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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完全看清楚路,就在他經(jīng)過此處時,聽到山體當(dāng)中發(fā)出異樣的響聲。 在部|隊訓(xùn)練的時候,經(jīng)常需要在野外行軍,一次偶然的機會,也差點遇見山體滑坡,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來說,應(yīng)該是山體垮塌下來了。 在這種時候,經(jīng)不得半點的猶豫,但凡是慢了幾秒,就有可能連人帶車埋在泥土里,如果真被埋了進去,隔絕了空氣,再加上外部泥土的壓迫,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雖然成功地逃過了山體滑坡,卻因為速度太快而來不及轉(zhuǎn)彎,直接掉入了路下的山溝。 好在此處樹木茂盛,車子掉下去時,因為大樹的阻攔,并沒有摔下去多遠(yuǎn),而他因為時刻不忘安全帶,受的傷不足以致命。 施救人員挖掘的地方正處于山脊處,而拐過這個彎便是山谷,這邊的人又沒有辦法穿過被泥土掩埋的道路,根本不知道山谷里的情況。 好在他具有極強的野外生存能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車上折騰了下來,然后慢慢的往路上爬。 他的手臂受了傷,不停的在流血,整個人因為失血而有些虛弱,不知道有多少個堅持不下去的時刻,只是響起遲穗笑的樣子和哭的樣子,他便沒有停下來的理由。 “嗚嗚…”遲穗哭得稀里嘩啦的,“咱們趕緊回去治傷,這車咱不開了!” 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她會不會奔潰,有些機遇失去了就失去了吧,只要身邊的人還健康快樂的在自己的身邊,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雞湯 “你們知道不?那個賀嶼洲啊, 被埋進了土里還被挖出來哩!” “那還真是晦氣, 剛出車就把埋到土里, 哪個運輸點還敢用他哦!” “可不是嘛,聽說那輛車都快報廢了,就是說拉到了修理廠不知道能用不能用!” “……” 賀嶼洲在家休息的第二天, 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傳了起來。 這些消息都是鄰村一個同樣跑運輸?shù)乃緳C傳回來的, 俗話說, 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里, 但凡能有點茶余飯后的談資,在農(nóng)村里面?zhèn)鞑?,速度其實也非常快?/br> 賀嶼洲的傷確實不嚴(yán)重, 雖說左腳脫臼, 但是對于一個常年在外訓(xùn)練的退伍軍人來說,這點傷都不算什么,休息個三五天, 又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穗穗,運輸點的領(lǐng)導(dǎo)說,等我的腿好了, 還可以接著回去跑車?!辟R嶼洲在運輸點的時候表現(xiàn)不錯,做事不偷懶,力氣又大,運輸點的領(lǐng)導(dǎo)對他還頗是賞識,不過也對, 他再三強調(diào),如果再次回去,絕對不允許跑夜路。 特別是那天晚上面對山體滑坡時,他能夠迅速地作出反應(yīng),雖然車子滑下了山坡,但是人沒事,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不管什么地方做事,都怕出人命。 “你就好好養(yǎng)傷,運輸點的事情,咱們不去了!”遲穗至今還心有余悸,哪里敢讓他再去跑運輸。 很多事情就像蝴蝶效應(yīng)一樣,改變其中某一個環(huán)節(jié),可能會影響后面的結(jié)果,賀嶼洲這一次僥幸死里逃生,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運了。 “我攥了一些蛋,但等到開了春,就新孵一窩小雞,所以我把另外一只母雞殺了,給你燉了點湯,你好好補一補!”遲穗去廚房里將熬了整整一個下午的雞湯端到床前。 養(yǎng)了一年的老母雞,用姜蒜去腥燉煮,瀝去浮沫,她特意去鎮(zhèn)上抓了當(dāng)歸黃芪,再加上幾塊胡蘿卜丁去油膩,熬了整整一個下午的雞湯,色澤金黃,再加上當(dāng)歸的香氣,絕對算得上是上等的佳品。 “我不過是受了點小傷罷了,哪里用得著吃雞!”賀嶼洲過粗日子過慣了,要讓他一個人吃上一只老母雞,那簡直是有些罪惡。 遲穗被他那受寵若驚的表情給逗樂了,“你放心,你是不會有機會吃一整只雞的,剩下的半只,都是我的!” “行,那咱倆一起吃雞!你去把你的那一碗也端過來,咱們一起吃!”賀嶼洲高興地咧開嘴,招呼她去把雞rou端過來。 還記得在他小時候,家里過年的時候殺了一只雞,他奶奶和他母親兩個桌子邊兒都沒碰到,他至今還記得,母親晚上洗鍋時往煮過雞湯的鍋里加了一點熱水,涮吧涮吧,倒進碗里,非常珍惜的喝了下去。 如今自己成家立業(yè),有了處理東西的權(quán)利,母親雖說不在了,可是遲穗作為家里唯一的女成員,當(dāng)然不能再受那時候的那種委屈。 遲穗也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那種女性,不會眼里只有丈夫和孩子,在她的心里,美好的事物就要一起分享,這樣才能體現(xiàn)生活的意義和價值。 遲穗很快將另外一半雞rou端了上來,兩人交往放在床邊的矮腳柜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就享用開來。 在賀嶼洲的那碗雞湯里,遲穗加了空間里面兌換出來的藥品,相信過不了一日賀嶼洲的腳就能恢復(fù)正常。 “穗穗,那一天你跑那么遠(yuǎn)來找我,是不是……”是不是舍不得我離開? 賀嶼洲喝完一半雞湯,身上出了一陣熱汗,心里也guntangguntang的,埋在自己心底的疑惑就再也忍不住。 遲穗沒好意思抬頭,口是心非的回答道,“我當(dāng)然是怕你埋在泥土里,像我年紀(jì)輕輕,可不愿意掛上寡婦的名頭!” 她撅著嘴的樣子,莫名的可愛,賀嶼州咧開嘴笑了,故意調(diào)侃她,“要是我死了,你成了寡婦,還可以再去找一個年輕的小漢子~反正,我們也只是合作關(guān)系!” 這一句話,說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酸澀的味道。 遲穗也被合作關(guān)系這幾個字刺得有些酸澀難忍,“是合作關(guān)系也挺好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了,你也不至于太難過?!?/br> 如果說她注定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分別只是遲早的。 “宿主其實不必糾結(jié)于是否留下來,就算系統(tǒng)空間升至10級,就你目前在這個世界所產(chǎn)生的存在度,也不可能憑空消失,只有等到你百年之后方可離開?!?/br> 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海里浮現(xiàn),十分周到體貼。 遲穗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驚喜,也就是說他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上幾十年,之后才會回到自己所屬的那個世界。 隨即她也有些傷感起來,等她在這個世界上過上幾十年,再回到原來的世界,父母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那再回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其實宿主也不必?fù)?dān)心,相對于你原來的時空來說,在這個時空里只是一瞬間,等你回去以后,原來那個世界還未曾有過任何改變。” 聽到這一些,遲穗沒有什么不能釋懷的了,如果說在書中所多活的,這一輩子是上天贈送給她的禮物,等到百年之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回想起來也許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