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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暴君的寵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是一片冰湖泊的冷漠。

    看一眼就讓人覺著凍得慌。

    他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她的。

    柳安安踢了踢裙擺,動作放輕了變了一下姿勢。

    然后把小幾上的一碟瓜果放在了身側(cè)的棕墊上。

    手撐著腮,開始還愿意假裝一下,半瞌著眼,慢悠悠眨眨眼,然后再閉上。后來撐不住,眼睛一閉,發(fā)出小貓似的呼吸聲。

    褚余手中的筆停下來了。

    右手側(cè)的小姑娘一開始坐立不安,還像個擺件一樣不動。

    現(xiàn)在倒好,直接睡著了。

    她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睡得不深,就像是理智還在和困倦做斗爭。

    安靜,乖巧,不吵人。

    這樣就可以了,足夠了。

    褚余垂下眸,繼續(xù)翻看他的奏章。

    *

    柳安安現(xiàn)在心里感覺很不對。

    自從前兩日她在暴君的書房不小心睡著,醒來后,對上暴君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就發(fā)現(xiàn)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往她是早早起來在暴君的門外候著,等著給端茶遞水。這幾日,她每日都能睡到卯時,之后才來書房陪著。

    也只能說是陪著。在書房內(nèi),什么都不需要她做。甚至還有給她準備的瓜果點心,以供她食用。

    暴君不怎么使喚她,但是也不管她。

    養(yǎng)了兩日,她膽子稍微大一點,敢趁著暴君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往嘴里塞一口脆果。

    辰時過,柳安安拎著一個小木盒走到書房門口,正好與出來的楊恩成撞上。

    “柳姑娘安。”

    楊恩成退后一步,深深躬身。

    柳安安也退了半步,客客氣氣行禮:“楊少爺?!?/br>
    楊少爺?shù)膽B(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了,和之前截然不同,柳安安想了想,趁著他還沒有離開,小聲問了句:“楊少爺,這兩日公子喚了我來書房,可是什么活兒也不給我,公子到底是想讓我做什么?”

    楊恩成聞言,笑道:“姑娘誤會了。姑娘來這里陪著公子,就是姑娘的事兒了。端茶遞水些許小事,偶爾做做,是姑娘與公子之間的事兒??梢恢弊?,那是丫鬟的事兒?!?/br>
    “姑娘是公子身邊正兒八經(jīng)的妾,和丫鬟可不同。姑娘只管好好陪著公子就是?!?/br>
    柳安安目送楊恩成離去。

    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暴君,暴君現(xiàn)在是把她當做小妾了!難怪允許她來書房,還沒有吩咐她做這做那。

    這可謂是巨大的進步了。

    柳安安心跳加速。

    她真的做到這一步了。不是暴君在外人面前隨口一說的,而是他真的改了對待她的態(tài)度。

    巨大的驚喜!柳安安喜不自勝,坐在棕墊上繡著手帕,都能笑彎了唇角。

    這一個變化不但是柳安安,楊府的人比她知道的還早,丫鬟也得知了。

    “姑娘,楚公子如今對您這么好,您是不是該寫封信回王府,告訴主人?”

    被這么一提點,柳安安想到,她如今在暴君身邊混了一個小妾的身份,那的確算得上有用,是該告訴給義兄。

    一張紙,柳安安寫了關(guān)于她和暴君之間關(guān)系變化的內(nèi)容,又話了兩句家常,讓丫鬟通過她的路子送了出去。

    是夜。

    柳安安睡得迷迷糊糊,嗓子干渴,伸出手在床邊摸茶碗,摸到了一處冰涼。

    咦?

    她滿眼困倦地睜開眼。

    黑暗中,她的床榻邊,坐著一個人。

    沉默,低壓,讓人心跳顫動的危險。

    柳安安瞳孔一縮。

    “公、公子……”

    夜中出現(xiàn)在她房中的,居然是暴君!

    柳安安心跳急促到快要炸裂,她渾身僵硬,有中極其不好的預(yù)感。

    男人沉甸甸的目光落在柳安安慌亂不安的臉上,他慢條斯理伸出手,順著柳安安顫抖的下頜,落在她光滑的脖頸。

    然后,一把掐住。

    “怎么就不知道再乖一點?!?/br>
    “再乖一點,懂事點,說不定我就饒你不死了?!?/br>
    暴君如此嘆息道。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救命QAQ

    褚余:咳

    來啦~

    ☆、第 11 章

    要死了!

    深夜里的涼意根本比不過暴君指尖的冰冷。

    常人的手掌都是有溫度的。溫?zé)岬?,是活著的象征?/br>
    暴君的手掌毫無溫度,冰涼的像是雪地里的玉珠,冷徹入骨。

    好疼……

    柳安安張著嘴無法呼吸,她的脖頸被男人掐著,一點點收緊,疼痛從兩側(cè)向內(nèi)延伸,吞咽都做不到,呼吸被掐在嗓子眼,雪白的肌膚慢慢爬上胭脂紅。

    好痛苦……

    眼淚無意識冒出,模糊了視線。眼前男人冷峻的面龐像是夜中地府的鬼客,專門邀請她,命喪黃泉。

    柳安安坐在床上使不上勁兒,她痛苦地急促呼吸,眼淚打濕了她的臉頰下頜,滴落在男人的虎口。

    真的要死了。

    她明明很乖,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還要被殺掉?

    那天抽到的平安簽,大兇,果然是真的大兇。

    柳安安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含著眼淚的眼,哀求地看著他。

    這些天,他不是一直很縱容她嗎?親口承認了她是他的小妾,不讓她端茶遞水,每日讓她陪在身邊,準許她偷懶,準許她在眼皮子底下睡覺,還給她送來了那么多的東西。

    就連楊家的少爺面對她,都是恭恭敬敬。

    難道不都是因為他對她好嘛?

    為什么就短短幾個時辰,一下子就變了?

    一點征兆都沒有,暴君居然要親手殺了她?

    過去在王府中,義兄那個幕僚說過的話,重新印上心頭。

    “柳姑娘,有一點在下必須提醒姑娘。陛下是一個絕對不能靠近的人。他很危險。他可以在談笑中一劍斬下朝臣的腦袋,也可以在賞賜過后,立刻將其滿門抄斬?!?/br>
    “之前也有不少人送了女子入宮。起初還有人得了一點好,在陛下身邊有兩分顏面,可沒幾天,送出來的就是那人的尸首?!?/br>
    “在下不是嚇唬姑娘,在下只是想告訴姑娘,不要輕信陛下對你的任何一點好。他根本不會對人好。輕易上當,小心送了性命。”

    眼淚忍不住流的讓她滿臉都斑駁著淚光。

    是她輕信了他。

    原來,她一廂情愿以為暴君這些日子是真的對她好,實際上,只是掛在她頭頂上的催命符。

    柳安安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指尖發(fā)白。

    “公……子?!?/br>
    她哭著從嗓子里,硬生生擠出字來:“你殺……我,可以,求公子,了我一個心愿?!?/br>
    她傻。

    她活該。

    但是她也不能真的就這么死的干干凈凈。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度沒有加重。

    背對著夜色的男人臉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