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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柳安安,讓她過來。 柳安安坐過去,他就順著那個姿勢,躺在了她的膝頭。 柳安安反應(yīng)過來了。 “陛下可是要讓我按揉按揉頭?” “嗯?!?/br> 褚余懶洋洋應(yīng)了。 他閉著眼,伸手抓著小姑娘的手,落在他額角。 柳安安順著他的手,輕輕給他揉著。 “陛下今日可累了?” 褚余躺在她大腿上,身邊是軟玉香懷,在柳安安的宮殿里,沒那些煩心事,放松了許多。 “是累?!?/br> 褚余閉著眼感受著小姑娘的體溫和柔軟,頭疼減輕了幾分。 “就沒有什么大臣,能幫陛下減輕負(fù)擔(dān)的嗎?”柳安安眼珠一轉(zhuǎn),義正言辭開始給人上眼藥,“我看那個白大人,時不時就在勤政殿待,他應(yīng)該是陛下得用的臣子吧,怎么他不能替陛下減輕負(fù)擔(dān)嗎?” 柳安安一臉正直:“不能替陛下分憂解難的臣子,當(dāng)真是無用?!?/br> 褚余睜開眼。 小姑娘那一臉為國為民的真心實(shí)意的憂愁,還真是像極了一個正直的勸諫陛下的妃子。 可惜,他太清楚小姑娘和白庭之間有仇了。 白庭幾次三番,似乎都正好惹到了小姑娘,這是來給白庭找麻煩的。 “你說得對,”褚余眼睛也不眨一下,順著她的話說,“白庭著實(shí)無用,依我看,倒不如罷免他吧。” 柳安安慌了。 她沒打算害得白庭失去官職啊。而且白庭好像還真是個重要的朝臣,經(jīng)常在陛下身邊處理朝政,比起其他的朝臣,來勤政殿最多,也是最能幫到暴君的。 如果因?yàn)樗痪湓挘娴淖屗T免了,她等于害了白庭的前途。 更別說,說的幫陛下分憂,結(jié)果讓陛下失去了得力幫手,更是問題了。 她不安了,連忙補(bǔ)充:“我沒有說白大人不好的意思,我就是,就是覺著,白大人是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花更多的心思在朝政上,多幫幫陛下?!?/br> “不是說讓陛下不用他,是說,是說讓陛下多用他!”柳安安立即找到了另外一個想法,按著心中的微微心虛,立即建議道,“白大人既然是能幫到陛下的,倒不如讓白大人多多替陛下分憂,有什么能做的,都分給白大人去做就好了?!?/br> “這樣一來,白大人受到重用,陛下也能輕松一些,不好嗎?” 柳安安心中忐忑惴惴,屏息等著褚余的答案。 褚余忍著笑意。 他家的小姑娘可真是好欺負(fù)。 “行,那就聽你的,不罷免,重用他?!?/br> 柳安安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害到白大人一輩子的前途。最多,最多就是讓他多忙碌忙碌。 朝中年輕的臣子能為陛下分憂,是好事呢。 說到這里,郡青端著一份托盤而來。 上面放著一只青玉酒壺,并一只青玉酒杯。 “陛下,”柳安安剛打算接過來替褚余斟酒,那飄散出來的酒香氣,讓她有些眼暈,定了定神,才從郡青手中接過酒壺酒杯,給他斟了杯酒,“這是那天我出宮時,正好遇上京城外一個鎮(zhèn)子上賣酒,說是最好的,我也不懂,先沽了一斤酒回來,陛下嘗嘗?” 褚余撐起手側(cè)臥著,端起那青玉酒杯,只見坐在他身側(cè)的小姑娘已經(jīng)屏住了呼吸。 他嗅了嗅杯中酒,酒香的味道,的確是十分的勾人。 酒一飲而盡。 他把玩著空酒杯,抬眸看她。 柳安安立即反應(yīng)過來,給他杯中添上了半杯酒。 褚余忽地嘆氣:“不容易?!?/br> 柳安安茫然,端著酒壺不知道暴君在說什么。 “當(dāng)初我吩咐你斟酒,你做了什么?” 柳安安沒反應(yīng)過來:“陛下什么時候吩咐我斟酒過?” 印象中,她從來沒有和暴君一起飲酒啊。就連在上一次的中秋家宴時,周才人勸她的酒,她想喝,都被陛下攔了下來。 褚余好心提醒:“通州府,楊家設(shè)宴?!?/br> 柳安安恍然大悟。 啊!那一次呀。 她想起來了。當(dāng)時暴君讓她過去,一把拽過她,遞給她酒杯,原來不是讓她喝的,是讓她斟酒? 時隔大半年,柳安安羞紅了臉,尷尬不已。 “我……我當(dāng)時不知道呀。” 她也很無辜,當(dāng)時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憑著自己的揣測去做。 這么看來,她能平安活到現(xiàn)在,真的是暴君手下留情了。 褚余慢慢喝了杯中的酒,抬眸看她。 她低著頭,手指扣著酒壺的邊緣,還在尷尬中。 事情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虧她還能羞得起來。 褚余手一伸,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 “哎呀,撒了撒了!” 柳安安立即護(hù)著手中的酒壺。 好不容易才拍到的酒,可不能就這么撒一身。 護(hù)得再好,也撒了些在她的身上。 柳安安聞到了那股子濃郁到她身上的酒香味,就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褚余抱著人,反應(yīng)最明顯,低頭一看,她眼神已經(jīng)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搖晃。 果然。 褚余再一次確定了他曾經(jīng)的認(rèn)知。 他家小姑娘沾酒就醉。 這個體質(zhì)…… 他眼神微微暗了暗。 褚余從她手中接過酒壺,想了想,給杯中斟入半杯。 酒壺隨手放在旁邊,他端著酒杯對到柳安安唇邊,輕聲哄著。 “要嘗一嘗嗎?” 柳安安嗅著酒氣,眼底一亮。 說來,她還只是當(dāng)初那一次,從暴君的酒杯里喝了那么半口。 至今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酒入口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有些心癢癢的。 上一次中秋家宴,她想喝,暴君還攔著不許呢。 這一次,可是他自己把酒杯送到她嘴邊的! 她,她還真的想嘗一嘗呢。 柳安安悄悄往前湊了湊,唇挨著了酒杯,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眼褚余。 男人沒有什么特別反應(yīng),只靜靜看著她。 她膽子又大了一份,悄悄的咬著酒杯邊緣,往下壓。 杯中的酒順利過渡到她口中。 嗚…… 有點(diǎn)辣。 柳安安勉強(qiáng)將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喉頭后續(xù)反饋出了一種綿長的灼燒?或者說是滿滿的燙? 她閉上了眼。 味道為什么怎么奇怪? 不像是什么好喝的東西呀。 “好喝嗎?” 褚余低聲問她。 柳安安眨了眨眼。 不知道為什么,覺著他的聲音離她很遠(yuǎn)。 “陛下……” 柳安安睜開眼,掃視了一圈,看見褚余后,眼里流露出不解:“陛下怎么離我這么遠(yuǎn)……” 她努力伸手去夠,卻是輕輕的一下就碰到了男人的眉心。 褚余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