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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冤家路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尊,他不愿意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

所以他不甘心被她影響情緒,又不甘心放手,重重矛盾,讓他看她時帶了特殊的審視。

因為孟遜的戒備,曲江煙不敢與他公然為敵,所以擰著自己從前的性子,竭力的討好、迎合他。但孟遜又不是個容易被討好的人,曲江煙怕自己機關(guān)算盡,一朝被他抓住痛腳,將自己打回原形。

可是不討好不迎合,她就能斗得過他是怎么的?

曲江煙一狠心,橫豎她占著紅綃的身子,名份上就是他的人,他占不占便宜她也白搭了自己進去,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且信他一回。

是以曲江煙放下身段,將從前教坊司里學的手段盡情施放出來,她在枕上鶯聲燕語,道:“奴婢就再信爺一回,要是爺言而守信就罷了,爺要是騙了奴婢,哼,那也別指望著再有下回了?!?/br>
孟遜得趣,歡喜得不能自已,真?zhèn)€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極盡所能,做盡顛鸞倒鳳的風流□□,嘴里“心肝rou兒”的叫著,盡是yin,詞,浪,語,被翻紅浪,兩人直折騰了一夜。

這一晚,孟遜對曲江煙極盡溫柔,溫柔的曲江煙想哭。她一向孤高清傲,那是因為她被殘忍打入地獄,除了以此做偽裝,她無以防衛(wèi)。

可孟遜對她的溫柔像是有生命的手,輕柔的除去了她所有的偽裝,將她軟嫩的身子整個都暴露在他跟前。

曲江煙又怕又茫然,還有些委屈。他叫著她“煙兒”,可她分明是紅綃。他喜歡紅綃的身體和紅綃的臉,懷念的卻又是他心里的那個人。偏生那個人,不是曲江煙,是飛煙,是她最不堪的過往,是她最不愿留存的記憶,是她最為羞憤的境地。

曲江煙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烤,明明花朵一樣嬌弱,卻被生活殘酷的分割成了幾部分,有最遙遠最溫暖的少女夢境,有最污濁最黑暗的教坊司的惡夢,還有紅綃。

破碎零亂,她不知道是把從前埋葬,只當自己就是紅綃,還是應該把這三個身份縫合在一起,從這窒息、壓抑的生活里找尋出口。

出口是沒有的。

曲江煙或者可以當真把從前一總埋葬,但前提是不能再面對孟遜。他是她惡夢的源頭,是禍引,一看見她她就想起她落魄至今的因由。

她得多心大才能把對他的仇恨一并掩埋,還能笑得無所顧忌,真心誠意的做他身下禁臠?

那么就只能離開他,離開這里,此生不復相見。

偏偏此刻被他溫柔以待,前所未有,她像是尊貴的公主,被他寵溺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曲江煙又矛盾又委屈又害怕,只能噙著淚,在他的一遍又一遍的碾壓下哭成一團。

孟遜吞食著她的眼淚,不住聲的哄:“煙兒乖,爺一輩子都對你好。”

曲江煙又累又煩,最后兩眼一闔,徑直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39章出府

曲江煙這一覺直睡到午后。

醒來時眼睛都是腫的,她慵懶的靠在床畔,一動都不想動,眼睛澀得厲害,她用手背使勁揉了又揉。

想著昨晚的荒唐,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竹紋笑盈盈的上前服侍:“姑娘醒了?”說時先遞過一盅溫熱的淡鹽水。曲江煙看見她的笑不覺得格外刺眼,仿佛照見了自己心底深處的不堪,她垂下眼,無視她的殷勤,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漱了嘴,吐進痰盂。

竹紋這才又重新遞上熱茶:“姑娘想吃什么?”

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沒那么粘膩,甚至頭發(fā)上還包著塊干凈的大布巾,曲江煙有些愣,問竹紋:“你替我洗頭發(fā)了?”

