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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還是熱氣騰騰的,盤子端著都有些燙手。 “這怎么跟剛出鍋似的。”司棋有些納悶。 紫芙解釋道:“也差不多。三郎君這些日子只在涵軒堂吃飯,老夫人便讓人把旁邊院子里的倒座房搭成了小廚房,專門給三郎君用,今日剛剛搭好,奴婢便露了一手?!?/br> 司棋看著滿桌好菜,驚訝道:“是你做的?” “嗯,我爹爹以前便是做廚子的,這些都是跟他學(xué)的?!?/br> 說話間林今棠撩開了簾子出來,紫芙便笑吟吟地朝他行了禮:“就是不知合不合三郎君的胃口?!?/br> 林今棠看也沒看她一眼,滿桌的葷菜,他獨(dú)挑了其中一素,只嘗了一口便道:“咸了。” 紫芙:“……” 她暗暗覺得三郎君乃是故意為難她,她這手藝林府上下都嘗過,只有說好吃的,何況比起大廚房做的菜,她這已經(jīng)算淡的了,三郎君大廚房的菜都吃得,怎么這就吃不得? 紫芙勉強(qiáng)一笑:“原不知三郎君口味這般輕,不如我再重做一份吧?!?/br> “不必了,浪費(fèi)?!绷纸裉牡沽送氩杷?,把挑來的菜都放里面涮一下。 司棋見紫芙神色委屈柔弱,低聲安慰:“沒事,郎君平時也是這樣吃的,一口菜能就半杯茶。” 林今棠可真沒有故意為難的意思,是單純建議這丫頭日后做得淡些,以前得照顧著全家人的口味,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獨(dú)自吃飯了,還不能讓他隨心所欲一下么。 吃到一半,發(fā)覺紫芙還在一旁站著,林今棠莫名其妙地望向她。 紫芙見他終于理會了自己,連忙問道:“三郎君,奴婢還有些事要問您?!?/br> 林今棠微微頷首等著她說。 “明日宮里就要來人教導(dǎo)宮規(guī)和禮法了,按理說,您和您身邊服侍的婢女都要學(xué)。只是明日來的都是女官,教您……或許也不大方便,所以不知是您親自去學(xué),還是奴婢先學(xué)來,再轉(zhuǎn)述于您?” 林今棠毫不猶豫:“你學(xué)。” 紫芙笑道:“是?!?/br> 第二日紫芙果然失蹤了一天,到了晚些時候,才帶著厚厚一摞書回來。 這其中有宮規(guī)、有本朝律法、有皇族先人的史傳,諸位與皇室有過姻親的朝臣家中的種種關(guān)系等,每一本假如全部攤開來都能鋪滿整個屋子,而這些皆是需林今棠熟記的。 林今棠望著堆成一小摞山的印本們,輕輕吐出兩個字:“麻煩?!?/br> 隨后隨便攤開其中一本看了起來。 看得不久,不到一個時辰便歇下了,特別給屋里省油,此后幾日,他也只是沒事翻翻看,通常看不了多久便會棄之。 紫芙本還想著,自己日夜背誦,加上記性也算不錯,準(zhǔn)能比三郎君多記些,到時候能以督促背書為由,與三郎君多接觸一些。 正常男人嘛,背書時有個聰明又貌美的女子陪著,那真是不動心也難。 卻低估了林今棠對宮規(guī)的不在乎程度,他就好像完全沒想過在宮中失儀該怎么辦。 如此也不能逼著林今棠去背,至少不能是自己去逼,否則好印象賺不到,反倒容易得罪他。 可是三郎君實(shí)在是太孤僻了,除了每日送飯的那點(diǎn)功夫,她都找不到由頭接近他! 紫芙不禁自我懷疑起來,到底是三郎君不近女色,還是自己姿色不夠? 