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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來自褚余的東西,柳安安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她順手打開,小匣子里是……一把鑰匙? 褚余瞥了她一眼。 “嗯。我的私庫鑰匙。” “私庫鑰匙?”柳安安捏著鑰匙的手都要抖了。 陛下的私庫,那可也就是比國庫小那么一點點分量的存在呀。 這鑰匙怎么給她了? “不是心疼那根簪子嗎?我的庫房里東西多,全給你了。你隨便挑。” 男人理直氣壯地說完,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想要什么自己拿。別人有的你都會有,別人沒有的,你什么都有?!?/br> “都給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真是累的一天嗚嗚嗚 ☆、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 帝王的私庫里有什么。 這是一個讓柳安安也好奇的問題。 那一把帝王私庫的鑰匙到了她的手里, 她閑著沒事就用帕子擦一擦, 擦得亮堂堂地, 然后握在手里反復(fù)看。 這一把小小的鑰匙背后,一旦打開, 究竟藏著什么呢。 “美人若是好奇,不若去看看?” 郡青女官來回走,總能看見柳安安手里捏著鑰匙發(fā)呆,忍不住笑著建議:“陛下給了美人,就是美人的。這鑰匙能打開的背后,都是美人的?!?/br> 柳安安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就是…… “不敢看。” 柳安安握著鑰匙,卻有些愁悶。 這玩意打開里面藏著不少的……有些讓人害怕的……收藏品, 她該怎么辦? 暴君登基前,只是一個皇子?;首拥乃綆炜隙ú辉谶@里。那么很有可能是從先帝手中繼承來的。暴君與先帝之間的那個關(guān)系……想一想也知道,會是怎么樣的。 私庫重點還在一個私上面。 這萬一里面有什么不能給別人看的收藏品, 她看了, 豈不是有點不太好? 更何況, 暴君是什么人, 她這大半年看的還算是清楚了。他的私庫里什么都可能有,唯獨少女用的簪子頭飾之類的,想都不用想, 肯定見不到一點邊角的。 既然這樣,那么去打開來,看看私庫里有什么, 對她來說好像毫無意義? “美人這話說的,有什么不敢看的?” 郡青女官許是有些揣摩到了柳安安的想法,蹲在她的腳邊,給她腿上蓋了一條小毯子。 “美人怕什么呢。這是陛下給美人的,里面無論有什么,都是可以給美人看的。美人也可以隨意去拿。美人與陛下之間,怎么能用上,怕這個字呢。” 腿上多了一條小毯子,暖和多了。 柳安安手也跟著鉆進小毯子里了。 “唔……這個私庫,是陛下登基之前就有的,還是之后呀?” “陛下,喜歡收藏一點什么呢?” 郡青女官了然,笑著說道:“這個私庫是陛下的?!?/br> “陛下登基時,就把先帝的私庫全部拿出來,基本都入了國庫?,F(xiàn)在的私庫里,全部都是陛下登基之后攢的?!?/br> 郡青女官想了想,笑容有些揶揄。 “這些都是陛下自己的,現(xiàn)在全部交給了美人,美人若是不能接受,其實換一種想法。比如說,這是陛下給美人的聘禮呢。” “聘聘……”柳安安慌了,手里的鑰匙沒捏住掉進毯子里,她慌慌張張抓鑰匙,磕磕絆絆地,“聘禮什么的,怎么能亂說!” 什么聘禮呀。 聘禮,聘禮可不是這樣的! 暴君的聘禮是要給新后的,她一個小細作,一個小美人,怎么能配得上聘禮二字。 以后,等以后的吧。以后暴君和義兄的事情了解了。她可以出宮了,到時候重新找個人嫁的時候,說不定就能見到真正的聘禮了。 而且誰家的聘禮,也都不可能像是暴君這樣,直接就是一個私庫。 換言之,可以說是暴君現(xiàn)在的身家。 聘禮也不會是整個身家的! 暴君做事,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萬一她當真用他來衡量,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絕對不能被郡青給帶偏了! 不能這么想,不能! “不可以胡說!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瞎說的。陛下不過是,不過是補償我,怎么能和那種字聯(lián)系在一起呢,”柳安安義正言辭反駁,“不要敗壞陛下的名聲?!?/br> 說完,柳安安手捂著臉蛋,一不小心,鑰匙戳到了腮幫子。 郡青忍俊不禁,伸手替柳安安接過鑰匙,放回小匣子里。 “好好好,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敗壞陛下的清譽?!笨で嘁娏舶材樀岸技t了,笑著哄她,“其實,奴婢說這話,也不是敗壞陛下的清譽,陛下都敢給,還有什么不能說呢?!?/br> “那也不能……” 嗯,不能說的。 柳安安下定決心,一定要多問問普通人家的聘禮是什么樣的,千萬不能因為郡青一句話,被代入了誤區(qū)。 但是這樣一來,她真的覺著,獨屬于陛下的私庫,好像能去看一眼? 從陛下登基至今,究竟收藏了些什么?哪些是他喜歡的。 或許……能看見呢。 手里有鑰匙,也不是隨時都可以去的。柳安安提前派人去通知了掌管私庫的內(nèi)官,約了個時間,去看看。 那內(nèi)官早早兒就來元晨殿外候著。 天冷了,出門時,郡青還給柳安安懷中多塞了一個手壺。手壺里是燒過了的炭,燒得燙手之后取了炭,空心放了一碟香,然后套了一個棉套,隔著抱在懷中,十分暖和。 寒風吹得厲害,柳安安坐上肩輿,凍得縮成一團。 京城的寒冷,與尋南郡的截然不同。 穿得多,那風吹到臉頰上,都有些滲得疼。 褚余的私庫離得遠。位置不在后宮在前殿。 一路坐著肩輿過去,柳安安已經(jīng)戴上了斗篷的兜帽,整個人縮成一團,除了手和肚子,其他地方凍得冰條兒似的。 后悔了! 她難過地閉上眼。 私庫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這么冷的天出門來嗎? 不值當! 還不如回去睡被窩里呢。 前殿的侍人們規(guī)矩都好,各個見了柳安安行禮時,都是那么的嚴肅。柳安安凍得后背冷,也只能挺直了肩背,拿出儀態(tài)來。 內(nèi)官領(lǐng)著柳安安繞過長廊,抵達了私庫。 私庫門分兩扇,兩人伸直了胳膊并肩站,可能手指才剛剛觸及到門邊。 甚是大。 “美人,鑰匙還請美人暫拿出?!?/br> 內(nèi)官恭恭敬敬伸出手來接鑰匙。 鑰匙早就讓柳安安捂得熱,遞過去后,很快開了那黃金銅的鎖。 咔擦。 “美人,請——” 兩扇厚重的大門被四個侍人緩緩?fù)崎_。 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