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這個總裁夫人我不當了、和魔王總裁結婚了、穿成大佬私生子的媽、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一天干掉一個主角[快穿]、反派變成朱砂痣[穿書]、偏執(zhí)的寵、揣了霸總的崽[娛樂圈]
了,喝兩杯就全都灌進了眼睛里,一個勁兒的抹淚,難看死了?!?/br> “荊望他們都瞧見了,我看你這定北大將軍以后要如何做人?!?/br> “你……”齊鉞仿佛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并沒有在意林詩懿的話,“不怪我……” “怪你什么?我不是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室嗎?” 林詩懿牽著頸子仰頭,抬眸盯著齊鉞。 “林詩懿無悔。若是你后悔……” 齊鉞俯身低頭,將后面的話都揉碎在了二人的唇齒間。 “荊望?”衛(wèi)達從院外大步走來,瞧見了守在主廂房外的荊望,“侯爺在不在房中?快,我有要事稟報?!?/br> “誒——”荊望一把攔住了衛(wèi)達就要叩門的手,“侯爺在,但你不能進去?!?/br> “侯爺?shù)姆愿溃啃l(wèi)達喘著粗氣,想是一路疾行,他不解道:“可是有什么人物在房內?” 荊望豎起右手食指,故作神秘地左右晃了晃,“侯爺沒吩咐,是我打聽來的?!?/br> 他早起尋例來找齊鉞cao練功夫的時候遇到了老管家,老管家?guī)е氯朔盍顺科鹗嵯吹臇|西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經(jīng)荊望一番打聽才吞吞吐吐地道出,昨夜林詩懿留在房中陪齊鉞沐浴,之后好像一整夜沒有出過房門,所以他在門口不知道這門叩得叩不得。 荊望知道了高興得恨不能躥上房梁,立刻把所有人打發(fā)掉親自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他咧著嘴沖衛(wèi)達傻笑,“咱們侯府,終于要有小世子啦!我終于不用怕齊锏半夜來踢我屁/股啦!” 門外傳來爭吵聲,齊鉞終于放開了林詩懿,二人呼吸微喘,房中的氣氛曖昧又尷尬。 “你再躺會?!饼R鉞聽出了荊望的聲音,“我去叫那個兔崽子安靜?!?/br> 他起身披上一件寢衣,步出屏風后一把拉開了大門,抬腳就踹在了荊望的屁/股上。 “找死呢!”他壓著聲音,“一大早的胡鬧到我門口來了!” “也不早了……都巳時了……”荊望委屈地揉著屁/股,“再說是衛(wèi)達要鬧!我都說了你在忙活小世子的事兒了……” “你!”齊鉞抬手,恨不得馬上就拍死荊望,卻聽見房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他回頭,但見林詩懿雖未綰發(fā),卻已經(jīng)穿戴整齊走了出來,“懿兒,你怎么起來了?” “你和荊望分開都是大人,湊在一處便成了兩個總角的孩子,就會胡鬧?!绷衷娷矅@了口氣,“也不知道想著正事?!?/br> 齊鉞聞言瞪了荊望一眼,也沒反駁,他今天心情好,甚至好到可以放荊望一馬;正事兒什么的還真的就渾忘了。 “衛(wèi)達?!绷衷娷惨矝]打算和那兩個“半大孩子”繼續(xù)糾纏,轉頭對衛(wèi)達道:“可是有什么急事兒要與你家侯爺說?” “是。”衛(wèi)達總算有了開口的機會,還是沒忘了抱拳行禮,“侯爺,尤敬之昨天夜里,死在了大理寺獄的天牢里。” 定北將軍府的書房內大門緊閉,齊鉞在里間的書案便奮筆疾書,林詩懿坐在外間的茶桌旁澄思渺慮。 此間闃靜,林詩懿抬眸時,恰好看見齊鉞停筆。 “你昨日剛才大鬧御前,夜里尤敬之就死在了大理寺獄的天牢里?!彼烈髌?,“大理寺獄的天牢,不是一般人能隨意進出的地方,而幾乎整個隗明都會把你看做是最想尤敬之死的人?!?/br> “這頂帽子扣下來,若非實據(jù),你便甩不開?!?/br> “就算手握證據(jù),有心之人也可以編造莫須有的罪名繼續(xù)詆毀你,輕則可以說你恃寵而驕,重則可以參你一本目無君上。” “到底是誰的好手腕,你可有頭緒?” “我們在明,敵在暗,他不露頭,就是要把我當個靶子射穿。”齊鉞折起方才書罷的宣紙走到外間,“但他既然不想讓我好過,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br> “雖然現(xiàn)在沒有頭緒,但只要他還有行動,我就有機會把他揪出來。” “他殺尤敬之只怕不止是為了要我難辦。他此番謀劃得當,顯然是個聰明人;可聰明人便應該知道,這罪名不足以置我于死地。但要進大理寺獄的天牢殺人,也并不簡單?!?/br> “他如此大費周章不過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我,這不是一個聰明人的行事。但若是這件事能一石二鳥,那便就說得通了?!?/br> “只怕是他擔心尤敬之會說出不該說的話——這個人和北境大營的毒米案定然有關!” “你先回相府罷?!彼驹诹衷娷采砬埃皖^看著林詩懿,“我叫荊望送你?!?/br> “齊鉞!”林詩懿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怒氣。 “這個你拿著,我已經(jīng)簽字蓋印,若是——”齊鉞蹙緊眉頭,把方才的宣紙遞到林詩懿手里,“若是日后我有什么意外,你便簽好字拿出來,好教相府與將軍府撇清干系?!?/br> 林詩懿捧著宣紙,能瞧見點穿透紙背的墨跡,她不用打開也知道這是什么—— 她與齊鉞之間的第三紙和離文書。 兩世的恩怨糾葛只得半日的情意繾綣,她讀得懂齊鉞這封和離文書背后的深意。 但她還是恨。 “齊、鉞?!彼t著眼眶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你后悔了,是嗎!” 她突然發(fā)瘋似的拿起手邊所有能用的東西砸向齊鉞。 齊鉞不躲也不閃,被被飛來的杯盞砸青了前額,他只是心疼又愧疚地看著林詩懿;直到林詩懿扔完手邊所有能扔的東西,抬手一把錘向他的胸口。 他捏住林詩懿的腕子,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 “懿兒!”他緊緊地抱住林詩懿,“齊鉞無悔?!?/br>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遇見你,是我齊鉞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齊鉞何其有幸,得妻如此,時至今日還愿與我共赴荊棘泥濘?!?/br> “可是懿兒……若是前方當真懸崖萬丈,我真的要拉著你的手一道跳下去嗎?” 齊鉞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就算不為了自己,你也要想想相國府上下的百十條人命。岳父大人年事已高,他真能能承受得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愴痛嗎?” “懿兒,你知道的,這只是權宜之計。” 林詩懿在齊鉞懷中終于安靜下來,泣不成聲。 她是說過不會留齊鉞孤身赴難,可齊鉞說得對,整個相國府不該與她一道赴難。 不可以這么自私的。 “那我等你?!?/br> 多晚,都等著你。 林詩懿把和離的文書收進袖袋里,她踮起腳尖勾上齊鉞的脖子。 這個吻充滿了眼淚的咸澀。 躲在背人處目送林詩懿出了將軍府,齊鉞轉身便著人找來了荊望。 “這都什么時候了!”荊望聽完了齊鉞的吩咐恨不能跳到桌子上,“你怎么還要把我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