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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暴君的寵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柳安安念念不舍收回視線,言不由衷。

    下一刻,她嘴里塞了一只小包子。

    溫度不高,是她晾過的。但是不是那種冷卻后的無味。是皮軟餡嫩,滿嘴蟹黃,一口咬下去湯汁入喉,爽口的香。

    啊,她做的蟹黃包果然一絕!

    柳安安捂著唇咀嚼,幸福地瞇起眼。

    太好吃了!就連她自己也無法抵抗這蟹黃灌湯包的魅力!

    褚余看著有趣,等她咽了口中的,又夾起一只喂到她的嘴邊。

    “陛下,我不能吃了,這些都是給陛下的……”柳安安在美味的誘惑下,艱難地抵抗。

    “沒關(guān)系?!瘪矣噍p松地說,比起他自己吃,他更想看小姑娘吃時,那副饜足的小表情,可愛至極。

    她只做了六個,怎么可能直接吃掉三分呢。柳安安心中糾結(jié),推辭許久,到底沒有抵抗過褚余的堅決,幸福而愧疚地張開了嘴。

    “啊——嗚?!?/br>
    好吃。

    柳安安吃得一本滿足,連連點頭。

    她吃得這么香,褚余倒是多了兩分食欲,用過膳后,難得提了一句:“今日的湯包分外美味?!?/br>
    柳安安聞弦音而知雅意,立刻識相的表示:“明日我還做這個。”

    “別的呢,陛下還有別的什么喜好嗎?”

    褚余對別的沒有什么表示,只統(tǒng)統(tǒng)稱贊了一句。

    這可是暴君第一次開口,偏好其中一樣,柳安安摩拳擦掌,準備多給他做幾天的。

    之后連著幾日,柳安安都是在小廚房里消耗時間,絞盡腦汁給暴君準備他喜歡的。

    她這幾日,除了那日的湯包之外,觀察了許久,卻發(fā)現(xiàn)褚余似乎并無什么特殊偏好。

    在食物上面,他仿佛沒有個人喜好。幾乎都是她做什么,他吃什么。

    沒有說哪一樣不可,哪一樣甚好。

    柳安安捉摸不透,只能天天多備一份梅子湯和蟹黃包。

    夏日的暑熱在遇上清爽冰鎮(zhèn)梅子湯和蟹黃包后,就算是褚余,也不禁多了那么兩分口舌之欲。

    連續(xù)做了四五日,柳安安尋思著,再如何喜歡的,也經(jīng)不住長期的食用。索性就把這兩樣給換成了排骨冬瓜湯和百合糕。

    每日巳時三刻,柳安安帶著她越換越大的食盒抵達勤政殿,笑吟吟和混熟了的侍人問:“陛下今日心情可還好?”

    “回稟美人,只要有美人在,陛下的心情就一直好?!?/br>
    大侍很會說話,哄得柳安安笑瞇了眼,提裙跨入內(nèi)殿。

    “陛下,用午膳了。”

    大殿內(nèi)如今和她初來時稍微有些不同。

    她從午時起就會留在勤政殿,左側(cè)的小暖閣還專門給她準備了一張美人榻,有御前的宮女提著香爐熏香,她若是午后累了,使著宮女直接放下垂幔就能小憩一個時辰。

    這其中也就是褚余辦公事的地方,沒有什么柳安安的痕跡了。

    一張高高的長案,左側(cè)壘著高高兩摞奏章,龍紋雕花筆架上,十余支毛筆洗的干干凈凈。右側(cè)是批閱好的奏章,并一鶴形筆洗。

    褚余批閱奏章時,很少會走神。也不喜有人在側(cè)打擾,故此他的左手長案處,放了一盞裝了一半的茶碗,隨時喝了放回去,侍人悄悄來添茶,不驚動他半分。

    這個是大侍的活計。

    柳安安起初還有些想法想試試,只自己在元晨殿中練習如何悄無聲息地去添茶,她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做不到,索性放下了。

    也因此,她鮮少會主動湊到褚余辦公的長案處。

    她在小室的小幾上擺滿了今日新做的菜點,發(fā)現(xiàn)等了片刻,褚余也還沒來。

    往日的話,他是不會讓柳安安等著的。

    柳安安起身掀開略有些遮擋的垂幔,去了褚余那兒。

    男人還在辦公。

    許是遇上了什么難事,一手撐著額頭,另一手中捏著筆,用力到指尖有些發(fā)白。

    一滴濃墨,從筆尖滴落。

    暈在了他面前長案上鋪開的奏章上。

    “陛下?”

    柳安安不敢上前,提著裙屏息就停在三步之外。

    “若是陛下還有正事,那我且先收起來,不打擾陛下?!?/br>
    柳安安可不敢要求暴君放下手中的朝政先來用膳。她沒這個膽,也不敢在有關(guān)朝政的方面插嘴。

    褚余眉間稍微蹙了蹙:“……嗯?!?/br>
    他臉色也不太好,有些凝重。

    難道朝中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柳安安看了眼就收回視線,不敢妄自揣摩。

    她靜靜站了會兒,屈膝行禮,提裙準備退回去。

    她順勢抬眼,就這一眼,讓她暫時停下了退后。

    褚余未看她。他視線停留在半空的某處,緊鎖的眉頭下,他的眼底存著一份忍耐。

    “陛下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柳安安小心翼翼上前半步,仔細打量褚余。

    剛剛她只當褚余是有什么大事,可剛剛那一眼,柳安安忽地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忍耐著什么。堂堂帝王,她更無忌諱的想,他一個暴君,殺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的戾帝,有什么朝事是需要讓他忍耐的?

    定然沒有。

    既然不是朝事,那么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柳安安問出口后,見褚余終于抬眸看她。

    男人困惑地用手指揉了揉額角,然后低語:“你倒是眼尖?!?/br>
    這話無異于就是親口承認,他卻是有不舒服了。

    旁邊陪侍的大侍立即跪下去,嘴唇都哆嗦:“陛下身體不適,小的惶恐,是小的失職!”

    柳安安看得都急了:“你在這里請罪作何,快去請御醫(yī)??!”

    大侍恍然大悟,不敢爬起來,膝行幾步,急促喊著侍人去請御醫(yī)。

    柳安安也不敢走了,手足無措站在褚余身側(cè),抬了抬手,然后又落下,頹然問:“陛下是哪里不舒服,頭疼嗎?”

    褚余經(jīng)常會單手撐著額角,有時還會在太陽xue處揉一揉。多少有些像是頭疾。

    且聽說頭疾之人,更容易脾氣暴躁。褚余若是頭疾,好像對得上。

    她是這樣說了,褚余卻盯著她,慢悠悠松開了自己撐著額角的那只手。

    “朕并無頭疾?!?/br>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腹。

    “這里疼?!?/br>
    柳安安看著褚余,又低頭看自己,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后,確定下來。

    這是胃。

    褚余胃疼。

    “是不是今日我送午膳來遲了,陛下餓得久了?”柳安安趕緊轉(zhuǎn)身,顧不得規(guī)矩一路小跑去小室,端來了排骨湯。

    “陛下且先飲一點,墊墊胃。”

    這湯可不能放置涼,一路都是用暖碳煨著,還冒著熱氣。

    她端來的時候,驚慌失措地,咬著唇一臉緊張,眼巴巴地。

    褚余接過了排骨冬瓜湯。

    “或許是真的餓了?!?/br>
    等待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