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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漸漸遠去。“游戲開始?!?/br>他的眼睛像琥珀像碎鉆,嘴角不經(jīng)意流露出憂傷,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熟悉。……楚明翰睜開眼,抬頭,望著黑色的廢墟,長久靜默的跪著。王銘在后頭抽了一支又一支煙,楚明翰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從前就是這樣,他的痛和他的情,向來不要人過問。但魏思藝真的出事了嗎?王銘踩滅了煙頭,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某市醫(yī)院內(nèi),魏思藝雙臂纏著白繃帶,坐在輪椅上正對著病床。“喝點吧?”唐鈺看了眼桌上的清粥,又轉(zhuǎn)過臉去。他此時還不知道王銘已經(jīng)找到楚明翰的事,魏思藝一天不告訴他,他就寢食難安一天。“就一口,嗯?”魏思藝再次懇求。他示意護工將他推到唐鈺面對著的窗口,神情切切的看著他。唐鈺無奈,送了一勺入口,隨即很快又嗆的吐了出來。唐鈺患上了輕度厭食癥。“就算他不記得你了,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嗎?”魏思藝痛心又絕望的問。唐鈺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半天才終于說出一句話:“……我擔心他?!?/br>在陪楚明翰回程秀文家拿證件和銀行卡的時候,王銘接到了魏思藝的電話。掛斷電話,他在樓底出神了一會兒,之后跟著楚明翰上了樓。程秀文根本沒想到楚明翰會去而復返,驚喜交加更有幾分激憤,他還在為楚明翰騙自己吃下安眠藥獨自逃走的事而耿耿于懷。“你還回來干嘛?”他倚在門口,似乎不打算讓他進去。楚明翰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并且鑒于上次程秀文開車時不穩(wěn)定的精神狀況,他也有幾分忌憚。“我有些東西落在你這了……”“什么東西?”程秀文不滿的挑起細眉,他的長相十分近似女性。“就是證件護照信用卡之類的?!背骱膊惶敢庵币曀难劬?。“丟了?!?/br>輕飄飄兩個字帶著玩笑的意味。楚明翰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后上來的王銘看楚明翰站在門口和個清俊男孩對峙,就知道這事不簡單。“怎么了這是?喲,這位朋友,是你救了我哥們吧?唉呀我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王銘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熱情走過來,“走走走,我已經(jīng)訂下包間了,咱三一塊邊吃邊聊!”程秀文偏不吃他這套,門咣一聲甩上了。留得王銘和楚明翰在外面干瞪眼。“算了。”楚明翰轉(zhuǎn)身就走,被王銘一把拉住。“你老實說,你要這些東西是想干嘛用的?”他不相信楚明翰在恢復對唐鈺的記憶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來找程秀文要回證件。楚明翰臉上沒什么表情,風輕云淡的說:“我出了家,好把那點錢產(chǎn)留給你。”“出家?”王銘瞪圓了眼,難以置信,“為……就為了唐鈺?”“你敢!”程秀文原來一直在門后偷聽兩人說話,他氣洶洶摔門出來,一臉委屈的走到楚明翰面前。“你敢去一個個試試!我跟你沒完……”程秀文揪起他的衣服就一頓亂揉,揉著就偎在他懷里,抱著不撒手。“乖乖,這小子不光長得像女人,連脾氣都像!”王銘在旁邊看的直搖頭,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你別這樣!”楚明翰只覺得極其反感。程秀文眼一紅,啞著嗓子就吼:“你到底愛不愛我?不愛我就死給你看!”說完果真沖進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跑出來。“唉,唉,明翰,要出人命了啊!”王銘一慌,手上趕緊按了120電話。楚明翰卻不吭聲,他看得出程秀文渾身發(fā)抖,料定他沒有勇氣下手。“你是不是還要走?你真的不怕我死嗎?”程秀文步步逼近,將刀刃架在手腕上。“……你冷靜一下?!?/br>“你怕不怕,啊,怕不怕?”他好似什么都聽不到,只顧自言自語。“唉,別!”王銘驚叫了一聲,程秀文倒坐在墻邊,染紅的水果刀落地……急救室里,盧玉雪給剛送來的病人包扎完傷口后,才發(fā)現(xiàn)又碰見了楚明翰。王銘在知道盧玉雪是楚明翰的鄰居這些事以后,把程秀文送來的前后也順帶告訴了她。盧玉雪一聽,當下跺腳,握拳說:“不行,我得給他做做思想工作,這樣太危險了!”扭身就推門重新進去了。“嘿,挺有趣一妞?!蓖蹉懣粗錆M活力的背影,感嘆道。楚明翰回到寓所,看到摸到和唐鈺有關的物品,記憶更是如潮水般奔來。人去樓空,物是人非,他獨自坐在唐鈺的床上,一直到天黑。第二天,收拾唐鈺的私人物品。翻出唐鈺的身份證和大量的筆記本,便簽,水筆,鉛筆,水彩畫,木笛,小卡片……原來他從未好好了解過唐鈺,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過去,只可惜,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楚明翰跪在地板上,手上拿著精致的彩色卡片,眼淚一滴滴砸下來。失去后才懂珍惜……這一課,他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帶著唐鈺的筆記本,他來到他小時候住的z城。原本的大部分房屋都已被拆遷,只有一小部分還殘留著。他挨家挨戶的去打聽是否有人知道一個叫唐鈺的男孩曾經(jīng)住在這里。終于,一位年長的阿婆點了點頭。“你找他有什么事???”阿婆慈祥的坐在竹椅上,搖著蒲扇。“我……我找不到他了,他再也不會回來原諒我。”綠紗窗過濾了陽光,一層陰影留在他臉上。“不會的,唐鈺不會的。他這孩子啊心最好,看見別人難受,他也要跟著哭一場。要不是這樣,就不會啞了?!卑⑵拍闷鹱郎系氖纸仯丝劢?。楚明翰抬起頭望著她,“他不是天生……?”阿婆擺擺手,連說不是。“那年,他媽出了車禍,在醫(yī)院沒搶救過來,唐鈺這孩子也跟著哭啞了,幾天就不會說話了,唉……”阿婆長長的嘆氣。“他現(xiàn)在過的好吧?”楚明翰沒出聲,抿起嘴,忍著淚搖了搖頭。“怎么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他?!背骱苍僖矡o法克制的痛哭起來。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都是眼淚。因為我們都知道唐鈺沒死,只有楚明翰被蒙在鼓里哭成一只狗,娃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爽啊?!第17章情王銘找到楚明翰的時候,他正在z城尋問唐鈺生父的下落。原來唐鈺的父親很早就移民加拿大,唐鈺因為舍不得離開而留在了國內(nèi)。起初王銘說要帶他去找唐鈺,楚明翰還以為他說的是去墓地。“他的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