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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從袖中彈出一把軍刀來。海風中,刀光雪亮閃閃。“等等!”楚明翰勉力喊:“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黑衣人們都望向為首的黑衣人,他一擺手,示意暫停,走到楚明翰面前,輕聲問:“你叫什么名字?”又看向一邊的唐鈺,“他叫什么名字?”“我……”楚明翰猶豫了下,“我是楚明翰,他是王銘?!?/br>黑衣人皺眉,從懷間掏出一張照片,上面正是唐鈺。他搖了搖頭,指著唐鈺:“他是唐鈺。”說完,一招手,黑衣人蜂擁而上。“住手!”一聲厲吼,令眾人都停住轉(zhuǎn)身望去。第25章受傷“放下武器!”魏思藝舉槍走來。黑衣人冷笑了下,顯然沒把他放在眼里。隨后,海灘上刮起一陣狂風,兩架直升機滑翔而來。兩邊各跳出六名保鏢,在快要落地的瞬間都用麻醉槍射擊了這八名黑衣人。為首的黑衣男子見其余七人都中槍倒地,周圍又無遮擋物,逃跑生還的可能性極小,當下抓過唐鈺拿刀架住脖子。“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br>魏思藝立刻抬手示意他們都先不要動手。“我只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不動他,我也不動你,怎么樣?”黑衣人緊緊盯著他,轉(zhuǎn)眼望向一旁的直升機。“放我走!”魏思藝遲疑了下,還是揮手讓保鏢們都遠離機身,好讓他靠近登機。黑衣人架著唐鈺一步步挪過去,鋒利的刀口已在唐鈺頸部擦出一條細長的血痕。太陽浮出水面,巨大的浪花打在楚明翰臉上,立刻澆醒了他。奪過被麻醉倒的黑衣人手中的軍刀,楚明翰向挾持唐鈺的黑衣男子走去。“別過來!我殺了他!”“放開!”楚明翰搖晃著腳步,突然沖了過去……唐鈺大叫一聲:“別過來!”,但楚明翰已經(jīng)撲了上去,去奪黑衣男子手中的刀。“唐鈺……”楚明翰扶著唐鈺慢慢坐倒在沙地上,淺藍色的衣衫迅速染出一片烏黑。唐鈺死死的攥著楚明翰的手腕,漸漸合上了眼。“唐鈺!”楚明翰腦中空白,手足無措,只有一個念頭,他沖魏思藝吼:“快救他!快!”黑衣男子捅傷唐鈺后,一步跳進機艙,魏思藝眼明手快打中他小腿,讓人綁好塞進車內(nèi)。他的隨身保鏢都身經(jīng)百戰(zhàn),立刻便有人拿了藥材工具給唐鈺止血止痛,并立即送往魏家就近的住所,安排私人醫(yī)生。“幸好沒傷及內(nèi)臟,不過刀口太深,需要靜養(yǎng)比較長的時間,平時也要注意營養(yǎng)。”“所以總算是沒事嗎?”魏思藝十分冷靜。“是,沒什么重大危險,但千萬不要去隨意觸碰傷口,他翻身的時候也要格外小心?!?/br>楚明翰聽到說唐鈺沒事才兩腿一軟,坐在地上,手腕上的傷口流了一袖口也沒察覺。卻是魏思藝留意到了,一指:“幫他也看看吧?!?/br>杰克醫(yī)生檢查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割腕了?”魏思藝聽到向他那看了眼,過了會兒,看著為楚明翰擋刀的現(xiàn)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鈺,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一個癡,一個傻,都瘋魔了。抓來的幾名黑衣人都被魏思藝手下另外送入其他地方,當晚唐鈺情況有所好轉(zhuǎn),魏思藝就驅(qū)車去了魏宅。他不相信唐鈺前腳離開魏宅,后腳就跟著被綁架,跟這屋里的人沒關(guān)系。而魏景榮有言在先,難道是他故意策劃?楚明翰在床前不吃不喝的熬了兩天才終于等到唐鈺睜眼,歡喜的想抱著他,緊緊的抱著,揉進骨子里才好!但他不能,他只是伸出食指輕輕的,在他嘴唇上碰了下,像怕碰碎他一樣謹慎小心。唐鈺睜著眼,一直望著他,看累了,就無聲的眨下眼睛,手指頭微微翹起。幾天之后王銘才得到楚明翰的電話,告訴他唐鈺現(xiàn)在的情況和地址。王銘親手煲湯送菜,自己一個人打車上門看望。“唐鈺,好點沒?”“睡了?!?/br>楚明翰示意他到門外說話。兩人走到客廳里,各自點了根煙。“幾天沒見,你也快沒人形了,不睡覺啊?”王銘見他滿眼血絲,臉色發(fā)黃,忍不住說兩句。楚明翰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搖了搖頭,“睡不著?!?/br>“明翰……宋姨在我那,你……”楚明翰愣住,半天才說:“我媽……她來干嘛?”王銘舔舔嘴唇,一鼓作氣:“楚叔在醫(yī)院起不來了,她想你回去看看?!?/br>屋里靜了會兒,才聽見楚明翰冷聲說:“我跟他沒關(guān)系了,想要錢我打給他,其余……免談?!卑褵燁^熄滅在煙灰缸里,他站起身。“明翰!”王銘也跟著站起來,皺眉:“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爸,你不能因為這事就……再說你爸一時感情上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萬一真氣出好歹,到時候你連后悔都沒機會了!”楚明翰冷笑了下,楚漢用住院這招攔了他多少次,這回還想他就范?就算是真的,他現(xiàn)在也不想回去,他不能在唐鈺最危急的關(guān)頭拋下他。“至少你要見你媽一面吧?”王銘是個重感情的人,最見不得有人對父母不孝順。要不是看唐鈺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他早跟出手教訓楚明翰了。“行,那她過來吧,唐鈺這我不能走遠?!?/br>“楚明翰!”王銘捏了捏拳頭,深呼氣,“算了,這事你看著辦吧。你們倆的事我也不想管了?!?/br>后頭王銘小聲又說了一句,楚明翰驚詫問:“你剛說什么?”“我說!”王銘直視著他:“你當初要喜歡女的!一點事都沒有!”“咣當。”王銘捂著口鼻一跤跌倒,扶著沙發(fā)把手,吐出一口血。這一拳打在腮上,牙齒磕破了rou。打完這拳,楚明翰也有些懵,但他更痛心氣憤王銘說的話。這么些年,楚明翰認識王銘的時間比唐鈺要長得多,早得多,他什么脾氣秉性,他應(yīng)該看得更清楚才是。甚至有些話,楚明翰不能跟唐鈺說,但全都會和王銘傾訴討論。王銘抽出面紙擦擦手,緊緊抿著唇,拿包就走。楚明翰一腳把門踹上,“有什么話今天就說清楚,別他媽都給我憋在肚里!裝什么死!”王銘手松開了,轉(zhuǎn)身看著他,點點頭。“好?!彼袷窃缫褱蕚浜眠@一番話:“你忘了你當年追過何璐雪?”聽到何璐雪這個名字,楚明翰愣了會兒,他幾乎都忘記這個名字背后的那些故事了。當年他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到小賣部買根和路雪雪糕,邊吃邊說:“嗯,何璐雪真甜,真好吃!”這時候何璐雪就會回頭瞪他一眼,臉上帶點紅。第一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