竹紋掩嘴笑道:“哪是奴婢,是爺……也沒叫人,親自服侍您洗的澡,姑娘可真有福氣?!?/br>
曲江煙咬著唇,模模糊糊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她還當自己累極了是做夢呢。

居然是真的,倒確實挺意外,不過……

福氣?

曲江煙呵呵笑了兩聲,孟遜的福氣,還是算了吧,她無福消受,只是心里怎么這么驚悚呢,這種事,哪像是孟遜做得出來的?

曲江煙對孟遜持相當?shù)钟|的態(tài)度,以至于都不太相信他會兌現(xiàn)承諾,沒成想午飯后,孟遜居然神色匆匆的回來了,連衣裳都沒換,當著一眾迎出來的侍女,只對曲江煙道:“收拾,收拾,你這就跟我走?!?/br>
他神色嚴肅,頗有威嚴,朱砂等人俱都嚇住,連曲江煙心里也沒底,暗自忖奪:這是又出什么事了?

也沒敢問,匆匆換了衣裳,隨著孟遜出門。竹紋自然跟著,孟遜卻是不悅的瞥了她一眼。竹紋一驚:這是不要自己跟著的意思了?

她看向曲江煙。

曲江煙對孟遜十分氣怒:不帶著竹紋,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服侍他這位爺,想累死她???

看她那小模樣,孟遜眼皮子一耷拉,轉(zhuǎn)身先走了。

竹紋遲疑的不敢跟,還是曲江煙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來,轉(zhuǎn)頭無可奈何的道:“怎么,還得我請你?”

“不不不,奴婢不敢?!敝窦y小跑著墜上來,悄聲道:“爺是不是不喜歡奴婢?。俊?/br>
曲江煙嗤笑一聲,道:“喜歡你?”她上下打量了一回竹紋,道:“還小了點兒,再長幾歲,估計爺就喜歡你了?!?/br>
竹紋長得還算清秀,只個子矮了點,身上的優(yōu)點還不曾凸顯。曲江煙倒不覺得孟遜是個有多癡情和深情的人,盡管他看起來好像確實有點兒喜歡“曲江煙”,可他還因此收用了紅綃,接著又有香凝,不過是個見色起意,見異思遷的尋常男人罷了,到了特定時刻,忽然喜歡上哪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奇怪。

竹紋嚇得悚然一驚,隨即惱羞成怒的道:“姑娘,奴婢說的不是這個喜歡……”

曲江煙呵呵一笑。

孟遜卻已經(jīng)沉著臉回頭,道:“無事不許大聲喧嘩?!?/br>
竹紋嚇得一縮脖子,再看曲江煙時,臉色淡淡,似乎全不受影響,不由大為佩服。

在二門處,曲江煙就上了馬車,孟遜也一掀簾子坐了上來,竹紋則坐在車轅上,朝著車夫頌歌討好的笑笑。

曲江煙才不怕孟遜,偏頭問他:“爺要帶奴婢去哪兒?”

離了人,孟遜神色松馳,伸手去攬曲江煙的腰。曲江煙瞬間色變,她昨兒被壓榨得狠了,這會兒還腰酸腿疼,生怕孟遜又動邪念,忙輕巧躲了,嗔怪的瞪他:“爺要做什么?”

孟遜悻悻的道:“你不是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出府嗎?”

曲江煙驚喜的道:“爺是說……?”

孟遜點頭:“嗯,幾時爺騙過人?既答應了你,自然會兌現(xiàn)?!?/br>
曲江煙是悲喜交集,喜的自然是能夠從孟府逃出,悲的是這換取的方式。她絞著手指,沉吟了一會兒才朝孟遜笑笑,道:“爺對奴婢真好?!?/br>
孟遜只哼了一聲,道:“知道爺對你好就好,你可別辜負了爺對你的好?!?/br>
曲江煙無意識的點頭:“哪能呢?!毙睦飬s在盤算,也不知他尋的這處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