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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快走?!?/br> 走?四面都是追兵,往哪走? 樂嵐問了一句:“走哪兒?” “既然是暗道,這些人狡兔三窟,定然不會只留一個出口,找找其他的,等到黎明,救兵就過來了。” 樂嵐覺得他被關(guān)了這段時間,腦子估計給關(guān)傻了,提醒道:“哪來的救兵?” “當(dāng)然是相府的人?!崩钗搓柼窒肭盟哪X門,又忍住了,說道:“你以為宰相大人真那么好糊弄,看不出其中的玄機么?幾日前,便有密探同我聯(lián)系,約定好時機成熟前來接應(yīng),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趕到接應(yīng)的地方?!?/br> 李相同她說的那些話,一則是讓她安心,二則是掩人耳目,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不料其中卻突然來了她這么個變數(shù)。 樂嵐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得到消息最熱血上頭的是她,不顧一切出來找人的是她,被蒙在鼓里的也是她,辛苦奔波這一路,實則除了忙上添亂,再沒有別的用處。 怎么就感覺這么憋屈呢? 她越想越難以平衡,臉上便帶了些苦色,李未陽看她一眼,忽然伸手在她腦門上用力一揉。 樂嵐:“……別碰我!” 他笑瞇瞇道:“碰一下又不會發(fā)芽。” 兩人在四周摸索暗道,李未陽忽然問:“你說你是帶著家將一起來的,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虛張聲勢而已?!睒穽沟溃謫?“那個要殺你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暫時還不知道?!彼?,手指在一盞壁燈上輕輕一叩,身后的側(cè)墻上忽然一動,露出了一道小小的暗門。 樂嵐嘆為觀止:“我怎么覺得這里的機關(guān)好像都認(rèn)識你。” 進來之前,他也是這般看似隨意地扭了幾棵樹,便打開了密道的開關(guān),倘若上次還能說是機緣巧合誤打誤撞,這次可總歸不是巧合了。 李未陽道:“這些機關(guān)有個奇妙的共性,都是由同一個陣法改換過來,萬變不離其宗,打得開第一個,就能打開后面的。事不宜遲,我們快走?!?/br> 兩人迅速把大當(dāng)家抬進暗道,帶這么大一個人逃跑十分不易,因此便將他敲昏了藏在暗道之中。 在漫山遍野中逃竄到了半夜,樂嵐覺得自己已經(jīng)形同野人了,李未陽則更慘,本就如同野人一般,此時更加形象全無,最后,他們來到了樂嵐當(dāng)初被抓的蘿卜坑。 這里但凡是大一點的樹,樹根下都是挖空了的,也不知是誰想出來這么缺德的陷阱,兩人藏在坑下躲過一波追兵,天色已蒙蒙亮了。 有一輛送酒的驢車緩緩駛了過來,李未陽深深地緩了口氣,道:“救兵來了。” 樂嵐從坑里探出頭來,見一個販夫模樣的人正在往四周探頭探腦,酒車停在一旁,約莫便是李未陽說的救兵。 她想象中的救兵,即便沒有千軍萬馬,也應(yīng)該來數(shù)十個萬夫莫當(dāng)?shù)奈淞指呤?,沖破重重包圍,將她和李未陽風(fēng)光無比地從山寨中救出去。 看著眼前的一人一驢一車,這救兵也太……略微寒磣了些。 李未陽也沒有想到相府派來的救兵會是如此規(guī)模,那人乍一看到兩個人,愣了一愣,問:“這位姑娘是……” 長話短說,將此處的情況講了一遍,那人頓時為難道:“這、這可不好了……” 他看了看李未陽,又看了看冷玥,哭喪著臉道:“公子,郡主,我這車?yán)镏荒軒б粋€人走……” 他的車上放著一只巨大的酒桶,想來是昨夜晚宴給山賊送酒用的,只是這酒桶里想要裝下兩個人,卻極為不易。 李未陽當(dāng)機立斷道:“阿玥,上車?!?/br> 樂嵐道:“不,他們要抓的人是你,不會拿我怎么樣。” 李未陽簡直氣結(jié):“你以為這里是天子腳下?你劫持了他們的頭領(lǐng),又看見了密室,這些逆匪豈會手下留情?” 她道:“我武功比你好,輕功比你快,命也比你大,何況你們已經(jīng)有了計劃,是我壞了事情,要走你走,會有人來救我的。” 樂嵐的想法很簡單,她是個神仙,自有上天庇佑,何況她還有那么多大事沒做,不可能栽在這么一個小地方,而李未陽則不一樣,他凡人一個,若是現(xiàn)在走不了,以后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李未陽忽然冷靜了下來,向那販夫道:“把木桶打開。” 那人依言將酒桶打開,那桶沿鋼箍一共分了三個隔層,上下兩層盛放的均是美酒,中間隔開一個寬闊的夾層,剛好能藏一個人進去。 樂嵐往后退了一步,目送他們起行,眼前卻突然天旋地轉(zhuǎn)了一瞬,她被李未陽給打橫抱起來了! 李未陽毫無預(yù)兆地出了手,不由分說就把她往桶里塞,樂嵐還未反應(yīng)過來,半截腿已經(jīng)進了去,她一手撐著桶沿,一手撐著李未陽的胳膊,喊道:“慢著,慢著!” 她的力氣著實大,李未陽騰不出手來捂她的嘴,樂嵐摸向腰間,取下那只小玉虎,按在他手上,說:“這是我的護身符,你拿好了,千萬小心!” 李未陽將她徹頭徹尾填進桶里,將上面的隔層蓋上,說:“其實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后悔把信傳給了你,你來救我,我高興得快瘋了。” 酒桶沉重地蓋下,樂嵐眼前黑暗一片,她想說話,李未陽卻聽不見了。 那販夫問:“公子,你怎么辦?” 李未陽道:“你把郡主平安送下山,回去之后再想法子救我?!?/br> 只要樂嵐順利離開,他自己怎么樣倒無所謂了,左右不過是能拖延多長時間的問題。 他目送載著樂嵐的驢車漸漸走遠了,心底越發(fā)平靜,手里的玉虎觸感溫涼滑膩,他摩挲片刻,轉(zhuǎn)過了身來。 樹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這人的一身青袍如寒山蒼翠,往那里一站,仿佛與山林天地融為一體,渾然不帶一絲煙火氣,他看著李未陽,笑了一笑,而后像審視什么新奇物種一樣,繞著圈把他打量了一番。 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山賊,于是李未陽問:“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 那人爽朗大笑道:“高人談不上,也就比你高了那么一點吧!” 李未陽端正了站姿,兩人的身高頓時持平,那人一聲沒能笑完,打了個不尷不尬的結(jié),他咳嗽一聲,粉飾道:“小友,我其實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