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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她不可思議地望著王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語氣卻是顯而易見地緩和了下來。 這大半個林府都在不知不覺間被王氏籠絡(luò)了,這一瞬間,她只覺得這個兒媳有些可怕。 王氏道:“京城是非多,總有些閑言碎語,祖母聽了生氣,何不躲遠一些呢?宋州老家山清水秀,還有您的親戚舊友,你回去頤養(yǎng)天年,可比留在這里舒服多了。” 關(guān)氏瞪大了眼睛:“你竟想把我趕走?你憑什么!” 王氏道:“母親,這怎么能是‘趕’呢,您的二郎不也葬在宋州嗎,您回去便能常見見他,也不必擔(dān)心他孤苦伶仃無人問候?!?/br> “你休想!”關(guān)氏怒極,徹底壓不住脾氣,給了她一個巴掌。 王氏沒有生氣,掃了眼窗外:“不瞞母親,府里上下六成的人,現(xiàn)在都在外面,還有些不在府上、是在莊子鋪子里的,因祖母年高甚少出面經(jīng)營的緣故,如今也都是認我的,母親……您該清楚,我是可以送您回去養(yǎng)老的?!?/br> 關(guān)氏不信邪,當(dāng)即要闖出去與外面的人理論,然而卻是連出都出不去。 她氣瘋了,大喊大叫:“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忘了當(dāng)年是誰管這個家,誰供你們吃喝了嗎?” 卻是沒人理她。 府里的老人固然有因為感情向著她的,卻也不是個個忠心耿耿。 更別提更多的人還是新人,是林今棠嫁妝錢買回來的,老夫人和夫人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沒什么分別,相比起來,夫人年紀輕一些,在他們眼里,是更應(yīng)該討好的對象。 關(guān)氏喊累了,終于認清事實,其余人也都回了神。 林今玄有些看不過去,可一個是母親,一個是祖母,他也不知該幫誰,直到見關(guān)氏哭了出來,才道:“母親……您這是做什么呢?祖母,祖母一直是咱們家里的頂梁柱,就算是頤養(yǎng),也該有我們這些子女在膝下陪伴,怎么忽然就說起宋州了呢?” 林今澤也連忙跟著表孝心:“就是啊母親,子不言母過,但您這……不是有點過分了嗎?” 王氏讓下人們都退出去,只留下一家人在場,坐回位置上,悠悠地道:“母親,不是兒媳心狠,是您做事不想清后果。那郡王是什么人?要么是廢王,要么是亂臣,您攀附他,難道是沖他遭圣人厭棄而去的嗎?您敢說,您就沒有別的心思嗎?您可知這與謀反無異,那曹家的駙馬尚且都是斬首的下場,您一點也不引以為戒嗎!” 她三言兩語,把兩個兒子都鎮(zhèn)住了。又細細分析這其中的利害,說到最后,林今玄都被激起了寒顫,隱隱有些偏向母親了。 祖母留在這,那林家保不準就沒有未來了??! 關(guān)氏認清形勢,終于感到害怕,怕自己真被強行送回宋州,連忙道:“我是做了糊涂事,可這與我去不去宋州有何干系!我,大不了我以后將這府上事交給你,我不插手便是了?!?/br> 她服了軟,便又讓兩個孫子心軟了,幫著勸導(dǎo),林今澤甚至與王氏講孝道,全然忘了他對著王氏說這些便已是不孝。 王氏略有些失望地看了他們一眼,抬眸望向關(guān)氏:“母親,您不厚道,當(dāng)年如此,如今亦是如此?!?/br> 關(guān)氏哭啼道:“原來你還是怪我把三郎送走,你便要為了個三郎,這般對你的婆母!” 王氏道:“三郎是我的親生子,我如何不能為了他?當(dāng)年他去受苦受難,我救不了他,回來后他依然百般遭受不公,我?guī)筒涣怂?,如今他還要遭受委屈,你們可有誰替他想過?” 她說著,也紅了眼眶,最后幾聲幾乎是喊了出來,那模樣有些嚇到了在場的人。 林今澤張了張嘴,嘀咕道:“他自己不孝……” “他為何要孝!他憑什么!”王氏滿臉淚水地看他,“你們兩個做兄長的,不知幫著弟弟,還要傷他怨他,他還拿什么來敬你們?當(dāng)年若不是他,便是你們其中的一人。大郎,二郎,若早知道你們?nèi)缃袷沁@副樣子,當(dāng)年被帶走的,便該是你們才好!” 她怒得口不擇言,卻也沒有人顧得上了,大家都駭于一向溫順的王氏竟有如此一面,愣的說不出話? 還是林敏兒率先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地詢問:“三阿兄當(dāng)年……過得不好嗎?” 王氏抹了把淚,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本子,她顫著手,險些沒有拿住,費了半天才將卷曲的線本攤平。 那本線本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她隨便展開一頁放在關(guān)氏面前,關(guān)氏一下子便瞪大了眼。 那信里的字跡,赫然是林閑親筆。 王氏只讓她認出來后,便將這本子拍到了林敏兒面前:“念!” 林敏兒連忙接過來,隨便翻看了幾頁,道:“這本是自永康九年起,叔父隨手記錄的瑣事……” 她話音微微頓住,因為她才說完“瑣事”二字,便見到了那些血淋淋的字眼…… ☆、香附4 林敏兒頓時就明白母親讓自己念的是什么了, 她怔在那里, 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可周圍人都看著他,甚至出聲催促。 她定了定神,輕輕開口—— 初四, 造棺一頂,置于柴房。此日甘奴與新鄰交談二句, 摑數(shù)掌,數(shù)杖, 怒氣未消, 故撒碎石兼灰于棺中,謊稱死人之骨灰, 兒郎果真驚懼。 初八, 又聞甘奴與外人言, 重責(zé),拔雞舌唬之, 命之不可出聲。 谷雨…… 成康九年, 林今棠不過七歲的大小, 林閑瘋得厲害,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在他看來無異于一種樂趣, 所以寫得無比詳細,字里行間隱隱帶著炫耀,中間有幾頁更是回顧往昔,斷斷續(xù)續(xù)將林今棠被帶走后的日子拼湊出了個大概。 林今棠剛被林閑收養(yǎng), 還不會叫他“爹”,而是“叔父”,不知從哪一日起,林閑忽然便介意了。 他介意起來,自然是不會好好說的,那是他頭一回夜晚將甘奴關(guān)在門外,又嫌小孩哭得太煩人,狠狠抽了幾巴掌。 他忽然便找到了快感,哪怕甘奴已學(xué)會改口,也仍是小打小罵不斷,然而日子倒也勉強過得下去。 直至他六歲。 鄰居家的女人中意林閑,給了銅板托他傳話,他回去老實上繳,問林閑:“爹爹什么時候娶新婦???” 便捅了簍子。 林閑不再允許他與外人說話,將人關(guān)在家中,又托人造了一套鞭棍。 他每日都有借口用上,那時林今棠已開始跟著他認字背書認藥,稍有緩慢,便要挨打。 林閑自己天才,便覺得養(yǎng)子處處不夠好,疑心是他不夠用功,便想出一個“法子”。他造了一頂棺材,底板卻雕出一道一道細密的棱,這木棺放進柴房里,充作甘奴的臥床。 他晚上閑下來時,便坐在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