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書迷正在閱讀:你只能是我的、深情無用、我和師弟睡一起、站住!那只傻白甜的兔砸、惡意賣腐、與子成說、袍澤、小倌受寵記、讀者他哭聲沙啞[穿書]、男配的哥哥
心里除了愧疚外,多了一種羞愧。 天下共主,帝王真的是帝王,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她拖累了,還要給她喝藥。 柳安安一點都不怕這是毒|藥,暴君想殺她直接就能動手,何必多此一舉呢。出于對暴君殺人能力的純天然信任,柳安安抱著藥碗咕嘟咕嘟喝完了。 好……苦! 她眼睛里的眼淚滴滴答答的,癟著嘴苦得連嘴都張不開,生怕一張嘴,都要苦得她哇哇叫。 這下,柳安安忽然又有點別的想法了。藥應該是真藥,藥里面有沒有黃連,就說不定了。 暴君……不至于這么小氣吧? 柳安安尋思了下,他不像是個會在這種細節(jié)小事上糾纏的人。恐怕是這里的大夫只能開得出這么苦的藥了。 罷了,好歹是藥。 喝完藥,柳安安后知后覺自己背上生疼。 火辣辣的那種。 “公子,我是不是……是不是受傷了?” 柳安安趴在床上,都不敢轉(zhuǎn)動一下胳膊。剛剛喝藥的時候被苦蒙了,這會兒才感覺到疼。 褚余瞥了眼她的背。 從水里把人撈出來,渡了氣。兩個人落水后飄了很遠,上岸的地方距離鎮(zhèn)子已經(jīng)不知多遠。又在烈日下抱著她,走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村落,用一塊玉佩換了村子最好的一間房,請了老婦人來給她洗澡換衣,聽老婦人說,她身上小傷不少,最重的,是后背。 他檢查過了,是弓箭射過來,在她背上插|入一分的傷。 說起來不重,但是也不輕。 再加上小姑娘細皮嫩rou,連翻帶滾的,背上青一坨紫一塊,猙獰的傷口流著血,看著實在嚴重。 “擦傷,不重?!?/br> 柳安安聽了這話,迷惑了。擦傷也這么疼?難道是她自己嚇自己的? 聽信了暴君的話,柳安安先入為主,真的把自己背上的傷當做擦傷了,活動了一下手臂。 “嘶……”柳安安欲哭無淚,堅韌不拔問,“這個擦傷,是不是擦得有點重?” 好疼哦。 褚余面無表情,甚至有點想勾嘴角。 蠢丫頭。 傻得可愛。 柳安安傷得不算重。主要是她身子嬌弱,泡了冷水,又在烈日下小半個時辰,到了村子讓婦人洗澡,忽冷忽熱一場下來,傷口感染不說,夜里直接起了高熱。 小姑娘夜里忽然喃語,滿口胡話。 守夜的老婦人去隔間叫醒了褚余。 “后生,你娘子起熱說胡話了!” 褚余起身。 他提著一盞煤油燈。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滿臉通紅,閉著眼額頭全是汗,燒得發(fā)干的嘴唇動了動。 “……” 他彎腰。 “公子,別……我……”小姑娘的聲音又細又軟,黏黏糊糊,醉酒似的軟糯。 他直起身。 半黑半明中,褚余讓那老婦人退下,挽了袖子坐在小姑娘的身邊,手里捏著一方擰了水的帕子,生疏地放在她通紅的額頭。 褚余低頭看自己的手。 這是他生平頭一回照顧人。 感覺有點奇怪。 半響,他的手指戳在小姑娘軟乎乎的臉頰上。 指尖發(fā)燙。 “孤親自照顧你,你要是好不了,孤就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安:我怎么感覺自己渾身發(fā)冷? 褚余:別多想,我照顧你。 紅包包來啦~ ☆、第 14 章 小村落農(nóng)家舍,只有個待出嫁的姑娘準備了個新木盆,這個木盆現(xiàn)下放在褚余的手邊,接了半盆的井水。 柳安安額頭上的帕子,還是從她自己懷中掏出來,那個用紅色絲線繡了一個‘媚’的絲帕。虧著在外滾了一圈還沒掉,褚余翻了出來,直接打濕這個帕子擰干給她降溫。 村醫(yī)的醫(yī)術(shù)和藥材只能說平日將就還夠,小姑娘身嬌體弱,一身嬌嫩無比,遠不是粗淺村醫(yī)能伺候的。灌了一碗藥下去,還燒得臉頰粉嫩嫩,細語呢喃些分辨不出語調(diào)的話。 帕子來回擰了十多次,她總不見降溫。 夜已經(jīng)深了。偏僻的村莊早就沒有任何動靜,唯獨這間小破屋,深夜點著一盞奢侈的油燈。 褚余再次將絲帕放入木盆時,井水都被小姑娘的高熱燒得溫了。 天下共主緊鎖眉頭,如臨大敵盯著那木盆。 小破屋的主人,那個老婦人和她女兒都被他使了錢驅(qū)趕到隔壁,這會兒叫人都叫不來。 堂堂人間帝王,不得不屈尊彎腰端起木盆,繃著臉大步走到院子里,潑了盆中水。 農(nóng)舍的用水都是蓄在水缸中,葫蘆一剖為二,當做打水的工具。 木盆里重新倒入清水,天上半輪彎月倒影在盆中,搖搖晃晃。 褚余起身,目光短短掃過一圈。 農(nóng)舍破舊不堪,處處灰土襤褸??諝庵惺且还呻y以言喻的灰味。 狹小,破敗,令人有些窒息。 褚余站在爬滿腐朽與青苔的梁木下,揉著額角,眼神逐漸隨著冷冷的月色,變得失去溫度。 令人不喜的地方。 像極了他厭惡的舊所。 一旦身邊沒有事情分心,那股子無法壓抑的煩躁涌上心頭。 他抬頭,那天空的月就像是失去了皎潔的光,那么黯淡,需要鮮紅的、血色的,才能鎮(zhèn)壓的失色。 褚余掬滿一瓢水,抬手潑向半空。 水花破開,灑落成漫天的雨珠。 每一顆雨滴里就是一副畫,一副血紅的幻想。 褚余面無表情,唯獨眼神漸漸充滿戾氣。 在心中翻涌著的暴欲,即將要找個宣泄口。 彎月在眼中快要染上一層朱紅時,隔著破破爛爛的半扇窗,嗚嗚的抽泣聲細細隨著風飄出。 那一股子心中悸動的暴戾,被清明掩蓋。 褚余回眸。 放著油燈的小房子里,小姑娘不知道夢到了什么,抽泣的聲音都不敢放大,憋在嗓子里,委屈的像是沒有主人的小寵。 扔了手中的瓢,褚余慢條斯理端起木盆回到床炕邊,冰冷的手指戳在睡夢中都在嗚嗚哽咽的小姑娘額頭。 算她好運。 差點都控制不住想殺人了。 已經(jīng)多次,在這種情況下,暴戾控制不住之時,那個小丫頭嬌氣的哼哼唧唧,就像是供奉在佛前的一柱清香,使他靈識清醒。 好像,這個小騙子是有點特別。 不枉費他留她一命。 半晚上的時間,小姑娘一直哼哼唧唧,眼淚水順著眼角滴滴答答,哭得可傷心。 到底哪里來那么多眼淚,哭得這么兇? 褚余沒有那么好的耐心,抬手給她揩去一次淚珠,第二次眼淚糊滿臉,他冷聲威脅:“再哭一聲試試?!?/br> 睡夢中的小姑娘哭聲戛然而止。 濕漉漉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