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被子精的故事、情敵(H)、嫡女重生馭夫手札、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這個總裁夫人我不當(dāng)了、和魔王總裁結(jié)婚了、穿成大佬私生子的媽、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一天干掉一個主角[快穿]
緊張不安,只需再加一點壓力,他恐怕就要認了。 “如此,可見柳妃當(dāng)夜之事你不可能一點察覺也沒有。卻誆騙旁人自己什么都不知,你說,若你沒有害人,又為何要撒謊?!”他說到后來,語氣嚴厲。 其實閻渡川從未想過眼前這個人會殺害柳妃,畢竟八桿子打不著的兩人實在是沒有什么動機可言。他之所以這么說,無非就是佯詐一下顧三。 顧三否認:“不是,我……我并沒有害娘娘,我也沒有理由這么做?!?/br> “這世上害人理由千千萬,本官沒興趣探究你的動機,本官唯一知道的是,你撒了謊,便有最大的嫌疑?!?/br> “大人,我……” 閻渡川站起身,又朝他俯身,形成一個極具壓迫性的姿勢:“若你還不說實話,刑部的那些刑罰,也不是擺著看的。況且你只當(dāng)你一人受罪嗎,恐怕你的家人也會受你牽連,在雍都難有安身之日?!?/br> 顧三面色一變:“我并非想要說謊,只是擔(dān)心別人把我當(dāng)作嫌犯。那日我確實未在甲板上。還請大人明察?!?/br> “那日分明是你值夜,你又為何不在甲板上?” 顧三皺了皺眉,心里頭覺得把唐樾說出來實在是一件不仗義的事情,閻渡川捕捉到他的神情,沒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問:“那夜在甲板上的究竟是誰?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包庇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并非包庇,”顧三也有些急了:“他亦是無辜的。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情,誰都害怕這嫌疑落到自己頭上?!?/br> “你口中的‘誰’,是何人?” 顧三咬著牙不松口。閻渡川將語調(diào)放得柔和了一些:“所有謊言都有攻破的那一天,顧三,你是明事理的人。既然你說那人也是無辜的,那便沒什么好怕的。我閻渡川不是什么冤枉別人的人,你盡早說出實情,對你和那人只會有好處?!?/br> 顧三思考著他的話,閻渡川也不急他,顧三想了許久,似乎終于想通了,輕聲開口道:“中郎將大人?!庇诌B聲解釋:“可他那夜是見我乏累、替我值夜,沒成想碰上這樣的事情。我們互相不愿意拖累,怕引起事端,才沒有將此事說出來??芍欣蓪⒋笕耸菬o辜的,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br> 中郎將……閻渡川腦海中浮現(xiàn)出唐樾的樣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眉目緊鎖,他一邊安撫顧三道:“你這樣老實得人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 一邊在心中暗想:可這個中郎將是由景陽做擔(dān)保的,按照他所言,他那夜在景陽房中一直到事發(fā)都未曾離開。 他看了眼顧三,覺得眼前這人應(yīng)該并未說謊。心中道:景陽,但愿此事同你無關(guān)。 唐樾被叫出來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做了充分的準備,當(dāng)他瞧見顧三回去后不敢同他說話不敢正眼瞧他的時候心里就大概明白了。 閻渡川還是上次那般,坐著等著他,他被獄卒領(lǐng)過去坐在了閻渡川對面。兩人皆是瞳孔極深之人,不說話不笑的時候皆是眉目陰測,互相望過去,都覺得對方不是什么善茬。 閻渡川開門見山:“那夜是你守得夜?” “不是,”唐樾道:“并非是我。” “可顧三……” “沒錯,”唐樾直接打斷:“我說要替他守夜,卻又沒保證我一定會做。” 閻渡川也欣然接受了他的說法:“那你是在哪里?景陽公主房中?陪她下棋、聊天、品茶?” 唐樾緊緊抿著嘴,這時候他倒是有些后悔叫景陽幫自己脫身,把她牽扯了進來。 閻渡川道:“你和她所言,是真的,還是她同你一起掩人耳目用的?” 唐樾沉默著不說話,兩人對視間像是一場角逐,閻渡川神態(tài)自若很平靜,唐樾眼神凌厲帶著攻擊與慎重的防備。 而后,唐樾突然笑了起來:“我第一次見閻大人的時候,是在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堂。閻大人做出要罰公主的模樣,實則不過是逗她玩?!?/br> 閻渡川面色一凜。 “第二次見閻大人,是在皇宮外。閻大人似乎是帶著公主玩了一圈,公主回來的時候,手中抱了一堆禮物。開心得模樣是阿樾之前從未見到過的。” “第三次見閻大人,是在公主的及笄禮上。公主受人陷害,毫無防備,遭受非議,甚至可憐。當(dāng)時是閻大人站出來將公主護在身后的?!?/br> 閻渡川冷聲道:“你究竟要說什么?” 唐樾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緩緩道:“公主是什么樣的品行,大人該比我清楚。若公主知道大人懷疑她,她該有多傷心啊?!?/br> ☆、用刑 閻渡川的神情在那么一瞬有著些微的動搖, 他看向唐樾, 卻又似乎不是在看他。 唐樾的嘴角不易察覺地翹了起來, 臉上蒙著一層笑意。閻渡川從他這表情中看出了些得意的色彩、或者還有些挑釁。 仵作突然敲了門,走進來慌忙道:“大人,從柳妃娘娘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不屬于她的東西, 看著像是什么布料上的絲線, 被她扯了下來興許是無意之中勾在了盤扣上?!?/br> 他聲音極響, 唐樾自然也聽得見, 因而他面色下意識一變, 想到了自己丟給柳妃的襁褓——小皇子的襁褓乃是宮中之物,所用布料皆為貢品,一針一線都萬分稀缺, 若要查起來并不是什么難事。 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許多年頭, 還沒有想出個對策,突然聽得閻渡川朗聲笑了起來:“中郎將,你露餡了?!?/br> 唐樾瞬間驚醒, 看向閻渡川。 閻渡川卻恍若未見:“下意識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眼睛。不過是聽聞柳妃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而已,你眼中便瞬間帶了殺氣。若要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還真是不可能。”他眼皮一抬,同仵作對望一眼,又含著笑意對唐樾道:“若我告訴你柳妃尸身上什么也沒有,這不過是我事先同仵作排演好的把戲,你豈不是更盛怒。” “中郎將, 十六歲的少年郎,還是嫩了些?!?/br> 唐樾抿嘴不語,沉默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fā)。 閻渡川勸道:“你還在負隅頑抗什么?你同此事必有關(guān)聯(lián),我勸你還是好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br> 唐樾深色眼眸抬起,透過細密修長的睫羽看向他,整個人顯得如此陰郁。他淡淡道:“何時一個神情便能斷真?zhèn)瘟??神情這東西……可做公堂證供嗎?閻大人要審我,需得拿出真憑實據(jù)來。” 閻渡川道:“現(xiàn)在是沒有,可惜,很快便要有了。” 他把筆紙往唐樾面前一推:“中郎將不是說那夜都在公主房中么?還請將那夜做了什么原原本本地寫下來。不要用什么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這樣籠統(tǒng)的話還敷衍我。若是聊天,聊了什么?若是喝茶,喝得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