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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輸了,必定會引起一些非議, 哪怕這些非議不能左右她什么,林今棠也不愿意看到。 所以他掐著時間,在吐蕃王子的馬腿上涂了自制的麻毒,這樣便會恰好在比試時讓馬腿僵硬。 那馬腿恰好僵在紀瀟射箭的前一刻, 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一直盯著紀瀟每一個動作與神情變化的林今棠卻看得出來,她射箭的動作遲疑了一瞬。 因為她看出來馬腿被動了手腳。 若只是被動了手腳,紀瀟未必會想到林今棠身上,怪就怪在他前不久才獻給紀瀟一種麻醉效果極好的外傷藥,紀瀟自然第一個想到他。 “什么叫贏?”紀瀟反問,“連我都看出來了,你以為坐在馬背上的吐蕃王子會察覺不出來嗎?這回是被宮里的事情打了岔,否則若他指出來,大晏顏面何存?” 林今棠道:“是我不慎涂多了藥量,否則應該是察覺不出的,然我也有補救,吐蕃使者中照顧馬匹的人腹瀉告假,其余在場的全是我們大晏人?!?/br> 紀瀟只覺他不知悔改,這回反而真的有點生氣了:“林詠召,你是看不起我?” 林今棠猛地抬頭:“絕無此意?!?/br> “你當我不會用陽謀嗎?”紀瀟道,“我想贏,我自然會去想辦法,輪得到你來使計嗎?” 話一出口,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后,林今棠語調平常地說:“你善靈活,所以在場上時先以躲避為主。筒中箭矢有定量,每人十箭,這是事先并未明說的隱藏規(guī)則,因為吐蕃王子對自己極為自信,根本沒想過會用到十支箭,因此當他開局勢猛卻怎么也射不中,又忽然發(fā)現剩下的箭矢不多了的時候,自然會心慌,愈是心慌便愈是不中,此時便是你反擊之時……便是我什么也不做,你也依然會贏?!?/br> “然而我做了,還做得不干凈,痕跡太重,還連累你不得不違背本心為我遮掩……”林今棠看得很明白,紀瀟本可以不射出那一箭,叫停比試,這樣她既贏了比試,又能叫吐蕃來使敬佩不已,只是這樣一來便是她主動把背后的事情推到了明面上,為了給吐蕃王子一個交代,一定會徹查是誰動了手腳。 便是動手腳的人不是林今棠,也是大晏國人,紀瀟也有護短心,所以那一箭還是射了出去。 紀瀟張了張嘴,想要道歉,又一時說不出口。 她說的話并不過分……至少對她的下屬來說并不過分,她擅長發(fā)號施令,賞罰分明,然而對著林今棠,便是覺得他做得的確不對,也擔心傷了他的心。 該再委婉些的。紀瀟暗暗后悔,又在心里想著挽救的說辭。 未等她想明白,林今棠便拉住了她的袖子,溫聲說:“你別生氣,我改。” 明明不是紀瀟的錯,可她莫名其妙更愧疚了。 仔細瞧了瞧他,他神情里有些焦急與忐忑,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言辭與她道:“我的確有些陰私的心思,且不該拿‘幫你’作為借口,只是我也沒有長處,唯有這點手段,便希望能替你用上……你覺得不好,那我便不再用?!?/br> 想了想,又補充:“日后我不再擅做主張,凡事與你商量再做,可好?” 他鋪了這么長的臺階,紀瀟怎可能不下,她滿腦子都是:林詠召怎待她這么好,這么沒脾氣。 甚至想反過來哄一哄他,說自己也是一時口快,話要出口,又想到此次的兇險——萬一他做的事被人發(fā)現了呢?往嚴重說,他若是因此丟了性命呢? 于是紀瀟故作冷淡地道:“我也沒那么正人君子,陰私手段不是不能用,但不能你來用,你見誰玩權謀是親自動手的,不都是繞來繞去,找個全不相干的人來做,以免懷疑到自己身上,再者,你是齊王正君不假,可說到底,朝堂之上權勢決定地位,哪怕一個八品小官都重過你,你犯了事被發(fā)現,我能保你還好,我若不能保你呢?” “總之,你既然自己也說凡事與我商量,那日后便不得擅作主張,否則……”紀瀟卡殼了一下,勉強想出了個不那么兇的威脅,“否則我便一樁樁一件件地記下,早晚與你算賬。” 林今棠自然是應了,兩人一時間又無話。 直到紀瀟清了清嗓子,問:“你……不回去睡嗎?” 林今棠稍稍一愣,意識到這是趕人的意思,悶悶“嗯”了一聲,“嗯”完又覺得不對,重新說:“這就回了。” 他說著便起了身,紀瀟那句“不回去就留下吧”反倒不適合說出口了。 直到第二日才有機會談論貴妃這樁事。 “貴妃此人,出身不算高,我阿爹強將劉家提攜,為的其實是與蘇家維持平衡,然而劉家并不爭氣,這幾年光占著高位的官職,卻沒有什么建樹。”紀瀟道,“貴妃雖得寵,背后卻沒有底蘊,她自己又是直白易懂的性格,所以一直爭不過其他妃嬪,故而圣人的寵愛是她唯一的依傍,她沒理由,也沒膽子去與別人私會?!?/br> 林今棠聽著聽著就想到了別處去。 皇家里的感情原來摻雜著這么多的政治因素,成康帝專寵貴妃那么多年,除去貴妃本身獨特,恐怕也有不用擔心其娘家恃寵而驕擾亂朝政的緣故吧。 那自己…… 林今棠想了想自己做過的事,忽然有些膽寒,他滿心想要獲得在紀瀟心中的地位,想得快魔怔了,一時忽略了其他??傻葋砣占o瀟登基,敢問有哪個帝王敢讓一個會研毒之人留在自己身邊。 他先前究竟是被什么蒙蔽,竟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 紀瀟沒注意到他的走神:“所以我懷疑,這背后沒準還有其他人的手筆。冷宮在西宮深處,一個在前朝大殿隨主赴宴的男子是如何突破宮禁跑到深宮去的?又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貴妃?如今又敢冒大風險擅闖他國皇宮,還恰好在宮里被逮到……巧合未免太多了?!?/br> 林今棠好不容易回神,暗暗將手心的汗蹭在腿上,故作鎮(zhèn)定:“你要深查嗎……可是圣人的態(tài)度似乎是想壓下去?!?/br> 紀瀟道:“阿爹不愿意丑聞外揚,因此只能快刀斬亂麻,讓知情者越少越好,然而這不代表他不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人策劃了這一出戲,對付貴妃能有什么好處,劉家又沒有什么威脅。而我……我是覺得太巧了,怎么偏偏發(fā)生在這個時候。” 如果只是想對付貴妃,一年之前為什么不揭露此事?這種事情,誰能保證留種?抓個現行難道不是更好的嗎? “如此,你其實不該查?!绷纸裉恼f,“圣人想知道真相,自會私下派人去查,而他又肯定不想別人也查,所以你倒不如暗中等待消息……我說得不對嗎?” “對?!奔o瀟應了一聲,緩緩湊近他,將手背放在離他額頭不遠的地方。 她沒有貼上去,堪稱溫柔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