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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詞未免僭越?!绷衷娷泊蛄恐仨y謙,“在我與齊鉞和離之前,還請表哥謹言慎行,為相府避嫌?!?/br> “表妹你……”秦韞謙震驚地看著林詩懿,隨后好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垂首抱拳作揖,“是韞謙失言?!?/br> “我知表哥是擔憂齊鉞功勞太過,回到隗都只怕封無可封,賞無可賞;怕相府攀上軍權白扯不清?!绷衷娷蔡置饬饲仨y謙的禮,“表哥放心,我會盡快與他和離。” “表妹可是因為……”秦韞謙擔憂地看向林詩懿的側(cè)臉,“要表妹與雪信那樣出身的女子共事一夫的確是委屈了些,不過她的身份究竟是上不得臺面,定北候就是寵她,侯府的主母也只會有一個。” “雪信是何出身與我何干?定北將軍府有幾個主母又與我何干?” 林詩懿突然抬眸盯著秦韞謙,目光炯炯,如有實質(zhì)。 “我林詩懿相門嫡女,書香世家,有一計傍身自可行走于天地之間,此生不為蒲柳,不依磐石;定不與任何人共事一夫?!?/br> 林詩懿言罷,眼神漸漸溫柔。 “我父親此前一直心心念念,說要將我娘的骨灰送回老家的林氏祖墳安葬。爹爹他年紀大了,隗都雖不及北境苦寒,卻也沒有江南那樣溫柔的冬天。那是他與我娘相識相知的故鄉(xiāng),我也是時候陪他回鄉(xiāng)養(yǎng)老,以盡孝道?!?/br> “表妹……”秦韞謙凝望著林詩懿,眉宇間似有千言萬語,“你當真決定要走嗎?” 未等林詩懿答話,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詩懿定睛一瞧,正是齊鉞身邊的熟臉的近衛(wèi)。 近衛(wèi)在涼亭外行禮,“夫人,侯爺方才醒來勃然大怒,想是急怒攻心又暈過去了,現(xiàn)下闔府上下都在尋夫人,求您去看看罷!”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直播掉馬現(xiàn)場... ☆、此恨綿綿無絕期(一) 當林詩懿再度返回偏廂之時, 場面一度混亂非常。 小小的偏廂圍滿了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近衛(wèi)。 雪信跪縮在墻角邊,抖動著雙肩細細地啜泣;身邊布滿了碎裂的瓷片。 房中人雖不少, 卻各個緘默,除了雪信細小的抽泣聲, 便只有臥榻之上齊鉞含糊不清的囈語。 “怎么了?”林詩懿站在屏風邊問向臥榻旁的荊望。 “我也, 不知道……”荊望急道:“我進門時侯……” 荊望進門的時候藥盞茶盅已經(jīng)碎了一地,他只看到跪在一旁泣不成聲的雪信, 和赤腳站在房中大呼小叫、狀若瘋癲的齊鉞。 “我十幾年來從來沒見過侯爺這樣,夫人……”荊望擔憂地看著林詩懿, “侯爺他該不會是高熱燒壞腦子了吧……” 林詩懿聞言并沒有答話, 他走到榻邊正欲拉起齊鉞的腕子搭脈,卻看見對方雙手于胸前合十,掌心里緊緊地攥著那個錦囊。 她收回搭脈的手, 冷漠道:“我看著, 倒是清醒得很?!?/br> 眼瞅著林詩懿冷漠轉(zhuǎn)身, 抬腳欲去,一旁的荊望忙上前兩步欲作阻攔, 連呆在墻角不住哭泣的雪信都趴在地上上跪行了兩步。 但誰也沒想到,最先開口動手攔住林詩懿去路的, 會是臥榻之上昏迷不醒的那人。 “不要走!”齊鉞伸手勾住了林詩懿的衣角, 他的眸子還是緊緊地闔著,眉頭蹙得很深,額間掛滿了細汗,“梅香jiejie……不要走……不要再丟下我了……” 聽到這里, 林詩懿沒有再回頭,她決絕地一把拽開齊鉞攥在手心里的裙擺,沉默地朝屏風外走去。 房中這一幕教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沒人知道齊鉞在喚誰,甚至沒人知道他是醒著還是睡著。 只是所有人都看清了林詩懿眼中的狠決。 “小姐!小姐……” 誰也沒有料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一直縮在墻角的雪信,她匍匐在地跪行到林詩懿的腳邊,不管不顧地抱住林詩懿的小腿,“你救救侯爺,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雪信,別在外人面前失了相府的體統(tǒng),你要喚我夫人?!?/br> 林詩懿并沒有低頭看一眼腳邊的雪信,跟剛才從齊鉞手中拽走裙擺一樣,她只是抬手利落地扯開被雪信扒住的襦裙。 “藥方我已經(jīng)開下了,既然他砸了藥盞,再命人去熬藥送他服下便是。我是大夫,又不是下人,這點小事還需要找我做什么?!?/br> 一旁的秦韞謙默默地看著房中詭異的氣氛,他垂眸示意雪信退下,又抬手向荊望示意,要他帶著近衛(wèi)們都退出去。 饒是荊望再怎么直心腸現(xiàn)在也能察覺出房中的異樣,他接到秦韞謙的提示,立馬眼神示意左右的近衛(wèi)隨他一道退下。 眾人的動作都很輕,似乎是怕碰斷房內(nèi)那根無形中緊繃的弓弦。 林詩懿卻突然開口,彈指間摧毀了大家最后一根緊繃的神經(jīng),“都躲什么?” “犯不上?!彼淅涞溃骸拔易摺!?/br> 就在所有人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后的榻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懿兒……” 當林詩懿回身,看見齊鉞已經(jīng)從榻上跌落在地,她看著他艱難地匍匐向前,終于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我錯了,懿兒,我真的錯了!你別再走了……別再走了……我求你……” 就在林詩懿準備像剛才不留余地地從齊鉞手中抽出腳腕的時候,卻是對方先松開了手。 齊鉞重重地倒進老舊蒙灰的氍毹里,似乎又在暈了過去,可嘴里還在不住的夢囈。 林詩懿在滿室的闃靜里隱約聽見了類似“懸梁”、“悔恨”的字眼,她忍不住蹲身,湊近了齊鉞的身邊,想要弄個明白,卻聽見齊鉞混亂地說著—— “兩次了,為什么要我兩次看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自縊在我的面前……” 短暫地沉默之后,也許眾人并不能聽清齊鉞在說什么,卻都聽見林詩懿顫聲道:“所有人,都下去?!?/br> 荊望幫忙把齊鉞抬回榻上,嘴邊梗著一萬個問題,卻禁不起林詩懿的一個眼神,全都咽了回去。 房中只剩下這對兩世的怨偶。 林詩懿攥著齊鉞的襟口搖晃著昏迷不醒的人,“齊鉞,你不要裝睡!你起來,給我說清楚!” “梅香jiejie,孩子都已經(jīng)會叫娘了,我還能怎么辦?你教教我……” “我以為他會對你好的,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你原諒我……” 房中只剩下齊鉞胡亂的囈語。 “不會的……jiejie很好看……哪個眼瞎的……敢說jiejie丑……等我長大了……就,就娶你回家……” 兩世的眼淚終于滑落林詩懿的頰邊。 那年林詩懿只有九歲,母親新喪剛剛?cè)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