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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昊瞪大了眼睛,轉(zhuǎn)身后退,背卻已經(jīng)撞到了墻壁,整個人都被堵在墻角。寬餅一下一下地敲著墻壁?!拔艺f你還跑什么?乖乖過來,或許我還能饒你一馬,何必弄得這么難看?!?/br>肖昊背靠著墻,趁他說話的空擋,雙手在墻上推了一下,猛地跳起來,一腳踢在寬餅肚子上。寬餅一時不備,被撞得后退了幾步,臉色瞬間慘白,扭曲了一下瞬間變得兇狠。“媽的!堵住他!”肖昊從縫隙里沖了出去,還沒跑出幾步,就再次被幾個人堵住。寬餅揉了兩下肚子走過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給我打!”幾個人一股腦沖了上來,按著肖昊拳打腳踢。肖昊護(hù)著頭勉強(qiáng)支撐了一會兒,感覺有個人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招呼,不一會兒嘴里就嘗到了鐵銹的味道。他被這味道激了一下,猛地把面前的人推開。肖昊被靠著墻,用力在墻上蹬了一腳,直接把擋在他右邊那人給撞開了。跟著寬餅過來的一共就五個人,剩下那個光頭和紅頭發(fā)的男人沒有過來,而是站在巷子口看著他們,就像是完全不關(guān)他們的事一樣。肖昊撞開那人沖過去,還以為會被他們擋下來,沒想到那光頭只是笑嘻嘻地看著他沖了出去,雙手插在褲兜里連動都不動。肖昊一口氣沖到巷子口,聽到后面寬餅氣急敗壞的怒罵聲。“你們怎么不攔著他?”“我們只說過來看看,沒說要幫你,這么多人連一個人都堵不了,我怕說出去丟人。”肖昊腳步不敢停,出了巷子口一轉(zhuǎn)彎,猛地撞上了一個人,反彈得后退了幾步,拆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穩(wěn)住身形,抬頭看去,見八、九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人站在他對面,“昊子,你沒事吧?”汪銳從那幾個人中爬出來,焦急地扶著肖昊。肖昊擺了擺手,只是感覺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就連眼睛也有些腫。寬餅帶的那些人忒不是東西了,盡往臉上打。“還好?!?/br>肖昊才剛跑出來,寬餅幾人就追了出來,猛地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幾個人頓時緊急剎車停了下來。汪銳和肖昊迅速退到一邊,見兩邊的人對峙起來。汪銳道:“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八中的人剛好就在附近,他們和寬餅有仇,一聽說要找寬餅麻煩就答應(yīng)了?!?/br>肖昊轉(zhuǎn)頭看向八中那幾人,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手里都拿著家伙,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的,活脫脫一群山雞。寬餅似乎也認(rèn)識他們,注意力很快就從肖昊身上移開了。“你們這是要護(hù)著那個小子?”八中一人道:“不是,就是想要找你麻煩,上次的事情,我們還沒了解呢!”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才兩句話的時間,雙方就劍拔弩張起來。汪銳帶著肖昊往回走,肖昊回頭看?!安挥霉芩麄??”“不用,我們先走?!?/br>肖昊此時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不疼的,剛才被打的地方這時候的都回過味來,疼得他顧不得再去看寬餅和八中的恩怨。汪銳扶著他道:“你這樣怎么去學(xué)校?”“不行,不能去,這樣進(jìn)去,沒幾分鐘,就有人打電話通知我爸了,晚自習(xí)不去了。”汪銳道:“那要不就去我家吧?”肖昊摸了摸臉上的傷,疼得哎喲了一聲,一面道:“你家也一樣,不用明天,今天晚上我爸媽就知道了。”他轉(zhuǎn)過頭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澳悴挥霉芰耍矣械胤饺ァ!?/br>“去哪兒?”“我家。”作者有話要說: 猜!去哪兒了?決定了!以后每天的更新時間是晚上七點(diǎn),每天都是又粗又長的六千字!☆、我想睡你這兒韓譯回到家的時候臉色黑沉,緊繃的臉上彌漫著怒氣。今天下午肖昊發(fā)來一個短信之后就完全消失了,等到晚上下了課,韓譯不見他過來,打電話關(guān)機(jī),到E班一看才知道,人晚上根本就沒有來上課!等他走到自行車棚,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肖昊自行車的鑰匙的時候,一股邪火瞬間從心頭冒了出來,以為肖昊還在為昨天的事情鬧脾氣不肯過來。他冷著臉走出學(xué)校,心想下次若是肖昊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定要把他打得來連他家的狗都不認(rèn)識!但是等他真的在家門口看到那家伙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人打了,慘兮兮地坐在臺階上。“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肖昊一看見他,立即抱怨起來。他在這里等了整整三個小時,身上的傷疼得厲害,要不是因為對肖大峰怕得厲害,他早就跑回家了。韓譯剛才看到他的時候心里的怒火還燒了一把,正準(zhǔn)備沖過去把他提起來揍一頓,卻發(fā)現(xiàn)對方現(xiàn)在的樣子可憐得很,可能是因為有點(diǎn)冷,身體縮成一團(tuán)。動了動抬起頭來,青紫的臉暴露在月光下。韓譯眉頭一緊,肖昊的臉都被打腫了,圓圓的像個大餅。“你被打了?”韓譯第一個念頭是寬餅,后來又覺得他礙于肖大峰的面子,應(yīng)該不會把他打得這么慘才對。肖昊撇了撇嘴,悶聲道:“我今天晚上要住你這兒?!?/br>韓譯沒接腔,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肖昊臉上的傷比自己想象中要嚴(yán)重。眼睛被打腫了,顴骨上一片青紫,本來白白嫩嫩的臉上掛著彩,又青又紫的,才離開自己不一會兒就被打成這樣。他心里憑生出一股怒氣,正要破口大罵,卻看到他那副可憐的樣子,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來,拿出鑰匙打開門。“進(jìn)來。”肖昊慢慢站了起來,還一邊嘴硬道:“我之前出門忘記帶錢了,錢不夠,要不然我就去住賓館了?!?/br>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等了快一個小時,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大腿和背上傳來一陣鈍痛,眼前一黑,身體斜斜地朝門口的韓譯倒去。韓譯正開著門,突然被人砸了一下,下意識地接住了他。他黑著臉。肖昊緩了緩,從韓譯身上爬起來,慢慢舒展著四肢,疼得他齜牙咧嘴。“沒事,我就是嘶——有點(diǎn)貧血?!?/br>韓譯隱忍著沒有反應(yīng),猛地推開門,兩扇木門砸在墻上發(fā)出砰砰兩聲。肖昊嚇得噤聲,乖乖地跟著韓譯走了進(jìn)去。“說吧,怎么回事?”韓譯坐在肖昊對面,抬眼掃過肖昊臉上的傷,差點(diǎn)又沒能控制住心里的怒火。白熾燈下,副鎮(zhèn)長家的兒子顯得細(xì)皮嫩rou,臉上的傷看上去就更加恐怖了,青一片紫一片,尤其可憐。肖昊目光躲躲閃閃的,不太想讓韓譯知道自己被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