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被豪門男配盯上了、豪門戲精嬌寵女配、替身戀人、每天起床準備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臉、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被子精的故事、情敵(H)、嫡女重生馭夫手札、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
有聽到路邊小兒被爹娘喚這名字的時候,最多也不過駐足回頭一瞬。 可此時卻不大一樣,大概是因為紀瀟與他的關系并不是萍水過客,也可能因為紀瀟和她都像是屬太陽的,才覺得命運實在巧合得如同一場戲。 可林今棠也很快就想清楚了,先不說記憶中那個人到底有沒有真實存在過,就算她是真的,怎可能那么巧多年以后他們恰好成了名義上的一家人,再說,齊王是男的。 那點微妙的幻想與期待輕輕碎開,林今棠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我的藥鋪可以開了,明天我想出府?!?/br> 對面一時沒吱聲。 林今棠:“可以嗎?” 紀瀟終于動了,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征求我同意嗎?” “嗯。” “你出府出就是了,怎么還要問我的?!奔o瀟突然笑出聲,“又不是垂髫小童,還需要我領著你出門嗎?” 林今棠也反應過來自己問的怪傻的,王府又不是皇宮。 藥鋪在東市最僻靜的一條街上,位置偏不說,還有些小。這其實是他自己挑的,因為只有這間鋪子不與林府其他的鋪子挨著。 他只是過來看一眼,別的早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只需交給掌柜,不過出來一趟不能白來,他順便把齊王府名下的其他幾個鋪子一起看了看,他雖不管中饋,但若是能想幾個點子幫紀瀟賺賺錢也好。 回去路上,馬車卻被堵住了。 外頭聲音雜亂,似乎是人們聚在一起看熱鬧,司棋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正君,前面是賭坊,怕是遇上人家追債了,可要小的去商量商量?” 林今棠道:“不用,繞路吧。” 他不想管閑事,偏偏閑事找上門來,還沒來得及調轉個馬頭,忽然便有一個聲音大喊:“司棋!” 那聲音略耳熟,想忽視都難。林今棠扯了扯嘴角,飛快地朝外面吩咐:“就說齊王在車里。” 緊隨著話音,有人撲到了車前:“三郎在里面吧?”聲音帶點醉意,更多的是一種見了救星的激動。 司棋壓低聲音:“二、二郎君,您這出什么事……哎,您別掀簾子,齊王在里面呢……” “啊——” 林今棠聽了這聲痛嚎,微嘆了一聲,掀開窗簾子:“司雁,放手?!?/br> 司雁放開人,往前走了幾步,攔住了想要追上來的賭坊打手。 林今玄此時發(fā)絲微亂,外袍不知去了哪兒,整個人一副頹相,沒了那身錦衣,他看起來和路邊的販卒沒什么差別。 他扒住窗子邊,懇求地說:“三郎,借二兄點銀子,不,不多?!?/br> 林今棠問:“多少?!?/br> “就……四百八十兩。” 司棋驚得瞪大了眼睛:“四百八十還不多?” “我沒帶那么多錢?!绷纸裉牡故且稽c也不意外。 林今玄有些急:“能回去取嗎?你身邊有仆人,叫他們取,齊王府離這兒也不遠吧?!?/br> 林今棠朝不遠處掃過去,圍觀的人都紛紛好奇地朝這邊張望,賭坊的打手已經悄悄圍在了馬車附近,個個拿著棍子等這邊的消息。 他出門的時候沒用印有王府標志的馬車,帶的人也不多,更沒帶多余的飾品物件。 想了想,只能把束發(fā)的頭冠取下來,從窗戶遞出去。 林今玄伸手便要接。 林今棠卻避開了他,喚道:“司棋?!?/br> “哎。” “去抵賬?!?/br> 賭坊跟當鋪挨著,幾個打手進去詢問。 林今棠趁這功夫,用陳述的語氣道:“你沾了賭?!?/br> 林今玄既羞愧又窘迫,林今棠的目光讓他感到無處遁形,他下意識地出口:“我是……是被人騙了,我也沒想到……” “母親祖母知道嗎?” 林今玄卡了殼,看那神情便知他瞞著呢。 林今棠實在無語,也懶得跟他廢話了:“那頭冠不止五百兩,不過我也不想跟你多算,二兄記得,你今日欠了我四百八十兩,今年內還清,要是拖到明年就從正月起按月漲利息?!?/br> 林今玄瞪大了眼:“你一個頭冠都五百兩,不差我這點錢吧……” 林今棠:“你自己說的借?!?/br> “是,我是借的,以后肯定還。”林今玄神色別扭,“但是怎么還漲利息的,咱們一家人不用算那么清吧?” 林今棠面不改色:“誰跟你一家人?我紀家的?!?/br> 林今玄:“…………” 娘的,誰敢說不是呢。 很快賭坊的人就出來了,為首之人遠遠朝馬車行了一禮——那頭冠上鑲的珠子整個西京就那么幾顆,他們估摸已經猜到車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了。 司棋很快便拿了一張單子回來:“正君,賬銷了?!?/br> 林今玄松了口氣,正想拿那單子,就見林今棠先他一步接了過來。 “留作憑證?!绷纸裉恼f。 說罷便啟了程。 司棋跟在窗外走路,有些憂心地嘀咕:“二郎君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以前他可是很上進的,怎么一下子輸了這么多的錢?!?/br> 五百兩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平凡老百姓家一兩銀子能活一年,便是王府,以紀瀟的節(jié)儉,也能花用上很長時間。 林今棠的頭冠能值這個價,也是因為這頭冠是大婚前齊王府送來的,他私庫里最珍貴的一只,不戴白不戴。 “正君,您說二郎君能告訴家里人嗎?” “他欠了我五百兩,只要他不想賴賬,不告訴也得告訴。” 司棋恍然,五百兩這么大的數(shù)目,林家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林今玄。 “那萬一他賴賬呢?” 林今棠幽幽地道:“那林家就快完了?!?/br> 幾日后,西市畫屏樓。 不少文人慣是喜歡在這里聚集、品茶論詩的。并非是因為在此留過詩的文人俱是才子大家,也非是茶好喝的緣故,而是這里的胡女歌舞實在是一絕。 林今澤與幾個朋友在二樓,他們來得晚了,沒搶到什么好座位,只能偶爾看到那胡女的輪廓,旁人喝彩時,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而喝彩,很快便意興闌珊。 林今澤正想找個理由走,恰好一人路過,忽然“哎”了一聲,看著他道:“這不是林家大郎林兄嗎……” 林今澤看了他一眼,一時沒認出來,但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刻便起身與他攀談起來,沒一會兒就以“老友敘舊”的理由離開了座位,下樓時,他在樓梯上找到了個不錯的位置駐足,正好能看到完整的歌舞,可惜胡女很快便躬身謝禮,他又沒了興致,便想推辭:“對了,我想起來還要買些書本回去,先告辭了?!?/br> 那人卻追上他:“哎,我也正想去書齋呢,對了,二郎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腿?早好了?!?/br> “不是說腿,我前幾天才見過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