女官在林府只待了一個月,按理說,臨走之前,她們是要驗(yàn)一下成果的,不過也只有紫芙受過教導(dǎo),因此到林今棠那里,只是問了下“可有記牢宮規(guī)”,林今棠敷衍說“馬馬虎虎”,女官便不再追問。 能咋辦呢?陪嫁婢女規(guī)矩學(xué)不好,還能換一個,林今棠規(guī)矩學(xué)不好,又不能換一個人替他成親。 轉(zhuǎn)眼入秋,婚期一天天逼近,要準(zhǔn)備的事忒多,便是林今棠想討清凈也有些難。 婚服到的那一天,剛好是中秋。 看到婚服是緋紅色的公服,也沒有女子婚時要用的團(tuán)扇,司棋替林今棠高興了好一陣。 因此自顧自興奮半天,才發(fā)覺郎君似乎心情一般。 沒多久,王氏派人來請他。這算是他在林府的最后一頓團(tuán)圓飯,王氏應(yīng)該是極希望他去的,林今棠心里忽然涌出一個卑劣的想法:報(bào)復(fù)她,偏就讓她的期盼落空。 可想了想又覺得,他跟一個柔弱女人計(jì)較什么,毫無益處。 于是他去正堂,與這一家人演了出親切和睦的寒暄,隨后便默默坐在一旁,望著他們熱鬧。 后來兩位兄長喝多了,老夫人也覺得乏了,這場團(tuán)圓宴便散去。 林今棠把取出來卻沒開的那壇子酒抱回了涵軒堂,把院里的仆人趕到隔壁空院子去鬧騰,算是給他們放了假。 司棋倒是留下來了,笑嘻嘻地說:“郎君您還沒試婚服呢,大了小了都得改一下的,試試唄?!?/br> 方才走之前王氏拉著他囑咐了兩句,就是囑咐這個。 林今棠不說話基本就是默認(rèn)的意思,司棋替他寬了最外面的袍子,給他披上婚服,別說,這種禮服想要一個人穿還真是有些麻煩。 快穿好時,屋頂上忽然有一片碎瓦掉落,司棋以為是瓦自己松了,沒在意,林今棠卻若有所思地抬頭,他推門出去,司棋手里的帶子便只系到一半,下意識地“誒”了一聲。 林今棠走出廊下時,不等他找,屋檐上的人又不慎踩掉了一片瓦,他抬頭看著來人:“齊王殿下何苦跟我房上的瓦過不去。” 司棋本想跟出來看看什么情況,一聽這話,就嚇得退回房間,默默關(guān)上了房門,假裝自己不存在。 林今棠望著緊閉的房門:“……” “是你這房上的瓦年久失修,都碎了好幾塊了?!奔o(jì)瀟被發(fā)現(xiàn),干脆也就跳了下來。 她先看了看林今棠身上的大紅婚服,林今棠也恍然意識到,自己穿著婚服倒沒什么,但面前恰好是齊王,這就很有什么了。 氣氛一時尷尬,紀(jì)瀟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怎么被關(guān)外面了?” 林今棠:“……”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司棋是想讓他倆獨(dú)處一會兒,可他難道直說嗎? 紀(jì)瀟說出口后也反應(yīng)過來了,順勢道:“外面也好,中秋本就該賞月?!?/br> “賞月應(yīng)是和家人一起?!绷纸裉牡?。 紀(jì)瀟嘴角微微一翹:“你也快是了。” 林今棠默了默,道:“我換身衣服。” “哎!”紀(jì)瀟喊住他。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靠過來時淡淡的酒氣入鼻,似有桂花香。她輕輕扯住林今棠那還沒系好的一邊腰帶,將它緩緩繞了幾圈,繞成一個結(jié)。 末了抬頭,眼里有不加掩飾的笑意:“怪好看的,別換了。” 林今棠懷疑她有些醉了。 于是林今棠只是回去取了捎回來的那壇酒,紀(jì)瀟在院亭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