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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我記著呢,考四百五啊,事情我都想好了,你到時候別賴賬就行?!?/br>韓譯勾了勾唇角。“行了,你快休息吧?!?/br>掛了電話,韓譯靠在墻上點了根煙。憑肖昊那腦袋瓜,一猜就能知道他在打算著什么,韓譯就是知道,才會提出這個要求,這事得需要一個正式的理由,總不能就這么沒頭沒腦地成了吧?他抬頭看了看天,雖然這里距離俞槐鎮(zhèn)并不遠,但和那邊漫天的星海不同,這里的夜空中只掛著零星幾顆星星,大部分都被工業(yè)廢氣擋住了。韓譯第一次看到俞槐鎮(zhèn)的夜空就被驚艷了一把,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還有地方能一次看到這么多星星,尤其是到了十點以后,滿天的星星能把地面照亮。只有到韓譯家那條路坑坑洼洼,滿地亂石,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屁股朝天,防不勝防。有次肖昊晚上過來,等到韓譯家的時候身上沾著土,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竟然一路上摔了三次,后來肖昊書包里就放了一個手電筒,。韓譯正想著,屋子里突然走出個人。“還不睡呢?快去休息,今天累壞了吧?”韓譯滅了煙轉(zhuǎn)過頭來,韓譯的mama站在門口,穿著一身規(guī)矩的黑色套裝,他和韓譯的爸爸一起在政/府工作,表情看上去有些嚴肅,這是職業(yè)病了。“還行。”韓譯把煙頭丟進垃圾桶里,跟著mama往里走,一邊問:“姥姥的病沒事了吧?”“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但醫(yī)生說還要觀察一個月,可能會復發(fā)?!表n譯的mama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考試?要是趕時間明天就回去吧?”“還早呢,我再多留兩天,考試前一天回去就成?!?/br>房間里聚集著幾位舅舅和舅媽,韓譯一一問了好,坐在一旁提供他們討論了一會兒姥姥的病情。由于明天還有事要忙,沒一會兒就各自去休息。肖昊自從接了韓譯給他打的電話就安心下來,繼續(xù)去A班聽了兩天課,大半還是聽不懂,只好把題目都抄下來,厚著臉皮讓汪銳拿去問他的家教,第二天再把解題過程拿給他。“人今天都暗示我要不要加錢了,明明是個數(shù)學家教,還要給你解化學題?!蓖翡J把小本子撥到肖昊面前,抱怨了一聲。汪銳請的家教是個大二的學生,就教數(shù)學和物理兩門,肖昊一天六門課都讓汪銳去問,老是旁敲側(cè)擊地想要加錢,汪銳厚著臉皮當聽不懂,反正上課時間都是一樣的。肖昊拿過來看了看,上面都是汪銳記下來的筆記,解題過程還算詳細,就是字有點丑。“這兩天不是特殊情況嗎?等考完試就好了。下次我先問老師,剩下的再讓你帶回去?!?/br>汪銳嘆了口氣。“韓譯還沒回來呢?”“說是過兩天就回來了,估計也得等到考試前兩天?!?/br>這幾天肖昊和韓譯一直在聯(lián)系,晚上通個電話,要是沒時間打電話,第二天肖昊睡醒的時候總會能看到手機上有條短信。不過看短信發(fā)送的時間都是半夜一兩點,就知道韓譯肯定忙得騰不出時間來。汪銳說完了坐在肖昊旁邊不走,過了一會兒道:“你說這次韓譯還能考第一嗎?”“為什么不能?”“這段時間復習他都不在啊,聽說A班成績追得可緊了,沒準就給超了?!蓖翡J自從開學那會兒看過韓譯的試卷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懷,老想著韓譯什么時候給人超了。別人都是仇富,他這是仇學霸。肖昊特自信道:“當然能,他不復習也能第一?!?/br>A班平時測驗不少,每次測驗完了,韓譯都會把試卷給他復習,上面那些讓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分數(shù),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超越的。當然,這些汪銳都不懂,他撇撇嘴道:“你這叫盲目崇拜你知道嗎?韓譯這還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肖昊伸手被他趕走?!白唛_走開,我得看書了。”肖昊回想著這幾天韓譯給他打電話的時間越來越早,時間也越來越長,心想著他沒幾天就能回來。到了考試的前一天,韓譯沒有給他打電話。第二天一早,肖昊剛睜眼就把手機拿了過來,沒有一條消息。他直接去韓譯家看了看,大門鎖著,里面一個人也沒有。肖昊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到到了學校,考試遲到了十分鐘,老師差點沒讓他進去。寫題的時候,他也沒能靜下來,整顆心都掛在韓譯身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趕上考試沒有?怎么昨天不給他打電話了?亂七八糟的問題一個一個往外冒,匆匆寫完了作文,肖昊提前了十分鐘交卷走出來,直接到了A班的教室門口。教室里的課桌都被拉開一段距離,不少人已經(jīng)交卷走了,只剩下十多個人坐在里面,肖昊站在窗前看了一圈,沒有找到韓譯的身影。他拿出手機給韓譯發(fā)了個消息,問他在哪兒。久久沒有回應(yīng)。肖昊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考試時間結(jié)束,所有人都走了,他才進門朝正在點試卷的陳冠興走去。“老師?!?/br>陳冠興對他有些印象,一認出他來就不滿地問道:“你和韓譯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他今天怎么不來考試?”肖昊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這句話驚住了。“韓譯今天沒來考試?”陳冠興怒氣不小。“之前請假是一個星期,后來就沒消息了,今天也沒有來考試,如果下午再不來,我就要給他家長大打電話了。你要是找得到他,就讓他快點來考試!”肖昊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手機上還是沒有回復。下午,肖昊交了試卷又去A班找了一趟,韓譯還是沒有來,心里更慌了。要是出了什么事,韓譯應(yīng)該會通知他才對。陳冠興揮舞著手臂不滿地要給韓譯家打電話,肖昊等在他旁邊準備聽聽是怎么回事。最后去發(fā)現(xiàn)陳冠興根本就沒有韓譯家的號碼,人跟丟了似的。肖昊走回家里,又給韓譯發(fā)了個消息,讓他無論如何回個信,就算是個句號也成。他翻了翻抽屜,找到了當初韓譯給他的大門鑰匙,去了韓譯家。一個多星期沒過來,廚房里幾個菜都壞了,鍋里還放著水,起了一層銹,到處都冷冰冰的。一直到考試結(jié)束,韓譯也沒能回來。肖昊魂不守舍的,一天看手機一百多次,被汪銳拉了出來。“你別看了,人還能丟了不成?”肖昊被汪銳拉著進了游戲廳,里面鬧哄哄的,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開大了鈴聲,就怕待會兒韓譯突然給他打電話他聽不到。距離上一次聯(lián)系已經(jīng)過去四天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