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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 這個有礙她們的路的柳安安,最好早早除去才是。 柳安安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對同房的另外兩個少女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淺笑。 她抱著自己的小被子在一旁等丫鬟重新鋪了床,摟著熟悉氣味的小被子小憩。一路舟車勞頓,她渾身都要散架了,沒有功夫寒暄了。 入住三天,楊府的主家也沒有來見過她們這群被送來的美人。 柳安安不好動,又知道自己來這里九死一生,哭現(xiàn)在是哭不出來,可也高興不起來,一個人悶在屋子里頭,什么興趣也沒有,只能看房中擺放的書冊打發(fā)時間。 陽光晴好,在房間里調(diào)整了三天心情的柳安安終于準(zhǔn)備出門曬曬太陽。她一邁出門檻,就見門外堵著一個少女。 “柳姑娘?!?/br> 攔在她面前的吊眼少女眼神有些微妙,刀子似的打量著她,像是看待價而沽的商物。 柳安安鼻子有些發(fā)癢。 這位姑娘身上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脂粉味,而她從來聞不得重味的脂粉,暗覺不妙時,她只來得及側(cè)過頭,一個噴嚏打得響亮。 揉了揉鼻子,柳安安慌了,滿臉都是歉疚,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初見面就打噴嚏,太失禮了。 那少女放下袖子,露出一張完全扭曲的臉。 “柳姑娘!這就是你們蘇廣府的規(guī)矩?!我非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不可!” 眼瞧著脾氣急躁的女子揚(yáng)起巴掌,柳安安嚇得出溜縮回房門內(nèi),眼疾手快迅速反手木栓栓了門,貼著門,她捂著砰砰跳的心口,滿臉歉意:“對不住,是我的錯,當(dāng)真對不住姑娘,您消消氣。” 她一來就得罪人了。 柳安安懊惱不已。 “你開門!不知禮儀沒有規(guī)矩的野丫頭!” 那少女怒急,敲門不成改砸門,咚咚咚地,錘得比鑼鼓還響。 柳安安站在門后老老實(shí)實(shí)罰站似的,嘴里不住勸著:“今日是安安失禮了,多有得罪,明日我定會登門謝罪。不知姑娘是哪位,住在哪一處?” 道歉是必須道歉的,但是開門她不敢。外面的少女好像很兇,開門可能會被打的。 柳安安一想到要被打,打了個哆嗦,眼底歉意更深,打定主意決不能給開門。 門外的少女頓了頓,而后變成了踹門。 “好你個囂張的柳安安!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故意的嗎?!” 房中的丫鬟眼神復(fù)雜,“姑娘,門外的,是馬百戶家的小女兒,外面都在說她很有可能會被選入?!?/br> 柳安安聽罷,有些同情這姑娘了。 都是來送死的,說不定黃泉路上,都是伴兒呢。 這么一想,她就覺著外面的少女和藹多了。等過了今日,令丫鬟備了禮物,去給馬姑娘送了去。 可那馬姑娘不想與她化干戈為玉帛,砸了她的禮物,還威脅柳安安最好不要出門,不然她只要見著了,就要教訓(xùn)柳安安一頓。 柳安安聽了丫鬟代為轉(zhuǎn)達(dá)的話,眨巴眨巴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就不出門了?!?/br> 只要不挨打就行,她怕疼。 以禁足作為謝罪,也不知道馬姑娘能不能早點(diǎn)消氣。 而且出門在外,又是這種時候,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低調(diào)也好。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nèi),柳安安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楊府給這幾位姑娘安排的房間都很細(xì)致,放了不少的書本。一些詩集小賦,話本游記,應(yīng)有盡有。柳安安閑來沒事就翻著看。 她不出門,也就是丫鬟悄悄混跡在外面,得了不少消息。 如今院子里住著的姑娘們,只剩下八人了。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一個姑娘被劃了臉,一個姑娘扭了腳,一個姑娘頻繁暈倒,還有兩個姑娘,雙雙落了水。 其余幾個姑娘,多多少少也有些小事發(fā)生。 唯獨(dú)足不出戶的柳安安,懵懵懂懂之間全然避開了這個院子的各種私下陰招。 丫鬟這會兒看柳安安,眼神里都是佩服。 原來柳姑娘是大智若愚。她早就料到會有如此一處。不出門,反而保了平安。 想來也是,這些少女都是各府送來攀前程的,有幾個對彼此善心的。柳姑娘提前避開,當(dāng)真聰慧! 無意避開那些意外的柳安安回顧了一下,有些喜歡馬姑娘了。馬姑娘這算是保護(hù)了她呀。 柳安安十分用心準(zhǔn)備了新的禮物,讓丫鬟給馬姑娘送過去,就當(dāng)是馬姑娘的關(guān)照之情。 馬姑娘收到禮物氣得嘔血,砸了禮物在房間里大罵了足足半個時辰。 院子里的美人們一應(yīng)食物,都是由楊府的廚房統(tǒng)一供應(yīng),送到院子里,由各房的丫鬟們拿回去。 黃昏之際,丫鬟都該去領(lǐng)飯菜的??赏萘硗庖粋€姑娘的飯菜都吃上了,柳安安的丫鬟只低著頭,空著手回來。 “回姑娘,咱們的餐盒,被……被馬姑娘打翻了。奴婢去了廚房,廚房說,沒有多余的份了?!?/br> 柳安安微微張嘴瞪大了眼。 馬姑娘還沒有消氣啊。怎么能打翻她的餐盒呢。 她不喜歡馬姑娘了。柳安安鼓起腮幫子。 那同住的姑娘見柳安安沒了晚餐,只得意笑,當(dāng)著柳安安的面,吃得香甜。 柳安安舔舔嘴角,手捂著肚子,一臉惆悵。 又要餓著了。 好在還在王府時,義母就告誡過她,有身份人家的女兒,一日只兩餐。及笄的少女不能吃得多,以免身材過于豐韻。 也算是習(xí)慣了。 柳安安嗅著飯菜香,饑腸轆轆得捂著被子睡下。 次日一早,柳安安被丫鬟搖了起來。丫鬟緊張兮兮道:“姑娘,不好了,咱們屋的朱姑娘中毒了!” 柳安安睡意朦朧的臉上都是震驚。 不單單是和她同一個房間的朱姑娘中毒了。還有東廂房的兩個姑娘,倒房最后一個姑娘。 這幾位姑娘一早全部都被送出了府,也不知道會如何。 柳安安攬著被子在床上哆嗦了一晚上,噩夢里都是她中毒后七竅流血的慘樣。 第二天起身,柳安安渾身都是冰冷的,全程貼著丫鬟,不敢自己一個人待著。 這里的姑娘不一樣。真的都不一樣。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后宅女子爭寵的,她們都像是專門練出來的,拼命找機(jī)會陷害他人的。這幾個女子,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這些天,她們展現(xiàn)出來的不是小打小鬧,而是下了死手。 柳安安連著兩天都是噩夢連連,不敢睡不敢熄燈。 這一刻,她終于對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生死一線。 不過,她又被馬姑娘救了呢。 這一次,柳安安是自己拎著禮物,親自來向馬姑娘道謝。避開了中毒,避開了禍?zhǔn)?,她到現(xiàn)在還能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