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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康柏站在一旁并沒有說話。 荊望一拉手中韁繩,駿馬發(fā)出一聲嘶鳴,“我走了?!?/br> 康柏頷首,“替我多看一眼北境的山川?!?/br> “你也是北境人?”荊望低頭瞧著康柏。 康柏未再答話,他一把拍向荊望胯/下的馬匹,駿馬再一聲嘶鳴,便頭也不會的循著驛道沖了出去。 也未再駐足停留,他只低頭瞧了眼道旁繁茂柳枝在月色下的影子,便利落地轉身走上了相反的方向。 灞橋別君重折柳,西出陽關無故人。 為那一紙戰(zhàn)報驚亂的不止是鳳鳴閣內的天字零號房和將軍府邸的后院偏廂,朝堂之上亦是人仰馬翻,連著兩日都爭論不休。 林懷濟因為掛記獨女,今日早朝一直是神思不屬,幸而隗文帝被朝上眾人吵得頭疼,也顧不上多做追究。 “那可是一倉子的白米!定北候好大的手筆,說燒便燒了,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br> 說話的是戶部侍郎,說罷他一拂袖,憤而轉過身去。 “也沒全燒不是,這不還拱手給北夷人奉上了兩成嗎?” 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用看也是來自兵部。 兵部尚書幾次下文書催促齊鉞開戰(zhàn)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他自覺面上掛不住,已經在兵部里發(fā)了好幾次的脾氣。 現下兵部的人提起齊鉞,哪個不是恨得牙癢癢,得了今日這樣的機會,怎會不好生擠兌。 “你們戶部財大氣粗,怎么還心疼起那區(qū)區(qū)的一倉白米?” 現在輪到工部侍郎開口。 “倒是你們之前押運糧草時壓壞官道的事兒我們尚書已經提了多次,你們遲遲不肯撥銀子修繕,總不能叫我們這些不掌錢銀的窮鬼自己想招兒吧?若是過兩天定北候再催你們補齊前線的糧草,沒有官道走,可別找我們的麻煩?!?/br> “那是我們不撥銀子嗎?”戶部侍郎急得瞪紅了眼睛,“要不要給你瞧瞧戶部的賬本?你問問兵部尚書,北境大營里是多少人?一季的口糧已經把國庫的家底兒都給掏空了!” “皇上?!?/br> 眼見著手下的都快要打起來了,戶部尚書才終于發(fā)了話。 “去年江南又鬧了水患,糧食大面積減產。那可是我們整個隗明的糧倉??!” 戶部尚書比起那幾個侍郎畢竟老練jian猾許多,滿堂都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只有他字字句句言辭懇切。 “連年征戰(zhàn),所有的銀子都緊著前線,我們勒緊褲腰帶不打緊,可江南的河堤若是再不修繕,眼見就又要到雨季了。今年若是再鬧水患,戶部真是一個子兒的賑災款都拿不出了?。 ?/br> 戶部尚書言語間已然是涕淚縱橫。 “眼下戶部的糧倉已是十室九空,這仗若還打不完,明年全隗明的百姓可都要陪著定北候餓肚子了?;噬?,您就是要了臣這顆項上人頭,臣也是拿不出銀子了……” “是啊,皇上,戶部尚書這話在理?!?/br> 兵部尚書也是行禮上前。 “去年江南的水患,災民險些暴/亂,兵部緊急調派人手鎮(zhèn)壓,可說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今年若是再鬧饑荒,只怕尋常的府兵便要震不住了。屆時若是要再遣兵將大舉開拔,這人手要去哪里尋?現下除了拱衛(wèi)隗都的神策營,四境精兵皆在北境,邊防空虛,實在也是個隱患。” “兵部尚書所言在理?!睉舨可袝ⅠR接過話茬,“就算真能臨時集結起一支隊伍,這大軍開拔,又是一筆不菲的花銷……” 齊鉞早前在隗都之時曾言,朝堂之上的波譎云詭絲毫不亞于北境前線的陣前廝殺。 此刻大殿之上一群各懷鬼胎的牛鬼蛇神射出的暗箭當真鋒利得過北夷彎刀客手中森然的玄鐵彎刀。 隗文帝斜靠在龍椅之上,他手肘撐著龍椅的把手,托著他好似重逾千斤的腦袋。 大殿之上人聲鼎沸,一群讀書人吵起架來也除了用詞文雅些,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和升高八度的語調絲毫不見得比市井潑婦含蓄多少。 早朝的大殿一點不比隗都城的早市安靜多少。 各方勢力連尚書這樣的級別都下場了,也吵不出個結果。 隗文帝垂眸不言,自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拔龍須,所有眼神便漸漸聚攏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大人身上。 “相國大人?”右諫議大夫最先開了口,“‘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原是我等的本分,現下朝中同僚爭執(zhí)不下,還要請相國大人從中斡旋才是?!?/br> 林懷濟雖是憂心著林詩懿的事兒,但他宦海沉浮幾十年,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上早朝,心中就是裝著天大的事兒也是帶著耳朵來的。 殿前紛擾他不是聽不見,只是他的身份敏感,只怕是說多錯多。 若要替齊鉞分辯,日后定脫不了結黨營私之嫌;若要順著眾人朝齊鉞插刀子,又只怕是早晚連累了寶貝女兒。 堂上逐漸闃聲,所有眼睛都望著林懷濟。 這右諫議大夫一席話看似說得大方得體,實是把林懷濟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這邊廂林懷濟剛要張口,堂前高坐之上卻響起了另一個威嚴的聲音。 “朕瞧著秦愛卿今日倒是安靜,不若你來說上兩句?”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時間線將切回齊鉞昏迷后。點擊領取一只北境大營內處變不驚的女主噢~ 灞橋別君重折柳,西出陽關無故人。灞橋是古人送別的意象。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出自【作者】王維·唐 ☆、兩世怨偶終生別 北境大營, 將軍營帳。 近衛(wèi)們幾乎全員到齊,里三層外三層地把將軍營帳圍了個水泄不通。 黑云壓城城欲摧。 齊鉞已經昏迷了兩天。 “給荊望的信, 可送出去了?”煎藥的小爐已經搬進了帳子里,林詩懿一手搖著蒲扇抬頭問道。 衛(wèi)達點點頭, “都已照夫人的吩咐辦妥?!?/br> 齊鉞重傷昏迷前, 最后的吩咐便是要召回荊望。 可現下群龍無首的北境大營,前有環(huán)伺的虎狼, 后有盤旋的禿鷹;虎狼等著咬斷獵物的喉管,禿鷹盼著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主帥重傷昏迷的消息哪怕只是泄露出去半個字, 對整個北境大營來說都可能是滅頂之災。 林詩懿不得不防。 “藥丸的事兒呢?”林詩懿手中動作未停, 低頭仔細地盯著爐火,“也都吩咐下去了?” “是?!毙l(wèi)達恭順頷首。 齊鉞醒來之前,林詩懿需得準備好她去丹城之后要分發(fā)給百姓的藥物。 北夷人的土地種不出中原人的草藥, 他們不善用毒, 亦不善用藥;他們連襲營都只是直奔糧倉, 想來對藥物根本毫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