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被豪門男配盯上了、豪門戲精嬌寵女配、替身戀人、每天起床準備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臉、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被子精的故事、情敵(H)、嫡女重生馭夫手札、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
進步神速。 紀瀟知道他是有些底子的,否則那巫醫(yī)再怎么不警惕,也不可能輕易讓林今棠得手。 可是長到這么大再開始正兒八經(jīng)地練武,便是有底子,也依然會阻礙重重,尋常人碰過幾次壁,大抵就不愿意再嘗試了,只要林今棠肯像個小少年一樣一遍一遍地磨。 當然,他也不是一整日全在練武上,偶爾還要顧及使臣與祭神節(jié)的采買之事,又一定要在紀瀟回來之前把自己洗得白白凈凈好見人。 兩個來月功夫,時日太淺,他的武藝在紀瀟這些真正的武將看來,依然很淺。 只不過對付眼前的人足夠了。 魏國公設(shè)的擂臺除了他說的那點規(guī)矩以外,其余不限,善矛者對善劍者亦可打得起來,樓下架子上便掛了許多木制的武器,畢竟只是個助興的比賽,若是真見了紅反倒不美了。 林今棠路過架子,順手挑了把短刀,他也只會用這個。 與他比試之人目光緊緊跟隨著他,似乎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出對戰(zhàn),分明就在不久前,這宴會的主人還親口說正君不習武。 甚至有那么一刻懷疑,是不是齊王跟齊王正君關(guān)系不好,故意把人丟下來出丑的。 就連魏國公都開始這么想了,望向紀瀟的眼神里帶著一點“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齊王”的控訴:“殿下,這……” 他猜到紀瀟要讓自己身邊的人上臺約戰(zhàn)那沒禮數(shù)的莽漢,卻沒想到是讓林詠召去! 紀瀟用下巴示意他看臺上,并未接話。 那陌生武夫讓招,林今棠也沒客氣,先一步攻了上去。 他轉(zhuǎn)眼已經(jīng)逼近了對手,那武夫自然也能招架,他是行拳腳功夫的,伸手一擋便架住了林今棠的手腕,但后者早就準備,沒給他施力的機會,側(cè)開身轉(zhuǎn)了個方向又是一招,動作干凈利落。 林今棠最大的優(yōu)勢是靈活,他雖然沒有正經(jīng)習過武招,但是年少時的肢體活動可不比真正的習武之人少。他要采藥,自然要學會躲山上的野獸,第一步是學會打蛇,后來因為時常受餓,便試著自己打獵,他小小年紀,能追的無非是些野兔什么的,也沒什么正經(jīng)工具,就一把刀,久而久之,練出了比兔子還靈活的身手,以及一手精準無比的野路子刀法。 眼前這人,比起兔子顯然差遠了。 那人明顯有些跟不上林今棠的速度,心驚之余,全部注意都放在了林今棠還未出的下一招上,此人還是有些本領(lǐng)的,如此分神的情況下也能接住自己預(yù)測不到的快招。 武夫漸漸不敢再輕敵,更用心地盯著林今棠的一舉一動,邊打邊分析他的招式……也就來回那么三招罷了,這三招都毫無章法可言,很是好拆。 林今棠再重復出一招時,便覺自己直接落空了,那武夫一轉(zhuǎn)一擋,便將他推出了一尺。 但林今棠依然很穩(wěn),絲毫沒受影響,第二招同樣被輕巧拆招,武夫暗暗松了口氣,理所當然地想就差一招了。 卻見林今棠不知做了什么,轉(zhuǎn)眼就到了他的跟前,接連幾個招式皆是新招,打得他措手不及。 武夫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木刀的刀柄就已經(jīng)抵在了他喉嚨上。 勝負已分,始終屏息凝神的場中終于有了一點聲音。 “贏……贏了?” “是,的確是贏了……” “雖然沒看懂,卻感覺正君好像一直占著上風?!?/br> “那你是真沒看懂,真要占上風便不會拖這么久了,這場比試險得很,正君是巧勝……” 武夫走出怔愣時,林今棠已經(jīng)淡定地走下臺階,朝著二樓去了。 “林正君不習武?”武夫抬頭,望向魏國公的眼神里滿滿的質(zhì)疑,當下便有人呵斥他無禮,魏國公卻擺擺手制止了手下,望向紀瀟。 他也好奇這是怎么回事,他雖與齊王府來往不密,但是許多消息卻是能知道的。 紀瀟本就想顯擺自己正君,當然不會藏著:“本不習武,然而兩個月前王府遭賊,差點害了他,便想讓他學點防身的本領(lǐng)?!?/br> 這時林今棠也回了她身邊,聞言點頭一下,溫聲道:“學藝不精,獻丑了?!?/br> 在場又是一片寂靜,這回連說林今棠“只是險勝”的聲音也沒有了。 無論他的招式再怎么簡單,他是否用了巧計誘對手掉以輕心,都顯得不重要了。 獨那武夫不甘:“兩個月?這怎么可能?” 那些原本投在林今棠身上的視線頓時給了他,有鄙夷不屑,有同情,也有純看笑話的。 若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們準以為是在胡謅,可是從紀瀟口中說出,便格外有說服力。 當然,最主要的是,在座多半是世家子,私底下對這位林正君的情況都是心照不宣的。 武夫像是受不住打擊般,落寞出門,紀瀟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手勢,便有護衛(wèi)跟了上去。 比武仍在繼續(xù),看客們卻沒了起初的心情,都想好好討論一下這林正君的事,然而齊王在場,不敢太放肆,只好心不在焉地看下去。 紀瀟沒待多久,便先一步告辭,離開酒樓,她便吩咐道:“我不信有這么巧的事,這幾日盯著那個人?!?/br> 唐鳩應(yīng)“是”。 那武夫話里滿是漏洞,一說是慕齊王之名,然而他又如何知道紀瀟與林今棠來赴宴了? 且他這個人便已是疑點,敢來湊這種比武的熱鬧的,都是武藝拔尖的,然而那個人雖然有點功夫,卻絕算不上拔尖,在場那些武者隨便拎出一個他都勝不了。 就好像他的目的并不是比武,是刻意找上林今棠的,所以這個武夫功夫不能太好,否則萬一林正君真的應(yīng)戰(zhàn),失手傷了人家,那就壞了事了。 不想傷到林今棠,又想讓林今棠出丑……不,或者說,是想試探他究竟會不會動武。 是和那南蠻巫醫(yī)一邊的人? 紀瀟暫且把這些押到腦后,望向河畔。 今日停在此處的畫舫比以往多了一倍,雕欄玉砌,畫棟珠簾,襯得江面都多了幾分顏色。 紀瀟道:“我也備了艘船,咱們游湖去吧?” 林今棠自然同意,然而等看到紀瀟口中的那艘船,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問:“我們家……最近有這么艱難嗎?” 那不是畫舫,是一艘小船,它只有一個矮小的艙,最多能容納下四五個人,從掀開的簾子望去,能看見里面有個簡陋的茶幾和兩個蒲團。 紀瀟指向某處,那是湖邊的六角亭,有一幫人似在作畫。 她說:“畫舫自然好,卻是人太多了,身在其中,難免成了許多人中的一個。然而我想做畫師筆下的一葉扁舟,獨我一個?!?/br> 林今棠被她說得心動,登上了船,主動拿起槳,笑著看她。 紀瀟見狀,示意唐鳩與荊雀止步,她獨自登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