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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回稟美人,奴婢并不知?!迸侏q豫了下,“只是看陛下的神色,倒看不出什么。” “哦對了,陛下走的時候,捂著胃。” 柳安安坐不住了,起身穿衣。 “美人,距離天亮還有些時候……” 柳安安飛速系上系帶,將長長的發(fā)松散挽起。 “等不得了,我要去看看陛下?!?/br> 說好她照顧陛下,結果她照顧著照顧著,自己卻睡著了。 若是陛下夜里無人……倒也不至于,他的身邊侍人眾多,各個伺候起來都比她。 想到這里,柳安安的動作慢了慢。 好像有她在,不但不能好好服侍他,反而拖累他。 那她到底去不去? 柳安安糾結半天,還是讓女官提著燈,兩個人讓勤政殿守夜的小侍人指路,前往安晨殿。 好在陛下的寢殿距離勤政殿不遠,步行沒一會兒就到了。 殿門緊逼。 大門外左右兩盞落地雕花燈亮著光,并未吹熄。 殿外守著個小侍人,一見到柳安安,揉了揉眼后,弓腰行禮:“柳美人安?!?/br> 這會兒不過剛寅時,夜深人靜,柳安安打擾了小侍人的打盹兒,略有歉意。 “陛下幾時回來的,可入睡了……”問了兩句,柳安安反應過來眼前迷茫的小侍人不過是殿外服侍的,不曾有近身伺候。猶豫了下,不知道到底是她該進去呢,還是讓殿內(nèi)的侍人出來。 這會兒天未亮。陛下身邊服侍的人,該睡得睡了,該服侍的,都在殿內(nèi)守著夜。若是叫人出來,難免驚動他。 柳安安只猶豫了下,就讓小侍人問大侍可在值夜,若是不在,請他來接。 小侍人只搖頭:“柳美人,此處不是后宮屬地,美人不該來此。美人叫不出去任何人,這扇門也不能給美人開?!?/br> 女官這才找著機會,上前一步與柳安安耳語。 “美人,陛下的寢殿有別于宮中任何一處。不是后宮妃嬪可以輕易無召擅入的。且安晨殿有帶刀侍衛(wèi)守著,一旦發(fā)現(xiàn)不屬于安晨殿的人,輕則抓住,重則當場擊殺?!?/br> “美人,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是陛下起居的寢殿,戒備森嚴,進不去的也不能進去?!?/br> 柳安安傻眼了。 夜風吹過,她顫抖著聲音:“剛剛怎么沒說?” 女官語塞:“美人也要給奴婢說話的機會啊?!?/br> 無奈,柳安安只能吹著夜風和女官回去。 輪著走的時候,她又不知道是該去勤政殿,還是直接叫來肩輿回元晨殿。 “從這兒走回去要多久?” 女官生怕她一時興起:“回美人,需要一刻鐘?!?/br> 一刻鐘,走起來也不近。 許是這兩天憋得狠了點,柳安安直接吩咐:“那我走回去。” 月明星稀,夏日的夜晚風格外的溫柔,柳安安自己提了一盞翹角燈,穿過長長的高墻紅巷。 夜間一切都是那么安靜,各處宮殿的外面熄了燈,幾乎看不見人影。偌大的宮城,仿佛就只有她。 柳安安走到一處海棠花林前,揚起下巴,深深吸了口氣。 舒服。 這是自由的味道。 從離開王府到通州府,再從通州府一路到京城,她一直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像沒有一刻屬于她自己。 還好,還有這安靜的夜,只有她一人的時候,心里的負擔都放松了。 她舒舒服服伸開臂膀。 如果不是深夜,她真想直接躺在花瓣堆積的地上,不顧形象地打個滾。 可惜不行。 柳安安伸了個懶腰后,重新提起燈。 “走吧?!?/br> 一刻鐘的夜行,也是她少有的自由時間,回到元晨殿,哪怕腳都走疼了,柳安安還是笑瞇瞇泡了腳,趴在床榻上打滾。 睡不著。 寅時三刻。 這已經(jīng)是通州府時,每日暴君起身的時間。也是她起初每天還心驚膽戰(zhàn)地,早早起身去服侍暴君的時候。 天不亮起身,守在門外不敢打盹兒,等暴君起身,進去端茶送水。 “玲瓏,替我梳妝?!?/br> 還是沒有睡下,天不亮柳安安重新梳洗上妝,用過了早膳,也不過剛卯時。 “玲瓏,給我拿一個繡凳?!?/br> 柳安安吩咐。 丫鬟稍微一愣,從殿中取了一個圓鼓凳抱在懷中。 等肩輿慢悠悠一路晃過去,柳安安讓停在安晨殿外。 “柳美人,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侍人還是夜里的那個侍人,看見柳安安嘴角都僵硬了。 “陛下還未起身吧?” 柳安安問。 “已經(jīng)起身了,正在用早膳。”小侍人老老實實回答。 柳安安頷首:“行,我不進去,我就在這里等?!?/br> 然后讓丫鬟把繡凳放了過來。 她這次準備的齊全,繡凳往殿門外一放,自己坐在上面,整理了裙擺衣袖,懷里還抱著一盤水果,手托腮老老實實等的同時,嘴也沒閑著。 那模樣,知道的是在等陛下,不知道的,只當她是出來踏青了。 女官和宮女們簡直不敢抬頭,一個個羞羞答答低著頭。 等殿門拉開,褚余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家那個不走尋常路的小姑娘,從繡凳上彈了起來,笑吟吟對他行禮。 “陛下。” 她懷里甚至還抱著一個吃光了的玉盤。 褚余抬眸。 不過剛卯時,天剛亮,東面的宮殿瓦宇上才被微粉色的云霞染上,她就候在他殿門外。 這模樣,倒是有幾分像通州府楊府時。 御醫(yī)交代了,這幾日褚余許是會連續(xù)胃疼,希望他暫時不要處理政務。 柳安安嚴格執(zhí)行,緊緊跟在褚余的身后,像是個小話癆反復重復:“陛下,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勞累?!?/br> 褚余聽得耳朵起繭,一到勤政殿,直接招來御醫(yī),給柳安安問脈。 一路上的小話簍子立馬緊緊皺起了眉,伸出手搭在小幾上,別開臉不愿看。 這是和昨日那個不一樣的御醫(yī),原是給后宮妃嬪帝姬準備的,自從新帝登基后,在御醫(yī)所里無所事事大半年了。 柳安安坐在那兒,任由他觀聞問切,細細檢查了一番。 “你出去。” 等御醫(yī)收回手,褚余直接對柳安安揚了揚下巴,“外面去煮茶,煮好了再進來。” 柳安安知道這是要支開她,磨磨蹭蹭了半天,御醫(yī)一個字也沒說,只能出去茶室。 等柳安安一走,御醫(yī)跪在褚余面前。 “回稟陛下,柳美人的身體,虧損甚多。” 褚余臉上的一絲輕松消失了。 早在通州府,他知道了小姑娘來自鎮(zhèn)南王府時就知道,她身體絕對不會好,但是也不知道御醫(yī)會用出,‘虧損甚多’這種字。 這么嚴重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