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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底下、潛在水里,你們哪看得見,現(xiàn)在稻子收的差不多了,它們沒有地方躲,不自然就跳出來了嗎?” 說話間她手里竹篾一揮,又敲暈一只大田雞。 “你們把它撿進(jìn)袋子里去,我不敢拿~”她聲音柔柔的,隱隱帶著一點害怕。 遲穗是真有一點害怕,從小到大她就對這種外皮滑膩的柔軟生物敬而遠(yuǎn)之,如今下田來打田雞,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只管敲,撿的這個活就交給我們?!?/br> “對對對,交給我們?!?/br> 她的聲音成功地激起了旁邊男知青的保護(hù)欲,也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分散了。 很快,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選擇了閉嘴,一門心思留在了在了逮田雞上。 “遲知青,你們收獲怎么樣,我過來幫忙了!”沒多久,高斯林也拿著棍子來到了田間,一副殷勤的樣子。 遲穗瞄了他一眼,態(tài)度并不熱情,“我們差不多要結(jié)束回去了?!?/br>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皎潔的月光照在田野間,雖然不至于看不清楚,但是夜間多蛇蟲出沒,遲穗率先上了田埂。 高斯林瞅了一眼呂京手里的布袋子,看上去少說也有三、四斤的田雞了,不過這東西扒了皮,去了內(nèi)臟,剩下來的也不多,九個人要吃飽肯定是不夠的, “今天收獲不錯,干嘛不趁熱打鐵?”他還想趁著一起勞作的機(jī)會,增進(jìn)一下兩人的感情。 “能吃到這樣美味的食物已經(jīng)是上天賜,不可貪多。”遲穗懶得去跟他解釋,在田溝里洗了腳脖子上的泥巴,招呼呂京他們回去。 此時,鄧芳和李蘭蘭已經(jīng)把火燒旺了,并且在臨時廚房的墻壁上插了兩個火把,照得整個灶臺區(qū)域十分亮堂。 田雞拿回來,宋飛和呂京已經(jīng)自告奮勇的去處理了,李煒則去旁邊村民家里換辣椒和泡椒,高斯林為了圖表現(xiàn),主動去借碗筷,大家各司其職。 遲穗的動作也毫不含糊,把從田間扯回來的野蔥一把抓在手里,又在旁邊的雜草堆里折了一些紫蘇,通通拿到學(xué)校教學(xué)樓后面的水井邊清洗干凈。 唐心雨已經(jīng)在陳楊那里吃過晚飯了,這會兒看著遲穗蹲在井邊洗東西,肚子里的壞水就冒了上來。 這些日子,她明顯能夠感覺到高斯林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看她的眼神也沒有從前那般熾熱。 她認(rèn)識遲穗很多年,對方總是被她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那個失敗者。 心思一定,唐心雨手輕腳地向遲穗走近,在快要到達(dá)井口時,故作腳下一滑,人就往井邊撲去。 遲穗側(cè)對著井口,正低著頭摘手里的紫蘇,她早就察覺到有人來了,不過對方刻意壓低聲響,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這會兒用余光感覺到有一個黑影向她撲來,她身子猛的往旁邊一閃,同時把一只腳伸了出去…… 只聽得‘撲通’一聲,唐心雨毫無阻攔地摔進(jìn)了井里,井水雖然不深,但是她是頭朝下栽進(jìn)去的,一連嗆了好幾口水,手腳并用不斷的撲騰,可越是著急越是慌亂,她只覺得自己逐漸喘不上氣來。 遲穗慢吞吞的將菜放好,眼看著唐心雨撲騰的越來越?jīng)]有力氣,才走上前去,連拖帶拽將對方從井里扯了上來。 狠狠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唐心雨才感覺自己真正活了過來,剛剛她本意是將遲穗推到井里去的,沒想到井口邊長了許多青苔,腳下一滑,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前撲,最重要的是,遲穗伸出來的那條腿,是她跌到井里面的根源。 “遲穗,你是成心的對不對!”想起剛剛差點被淹死,唐心雨心里就更加咽不下這口氣。 “心雨,你說這話就沒良心了,剛剛你跌到井里,若不是我救你,怕是連命都沒有了~”遲穗一臉無辜。 對方蓄意害人,遲穗也不覺得有任何的愧疚感,天黑無人,她一口咬死沒有伸腳,誰也不能強(qiáng)行按頭。 “你!”唐心雨被氣得不輕,“要不是你把腳伸出來,我怎么會跌到井里,哪里需要你救!今天我非得在眾知青面前揭穿你虛偽的面目!” 她抹著臉上的水,作勢就要起身。 遲穗拿起洗好的配菜就往回走,意味深長地丟了一句,“你這悄悄的過來,連招呼也不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著什么鬼心思呢,我也要跟知青們好好的掰扯掰扯~” 唐心雨心里一驚,兩片唇瓣輕微的顫抖了半晌,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直到遲穗走遠(yuǎn)了,她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等到遲穗回去,炒菜的一切準(zhǔn)備工作基本都已經(jīng)就位。 借來的一點菜籽油倒進(jìn)鋁鍋里,將田雞rou翻炒至金黃出鍋,熱鍋里下入蒜頭、剁椒、紅椒,炒熟以后將田雞混在一起翻炒,等香味散開以后,倒入一瓢清水。 王志遠(yuǎn)在灶前燒火,眼睛盯著鍋里的菜,鼻子聞著里面飄出來的香味,他已經(jīng)偷偷的擦了好幾次口水,當(dāng)然,坐在一旁等吃飯的知青們也不例外。 他們拼命的吸著空氣中的香味,一個個背挺的筆直,伸長了脖子往鍋里瞧,恨不得立馬就去夾上一筷子。 這個年代,有東西吃就已經(jīng)不錯了,管不得什么色香味俱全,這是他們聞到過最香的菜。 柴火燒鍋,田雞里面的湯汁很快濃稠起來,米黃色的汁水冒出一個個油亮亮的泡泡,翻騰炸開,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 在這個時候,遲穗再將野蔥和紫蘇伴著偷偷加入的提鮮草丟進(jìn)鍋里,迅速地翻炒。 因為沒有大盆,也不用盛菜,直接把鍋往地上一放,就可以開飯了。 每人一碗清粥,或站或蹲,圍著鋁鍋就開飯了,大家的筷子都像落雨一般,迅速的夾起田雞rou就往嘴里放。 遲穗夾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伴著蒜頭的香,剁椒的酸,紅椒的辣,一股腦兒的沖擊著味蕾,在咀嚼間,嫩嫩的田雞rou不經(jīng)意間滑向舌根,在胃里反饋出無窮無盡的滿足感。 知青們久未開葷,再加上這道酸辣田雞味道實在太過鮮美,眾人也顧不得矜持,三下五除二,一鍋田雞就去了大半,等到胃里舒坦了,大家下筷子的速度才慢起來。 在一眾狼狽的吃相中,只有遲穗不緊不慢的,雖然她也沒有刻意放緩?qiáng)A菜的速度,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優(yōu)雅。 火把昏黃燈光跳躍,高斯林借著碗筷的遮掩,抬起眼睛偷偷的打量遲穗,若是以往,只要他眼神掃過去,她便會回以他一個柔情似水的眼神,但是此刻,對方的眼里只有筷子上的食物,連半個眼角都未曾給他。 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慢慢的爬上他的心頭。 潘虹不知道什么時候帶著王學(xué)軍回來了,看到眾人吃得不亦樂乎,兩人的肚子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來。 “知青的糧食是放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