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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在。 何況她都這么大了,處不好該怎么辦? 一想到這里,柳安安居然有些恐慌。 這份惶恐,聞君和輕而易舉看見了。 “你在怕什么?” 柳安安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br> 好像不是怕,是一種不安。 聞君和沉默了片刻。 “安安,你可知道,祖母從十五年前起,年年素齋一個月,祈求上蒼保佑她的孫女兒平平安安?!?/br> 柳安安猛地抬頭。 “那時候萍兒已經(jīng)抱回來了,祖母心中很清楚萍兒是萍兒,就算養(yǎng)著萍兒,也從來沒有一天忘記她的親孫女?!?/br> 聞君和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別害怕,安安。祖母知道你回來了,比任何人都高興?!?/br> “二嬸帶著弟弟meimei們寺廟還愿,為你祈福?!?/br> “家里一直在盼著你的歸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歲最近狀態(tài)很不好,寫不動就好難QAQ ☆、第 88 章 柳安安抱著暖茶心神不寧地。 聞家啊…… 她真的可以嗎? 褚余回來后, 她也沒有了繼續(xù)玩耍的心情。 “公子, 我們回去吧?!?/br> 柳安安只借口說是天冷, 凍著了。 褚余打量著她,卻見她眼底是有些脆弱在, 沒有多言語什么,令底下人收拾了回宮。 出宮一趟游玩,花去了足足兩個多時辰,等回到元晨殿,夜都深了。 “可還吃得下?” 褚余問道。 殿中的宮女們已經(jīng)去整理床鋪,在浴池放熱水了。 柳安安脫了外衫,長發(fā)已經(jīng)高高盤起。 聞言,她好奇地抬頭:“還有什么要吃的?” 褚余戳了戳小姑娘的額頭。 “今日不用一碗面, 可說不過去。” 哦? 柳安安卻見褚余自己脫了外衫,挽起了袖子。 她有些震驚,跟在褚余身后, 結(jié)結(jié)巴巴:“陛下……陛下要做?” 陛下進過廚房嗎? 這……這要是吃到了陛下做的長壽面, 她可能真的就要長壽永駐了! 宮人們不敢來打擾, 只郡青和大侍提著燈, 在小廚房打下手。 小廚房里并未準備太多的東西,褚余也不太懂,隨意選取了幾樣, 柳安安看的眼睛一抽。 “陛下,放下蘿卜!” 蘿卜燉湯也好紅燒也好,都是不錯的配菜, 但是用來做面里的小菜,這就有些為難她的舌頭了。 褚余順從的放下了大白蘿卜,又選了一顆土豆。 柳安安張張嘴,無奈了:“……這個也放下吧?!?/br> 土豆要洗要去皮要切要入鍋,這一道道工序,不太熟悉廚房的人都做不好,更別提對廚房一竅不通的陛下了。 “我見你經(jīng)常用。”褚余皺眉盯著土豆,“想來我做也不至于很難。” “也許不難,”柳安安努力委婉說道,“只是用上土豆,等做出來,恐怕就是明晨的早膳了。” 褚余:“……” 行吧。 他的確不擅長廚房的事情,只能聽從他家小姑娘的指點,從菜品中選了最簡單容易上手的白菜。 和面一事,柳安安完全沒有敢指靠褚余,自己趁著他選菜,已經(jīng)挽起袖子默默搋面了。 褚余捏著菜刀,艱難地將白菜切成小塊來。 大小不一,形狀各異。 柳安安看了眼就收回視線,默默安慰自己。 陛下身為帝王,能親手持刀給她做飯,已經(jīng)很好了!要鼓勵!要夸! 面條扯出來又細又長,柳安安動手很快,全部做完了,再回頭,褚余還在盯著鹽罐子發(fā)呆。 “陛下?” 她瞥了眼案板。 好,白菜成功便成了碎白菜。 不錯了,起碼是碎的。 看見柳安安,褚余輕咳一聲,然后淡定的將白菜倒入鍋中。 “等等!還沒有倒油!” 柳安安急了,連忙搶過鍋鏟子來,將白菜全部弄了出來。 最下面的一層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焦黃色。 褚余:“……忘了?!?/br> 看管灶火的郡青頭也不敢抬,默默把火調(diào)小了一些。 重新燒油,倒入白菜,柳安安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才將鍋鏟遞給陛下。 夸著他:“陛下真棒!” 褚余捏著鍋鏟無言以對。 艱難的長壽面終于煮好了。 柳安安已經(jīng)熱得一身汗。 兩個小碗,一人一份。 面上各臥著一個雞蛋,并碎碎的白菜。 簡單到是任何普通人家都常吃的。 這個時辰了,兩人也懶得再回殿中用膳,索性就在小廚房,圍著爐火吃。 柳安安吃了一口。 其實,味道還不錯。 旁的不說,這可是陛下親手……起碼是親自動過手的,這份心意,她收下了。 一碗長壽面下肚,柳安安這次是真的吃撐了。 回顧這一天,她幾乎都在吃吃喝喝。 冬至的餃子,街邊的小吃,聞君和拿來的糖畫,陛下親手煮的長壽面。 這樣還怎么睡? 柳安安精神十足,又穿上厚厚的衣裳,在中庭里逛噠著消食。 褚余自然陪著她。 夜里宮人們都遣散了去,只跟著提燈的郡青和大侍。 郡青和大侍一前一后也離得遠,保證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柳安安吹著夜里的涼風,天空還有半輪彎月,空蕩蕩的枝頭,掛著一片枯葉。 她伸展手深吸了一口氣。 就是現(xiàn)在了。 “陛下。” 她腳步站穩(wěn),轉(zhuǎn)身擋在了褚余的身前。 “我有話要說?!?/br> 褚余挑眉,卻不說什么,只抬手揮退了大侍和郡青。 地上放著兩盞燈。 周邊一片安靜。 柳安安捂著胸口,只覺著緊張到她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當初陛下曾經(jīng)說,會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褚余頷首:“是有這回事。你想到要讓我答應(yīng)什么了?” “想到了……”柳安安老老實實點頭,“一直都在想,這件事可能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讓陛下答應(yīng)了?!?/br> 褚余牽著她的手,兩個人走到廊下坐下。 池子里的魚還在深夜里搖著尾巴,在冰冷的池水里蕩來蕩去。 柳安安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陛下,我,我騙了你?!?/br> 褚余倒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承認。 “騙了我什么,嗯?”褚余捏著她下巴,故意欺負她,“從頭到尾,如實招來?!?/br> 柳安安還真被嚇到了。 也不敢猶豫了,張嘴直接說了最重要的一點。 “我不是蘇廣府籍的,我是尋南郡人士?!?/br> “我是鎮(zhèn)南王府的。”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