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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侍衛(wèi),也是很清楚了。 “甚至就連美人是從鎮(zhèn)南王府送來的,陛下也早就知道……” 薛靜話音剛落,柳安安一臉震驚:“你說什么?” 薛靜茫然地眨了眨眼:“屬下……屬下就說陛下當初在通州府,就是為了……” “你說,陛下早就知道我是來自鎮(zhèn)南王府?” 柳安安臉色很差,她甚至有種微妙的火氣。 通州府的時候,她那個時候才剛剛站在陛下的身側! 還沒有入宮,還沒有后來的那些事情,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了,還從來不說,之間甚至還故意戲弄過她,關于家人的問題? 薛靜是眼睜睜看著柳安安的火氣瞬間冒起來的,他磕磕絆絆說:“屬下,屬下是說錯了什么嗎?” 柳安安勉強忍著怒火。 “沒有,我還要多謝薛侍衛(wèi),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br> 這突如其來的一波,都快要把阿兄要上戰(zhàn)場的擔憂給沖淡了些。 柳安安強忍著回到殿內(nèi),書寫了一封信,交給郡青。 “替我將這封信送往聞府?!?/br> 頓了頓,柳安安又改口說:“送去勤政殿,請陛下派人送往聞府,給聞將軍?!?/br> 到底還是對阿兄的擔憂占了上風,柳安安這會兒顧不得和陛下算這一筆帳,暗自里氣了氣,還是得先考慮到這個時間,不能給陛下帶來一些額外的煩心事。 她用力絞著帕子。 等阿兄回來了,她就要好好質問陛下。 哼,騙她這么久,過分,陛下真是太過分了。 送去了一封信,天擦了黑,勤政殿的侍人就來傳話,說是今夜陛下回元晨殿就寢,請美人安排。 自從有了那么多亂糟糟的事情,褚余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元晨殿休息了。 柳安安讓郡青安排了下去,準備一應事務。 夜里也不知道陛下有沒有用膳,柳安安吩咐小廚房,準備了夜宵備著。 過了一個時辰,天黑透了,褚余的輦車才抵達元晨殿門口。 薛靜在殿門外守著,越想越覺著柳美人當時的反應不太對,正巧遇上了陛下前來,二話不說單膝跪地。 “陛下,臣有話要說?!?/br> …… 褚余掀了簾子進入內(nèi)殿,小姑娘這會兒還在給他準備著寢衣,小臉上不帶笑,嘟著嘴,卻還下手溫柔地撣了撣衣衫,鋪的平平整整。 柳安安無事可做,忽地想到她之前給陛下準備的還有寢衣,怕這些天陛下將就著,休息不好,又給他取出了新做的一套內(nèi)衫,烘得暖暖地放在床榻上。 這樣寢衣柔軟有溫度,許是也能讓他好好睡一覺。 正拍弄著衣裳,背后男人直接伸手摟住了她。 嚇了柳安安一跳,驚魂不定地回頭。 “陛下!怎么也沒個聲音!” 褚余刮了刮柳安安的鼻子。 “是有人所有心思都在別處,聽見我的腳步聲?!?/br> 柳安安眼神飄忽。 “……哪有。” 她也嘴硬:“陛下才是呢,什么時候腳步那么輕,讓人聽不見,嚇到我了?!?/br> 總不能告訴陛下,她這會兒有點想要和他生氣吧。 算了算了,和他生氣也沒用,她都不敢對他大小聲的。 最多,最多就是心里默默氣一氣了。 褚余如何能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摟著人,低聲笑了笑。 “不高興?那為夫給娘子賠個不是,娘子大度,原諒為夫可好?” ☆、第 103 章 娘子…… 柳安安羞紅了臉, 推搡了下身后的褚余。 “陛下怎么嘴里沒個正經(jīng)兒。” 她卻是害羞地不敢應, 垂著睫毛連忙將床榻上整理好的寢衣一股腦兒塞給褚余。 “時候不早了, 陛下累了一天,別耍嘴皮, 快去洗漱就寢?!?/br> 褚余抱著亂糟糟揉成一團的寢衣,輕輕挑眉。 “娘子一句話都不回,原諒是否,也不給為夫一個準話?” 柳安安哪里知道褚余又在說些什么,什么原諒的,她根本都不知道這又是哪一處兒。 “原諒了原諒了,陛下快去洗。” 柳安安滿嘴敷衍著來推他,卻是半點也不知曉自己應下了什么。 褚余這才順著她的力度去了隔間。 他問過了, 小姑娘主動說了原諒,那這件事就此結束了。 不錯,他家小姑娘真好哄, 是個疼人的好姑娘。 褚余去沐浴, 柳安安捂著通紅的臉跑到殿外透氣。 真是的, 忽然之間, 喊她什么娘子嘛。 新年過后,初春已經(jīng)悄然而至,春風雖然還有些料峭, 但是一季冬落了葉的樹枝芽上開始冒出嫩綠的幼芽,晴好無雪的夜晚,月夜十分的明亮。 柳安安趴在殿外吹了一會兒風, 心情慢慢放平和了些。 喊就喊了。 反正,反正她也不是。假裝沒聽見就是了。 陛下一時興起,她可不能跟著一時興起,真答應了才是她不好呢。 郡青很快打了簾子出來,手中還拿著柳安安的斗篷。 “美人,雖然已經(jīng)開了春,到底不比晚春,夜里風涼,還是要注意?!?/br> 新年開春做的斗篷,是司制局重新?lián)Q了一個女官做的。 手藝與徐女官相差無幾,倒也精巧。 輕飄飄地披在肩頭,卻是十分的暖和。 柳安安捂著臉,等自己平復了些,問道:“陛下可洗好了?” “許是快了,美人不妨先去睡?” 柳安安渾身都吹得涼了,這才回到殿內(nèi)。 殿內(nèi)燒著火,溫度相較年前已經(jīng)降了些,沒有那么燥熱了。 柳安安在炭爐旁暖了身子,自換了衣裳,縮進被子中。 被里現(xiàn)如今沒用湯婆子了,但床榻都是每日見陽光,被褥又是用炭爐暖過的,睡進去像是在陽光下,暖烘烘地。 柳安安才躺下片刻,褚余就手提燭臺而來,翻身上床熄了燈。 熄了燈,室內(nèi)一片昏暗。 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褚余翻了個身,抬手將柳安安摟入懷中,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小姑娘緊緊貼著他。 “跟你說件事。” 褚余這個話題開端是柳安安之前沒有聽過的。 “聞君和三日后出發(fā)去尋南郡,他率兵平定兩藩王謀亂?!?/br> “我給他的兵力,加上聞家的私軍,還有一路通行所去地的駐軍,皆可便宜行事?!?/br> 嗯?柳安安側了側身,豎起耳朵用心聽。 “他加分兵馬大元帥,算是繼承了聞元帥的旗幟,江山安定也有一根讓人放心的鎮(zhèn)國柱?!?/br> “此次戰(zhàn)役過后,他向我討要了一個封賞。” “我已經(jīng)答應了?!?/br> 柳安安聽著,心中雖對聞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