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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dāng)自強。 這個位子不好做,也有太多的誘惑,他突然真的不放心交給任何一個旁人。 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 他要做好這個位子,比起北境浴血的將士,比起翰林院鴻才的大儒,他也不矮半分。 挺了挺腰桿,康柏堅定道:“臣愿領(lǐng)戶部尚書一職,不敢不殫精竭慮,以報皇恩!” 齊鉞在一旁笑了笑,“恭喜圣上,又得一賢臣。” “可是這還不夠啊,定北候,朕還是不能放你走?!崩瞵{抱歉地笑笑。 “此次的事出在神策營,現(xiàn)在神策營空有一副皮囊,內(nèi)里爛成了什么樣子,你我心知肚明。薛宏朗告罪的折子也遞了上來,神策營統(tǒng)領(lǐng)大將軍一職懸空;你再幫幫朕,留下來,好好整肅整肅朕的神策營。” “這個位子——”齊鉞也跟著勾了勾嘴角,“臣有一個更好的人選?!?/br> “你真的,一定要走嗎?”李瑊傾身向前,“若是北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日卷土重來,你也有人選向朕舉薦嗎?” “若是四境有任何蠻夷膽敢踏入我隗明河山,齊鉞即便兩鬢斑白,也愿意隨時再為圣上和萬民披堅執(zhí)銳!” “若是山河安寧,齊鉞只愿與心愛之人相伴山水,一世漁樵耕讀,便于愿足矣?!?/br> 齊鉞最后一次向李瑊行了一個莊重的武將大禮。 “愿圣上為一世明君,開萬世太平。” 荊望和衛(wèi)達(dá)跟著齊鉞進了宮,看著齊鉞推開殿前的大門走出來,都圍了上來。 “誒誒——”荊望出了軍營就是個沒正型的,他手拐子頂了頂一道跟著走出來的康柏,“圣上賞你什么好東西了?是黃金萬兩還是美女成群?你現(xiàn)在有銀子了,是不是該請我這個做大哥的去大吃大喝一頓?” “酒色無益,只會消磨人的意志?!边€走在出宮的甬道上,康柏自然是守規(guī)矩的,他往旁邊讓了讓,不想跟著荊望胡鬧,“圣上封我戶部尚書,康柏食朝廷俸祿,每一分銀兩都是有數(shù)的,家中尚有寡母幼弟,怎可肆意揮霍?!?/br> “嘁——沒勁!” 荊望也搞不懂戶部尚書是個什么東西,他只依稀記得以前打仗的時候,他們?nèi)舨恳X,從來沒見過好臉色,他跟戶部不對付,也懶得打理康柏,嘟囔著湊到了齊鉞的身邊去。 “侯爺,侯爺?!彼止兆佑猪斄隧旪R鉞,“那圣上可賜你什么好東西了?” “那可就真是好東西了——”齊鉞故作神秘地賣了好一會關(guān)子,直到荊望急得跳腳才接著道:“圣上賜了我,自由之身!” 荊望摸不著頭腦,又纏著齊鉞朝自己解釋了半天才搞明白,齊鉞辭官,決意離開隗都。 “什么?” 眼瞅著走到宮門口了,荊望看見了牽著棗雪的小斯,正在往馬鞍上掛上齊鉞的包袱。 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布包。 “侯爺!你真的要走?。俊彼挚纯匆慌缘目蛋?,“合著我們一群人廢了老半天的勁兒,沒一個撈著好處的?” “也不是?!饼R鉞看著一直跟在一旁沒有說話,卻紅了眼眶的衛(wèi)達(dá),“我給你和衛(wèi)達(dá)都謀了好去處?!?/br> “你從我爹在的時候就跟著他老人家,這十幾年來在北境風(fēng)里來雨里去,連個媳婦都沒顧上娶?!彼牧伺男l(wèi)達(dá)的肩膀,“現(xiàn)在天下終于太平了,可若是不教你帶兵,想來你也不想做別的。” “神策營是拱衛(wèi)隗都的精兵,責(zé)任重大,現(xiàn)在卻是一盤散沙;你從前跟著我爹后來跟著我,沒少做募兵招新和訓(xùn)練那群新兵蛋子的活兒;要說這方面,我也是不如你的。” “我想了許久,神策營統(tǒng)領(lǐng)大將軍這個位子,你再合適不過了。能安安定定留在隗都,你也好張羅著娶一房好妻室,過過正常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穩(wěn)日子。” 齊鉞什么都替自己張羅好了,衛(wèi)達(dá)千恩萬謝,無以言表,只能鄭重地朝齊鉞行了個北境軍的軍禮。 “只此一次了,下不為例。”齊鉞扶起衛(wèi)達(dá),“我現(xiàn)在不是將軍了,只是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虛爵侯爺,教旁人看了去,免不得又參我一本,說我放肆僭越。” 衛(wèi)達(dá)橫不善言辭,也不好意思掉淚,還沒想好該說什么,就被荊望擠開了。 “我什么都不要!侯爺!”荊望不管那些,就差站在宮門口抱著齊鉞的大腿嚎啕大哭了,“我要跟著你!” “荊望?!?/br> 齊鉞眼神看了看左右,康柏和衛(wèi)達(dá)都是識相的,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讓開了位子。 “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我大哥的死,可不管他以前對你有什么恩,這些年你在侯府,在北境大營,對我、對齊家、對整個北境,該報的恩都報完了,仁至義盡?!?/br> “你記著,我大哥的死,我們誰都沒有怪過你,你也要放過你自己。” “這么多年了,你不是圍著我大哥轉(zhuǎn),就是圍著我轉(zhuǎn),圍著整個北境大營轉(zhuǎn),你可想過你自己?你有沒有想做的事而?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侯爺……”荊望抽泣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這是……終于,要丟下、丟下我了嗎……” “我沒有?!饼R鉞攬過荊望的肩膀,“你是我的兄弟,一輩子都是,你要愿意跟著,我這輩子去哪而都帶著你;但我不能這么自私,你為我活了十幾年了,也該為你自己活著了。” 荊望受齊锏重恩,后來又一直自責(zé)于齊锏的死,此后他就一直把齊锏的遺愿當(dāng)成自己唯一的愿望,就這么活著。 齊锏最擔(dān)心的就是齊鉞,想看齊鉞娶妻生子,可是現(xiàn)在齊鉞什么都有了,他也不能真的鉆進齊鉞的房間瞧著齊鉞怎么給齊家后繼香火。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齊鉞的話。 他有什么想做的事,他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他沒有想過,什么叫為自己而活。 “我給你求了五府中郎將的位子,皇帝身邊貼身近衛(wèi)的首領(lǐng),總算不埋沒你這一身功夫?!饼R鉞拍著荊望的肩膀,“但我知道你不一定喜歡被困在皇宮里,你這性子,若是在御前行走也未必是好事?!?/br> 他說著又看了看一旁靜靜站立的康柏。 “他也是你兄弟,戶部尚書這個位子不好做,他又是個執(zhí)拗的死心眼子,以后在朝中還說不定會得罪多少人,有多少人想抓他的小辮子;你若是嫌在御前拘束,也可以去給康柏做個府兵親衛(wèi)什么的,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戶部尚書,跟著他,你也算是于國于民有功了?!?/br> “可我……”荊望嚅囁。 “現(xiàn)在還沒想好也無所謂?!饼R鉞松開荊望,“你現(xiàn)在侯府里住著慢慢想,就當(dāng)是幫我看家了;省得我日后回隗都,家里都不知道該成了什么樣了!” “你還回來嗎?”荊望眼里燃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