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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癢癢的,夜里做夢有時還會驚叫,吵醒了韋靜流,還要過來看他。這一日,簡陵在屋里看書,他原來得皇帝的喜愛,也不只是因為是幼子。貴妃沒有教他什么陰謀詭計,然而該讀的書還是要讀的,他書讀得很好,皇帝也喜歡,只是幾乎也就都停留在讀書上了,并沒有多的。而韋靜流在外面練劍,招招式式都十分認真。本來是很正常的一天,卻被突如其然的消息所打破。之前派去京城傳信的人拿著京城的回信往回趕,卻在回來的路上遇襲。雖然他并未讓對方得手,硬生生地殺出重圍,將回信送去了靜水幫最近的分舵。但因為傷勢過重又沒有及時得到治療,在他將信送到之后也不治身亡。那邊去找偷襲者,找到了一點線索,但他們早已經(jīng)撤走,也就只是將信和得到的消息傳遞給了韋靜流。京城信被送了回來,上面還沾染著血跡,早已經(jīng)干涸,一片暗沉的紅色。因為信封材質特殊,信上的字跡并沒有染上任何痕跡,俊秀的筆跡寫著韋靜流只要將簡陵帶在身邊,不讓他到京城就好,也不需要刻薄于他。至于別的,也只是說京城形勢雖然看著兇險但實際上很平穩(wěn),讓韋靜流不需擔心。信要是安全送到,韋靜流倒是愿意相信京城一切都好,然而此時信使都被殺了,差點沒被送回來,這信的內容看起來就更像是粉飾太平了。韋靜流仔細將信的內容看完,合上信,和往常一樣地拿起桌上的茶來喝,卻不知為何沒穩(wěn)住,手一歪,半杯茶都潑到了信上。油墨暈散開,信紙背面的正中處卻現(xiàn)出幾個字。“危險,速速離開蜀中。”韋靜流看了這幾個字半響,面無表情,他索性將剩下的半杯水都倒了上去,杯子放在一邊,信紙沾了水慢慢融化,很快化為無有。簡陵在屋里看著書,就聽見外面突然有些嘈雜,平時倒是也有很多人,但是都沒有今天的多,而且是來來往往的,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沒什么交流,但這樣看起來,就更加怪異。簡陵心想著這邊發(fā)生什么事也和他沒大關系,韋靜流不是挺厲害么,就也沒管,看了眼,就低下頭繼續(xù)看出,又過了一兩個時辰,韋靜流進來了。“將你的東西收拾好,盡量精簡些,我們今晚離開?!?/br>信使被殺死在半路,京城那邊回的這封信到他這里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了許多波折。這京城離蜀中路途遙遠,寫信之人寫這封信的時候可能還沒有發(fā)生什么,但是過了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卻應該是什么都發(fā)生完了。那邊提醒他速速離開蜀中,此時再不走,八成會出點什么事。或者,也有可能敵人已經(jīng)埋伏在了附近,就等他上鉤。簡陵聞言一愣,什么都沒說,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韋靜流,韋靜流微微笑笑,少年的臉龐美好,讓簡陵的心跳有一點加速。他安靜地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要帶的東西不多,就兩套衣服,之前離開的時候倒是帶了幾套,可是也在路上遺失了,現(xiàn)在穿的是韋靜流讓人給他做的。他身上也沒有銀錢,倒是有個小玉墜子,一直戴在脖子上,這是他母妃小時候替他在廟里求的護身符。他戴在身上很多年,就連被俘的時候都沒有被搶走。所有人的動作都很快,還沒有到晚飯時間,就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靜水幫明里暗里的人也不少,此時全部出動,卻還裝作和平常一樣若無其事,都吃了晚飯,等到天黑了下去,才悄悄出發(fā)。“幫主,他們來了?!北娙蓑T馬的騎馬,駕車的駕車,沿著小路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對韋靜流說道。韋靜流騎在他的黑馬上,看了眼在他旁邊騎著匹棗紅馬的簡陵。他伸出一只手環(huán)住簡陵的腰,簡陵身體細瘦,沒有費什么力氣,韋靜流就將他拉到自己馬上,從身后用雙手抱著他,策馬到了隊伍后面,將他塞到裝行李的馬車里。“不要出聲?!表f靜流道,看到簡陵點頭,也點了點頭,關嚴了門,又回到隊伍前面。簡陵呆在車里,地方并不大,他小心聽著外面的動靜,心想著這也是個機會,他要不要想辦法逃出去,沒準韋靜流不會發(fā)現(xiàn)??墒撬麆倓傁攵紱]有想出什么頭緒,就聽到外面又兵器碰撞的聲音,還有陌生的人聲,想來是遇襲了。這和他被俘的時候有點像,簡陵想起當時,仍舊心有余悸,頓時一懔,不再東想西想的,安靜躲在馬車里,只希望韋靜流能夠贏,就算不贏,那也別讓人發(fā)現(xiàn)他在車里。在韋靜流回到隊伍前面的時候,就有幾只暗箭射來,幸好早有防備,所以并沒有人因此受傷。對方也知道沒有再隱藏的必要,幾十個黑衣人從陰暗的樹林中跳出來。韋靜流長劍出鞘,一劍斬翻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人,和手下一起抵御來敵。這波人人數(shù)不多,然而實力不弱,因為人少所以十分靈活,除了韋靜流最開始殺死那人,也只是死了三人。韋靜流這邊沒有人死,卻有人受了傷,對面幾乎是全身而退了。他們的人數(shù)較多,在這里反倒不那么占優(yōu)勢,韋靜流也沒讓人去追。他將傷員安置好,去查看那四具尸體,果然,他們的脖子上都有鷹紋,是大皇子的人。這和他猜想的一致,大皇子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因為韋靜流的師父曾經(jīng)受惠于二皇子,他臨終時也就托付了韋靜流幫著二皇子,這些大皇子也是知道的,大家心知肚明。“人太多,目標太大,按照之前的計劃,分頭走?!表f靜流和幾個心腹商議接下來的安排,沒人有異議。他們也有所準備,現(xiàn)在倒也不至于手忙腳亂。“分四路走,我這邊只留下暗衛(wèi),你們帶著東西,按照安排走,不出問題的話半日內就能到,到時也就基本上沒有危險了?!?/br>大皇子的追殺,也不敢太過于明目張膽,而且現(xiàn)在韋靜流沒有得到京城的消息,也沒有非要去猜測是不是二皇子死了或者怎么樣,形勢完全被控制。一切到底如何,要等到他到京城才能確定。靜水幫幫眾很快就分散開來,韋靜流單獨帶著簡陵走,暗衛(wèi)都在暗處并不出現(xiàn),而韋靜流的武功,就算是五個暗衛(wèi)一起上都不會把他怎樣,他要是真的遇上強敵,那有多少人保護也沒用。他也不覺得大皇子那邊會有什么實力強勁的江湖高手。韋靜流打開馬車門去叫簡陵的時候,簡陵整個人頭團在馬車里,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他聽到韋靜流的聲音才抬起頭,看著他毫發(fā)無傷,甚至都沒有染上血污的樣子,突然眼睛就一亮,閃的韋靜流有些錯不開眼。他將簡陵抱起來直接和他騎一匹馬,就坐在他身前。他一手把著簡陵的腰,另一只手策馬,繼續(xù)趕路,到后半夜到了休息的地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