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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上坐著的老頭也有點兒慶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打答應了曲江煙就一直暗暗后悔,生怕因為搭她一程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幸好什么都沒發(fā)生。兩人正在慶幸,忽聽得士兵高呼:“喂,前面那馬車站一下?!?/br>馬車就將將才出城門,聽得這士兵呼喊,曲江煙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車夫便兜住韁繩:“吁——”停住馬車。幾個士兵擁上來。老頭問:“幾位軍爺,還有什么吩咐?”那幾個士兵粗魯的推開他,對車夫道:“趕緊把馬車趕到一邊,孟大人要出城,別擋道礙事。”車夫連連應是,忙把馬車趕到一邊。只聽得馬蹄聲響,一隊人馬急馳而出。曲江煙聽得一個“孟”字,差點兒驚叫出聲。她當然知道車夫不敢不停,可她私心里是希望車夫不管不顧,趕著馬車逃命的。但她也知道,所謂的做賊心虛大概就是這樣,或許對方并沒看出什么端霓,可自己先怯了,越發(fā)要露出馬腳。聽著車外急馳的馬蹄聲,她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緊緊攥著車欞,從車簾縫隙往外張望。這一行人也就十多個,很快她就看見了被簇擁在當中的孟遜。他身跨腰刀,隨著馬的起伏一下一下的叩著馬鞍,曲江煙下意識的往車簾后頭躲了躲。孟遜雙唇緊抿,眼眸漆黑,迅速而敏捷的往路兩邊望了望。曲江煙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明明速度很快,孟遜與她離得也很近,不過是咫尺之間就已經擦肩而過,她卻覺得這一瞬就有一百年那么長,她眼睜睜的看到孟遜的眼神落到她的臉上,仿佛下一刻他就會跳下馬來,用繡春刀劈開馬車,將她活生生的挑下去以儆效尤。曲江煙緊張的揪住自己的領口,生怕心會不受控制的跳出來,她怕得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滿腦子一片混亂。她絕望的想:完了,他一定看見自己了。從前還只是小打小鬧,縱然他瞧出來她有些詭異,到底沒被他拿到真憑實據,她撒嬌耍潑還能勉強蒙混過回,這回自己可是實打實的逃了跑了,他絕不會輕易饒了自己,還不真如他所說,非剝了自己的皮不可?一想到這樣凄涼的下場,曲江煙就渾身哆嗦,先時那股不顧一切也要逃跑的勇氣和決絕消失得一干二凈。越怕什么越來什么,曲江煙聽見外面有人勒住馬,孟遜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膜:“停下?!?/br>“爺,什么事?”是頌功的聲音。孟遜眼神瞥過馬車,問頌功:“去問問馬車里是什么人?”頌功應聲是,跳下馬來。他也覺得這馬車蹊蹺,況且做他們錦衣衛(wèi)的,對人和事十分敏銳,無端端的這馬車停在城門邊上,誰知道是不是蓄意候在這里就是為了刺殺爺的?曲江煙癱倒在馬車座椅上,想著是這時候跳下車跪著向孟遜求饒呢,還是先行自我了結?眾目睽睽,跪下去求饒?zhí)珌G人了,還是先自我了結吧,寧可死她也不想再回去和孟遜面對面,日夜相對相處了。孟遜眼瞧著頌功去問車夫車里是什么人,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里的馬鞭,不經意的瞧見那馬車直哆嗦,便猜著大概是車里的人嚇著了。他冷笑一聲,這樣膽小的人也敢行刺自己?頌功很快跑了回來:“爺,是一對爺孫要回老家,小的都看過了,手續(xù)齊全,沒有任何形跡可疑之處。”孟遜收回視線,一揚下巴,道:“罷了,趕路要緊?!?/br>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第76章殺雞頌功麻利的應聲,轉身上馬,正要打馬揚鞭,孟遜卻又停下了。頌功跟上來問:“爺?”孟遜嗯了一聲,視線還在那馬車上停留。頌功心下一凜。孟遜卻已經把視線挪了回來,催動胯上坐騎,“駕”一聲,徑自往前。頌功抹了抹頭上的汗,頌德跟上來,小聲嘀咕:“你做什么虧心事了?我怎么瞧你都冒汗了?”頌功拿鞭子抽他,罵道:“去你的,我能做什么虧心事?這不是怕絆住爺的腳,誤了爺的事嗎?”頌德嘿嘿笑著躲了他的鞭子,道:“不是做賊心虛,你解釋什么?我問你,那馬車上的人是誰?”頌功驚跳,卻面色如常的道:“不過是個半大……”他說了半句卻又啐了頌德一聲,道:“不好好做事,倒學得長舌婦的好本領,什么事都瞎打聽。”頌德笑笑,一催坐騎,道:“行行行,我不問了還不成?”臨走又補了一句:“爺還沒怎么樣,我倒瞧著你草木皆兵了?!?/br>頌功心里有鬼,一整天都沒往孟遜身邊湊。半路打尖休息時,也是頌德服侍的孟遜洗了手臉。孟遜扔了帕子,上下瞟了一眼頌德,道:“你倒是個乖滑的?!?/br>頌功這才不在,他就湊上來了,倒有眼色,好在手腳利索,態(tài)度雖殷勤卻不討人厭。頌德陪笑:“小的多謝爺謬贊。”孟遜倒笑了,坐到桌前,道:“才夸你胖你就喘上了?也罷,你既是敢往前湊,想必是有幾分本事的,這樣吧,爺交待你一件差事,若做好了,爺自然會提拔你?!?/br>頌德腿一軟,撲通就跪下了:“承蒙爺青眼,小的一定盡心竭力,務必替爺辦好這趟差事?!?/br>“你知道是什么差事嗎?也敢大放厥詞?萬一辦不成呢?信不信爺抽死你?”頌德抬頭看了一眼孟遜,臉上的神情帶著三分討好的道:“小的什么樣,爺一早就門兒清,想來爺肯把差事交給小的,自然是料定小的能辦妥?!?/br>孟遜嗤笑:這還是個會說話的。他用腳尖踢了踢頌德的膝蓋,叫他起來說話:“爺知道那頌功是個心大的,按說心大是好事,可如果摻雜了別的心思,就不是什么好事了?!?/br>頌德不免替頌功開脫:“他其實是個忠心的,只不過耳根子有些軟,到底是為了爺好?!?/br>確實是耳根子軟,誰說他都往聽都往心里去,可他也不想想他到底是誰的奴才?孟遜沒好氣的道:“難道爺不知道,還要你替他來辯駁?要不是看在他還算忠心的份上,你當爺還能帶他出門?”頌德嘿嘿陪笑道:“爺明察秋毫,自然什么事都瞞不過爺?!毙睦锊唤骓灩z憾。能做到爺身邊的近侍,起碼也要十年的功夫,那還是立下汗馬功勞才換來的??删鸵驗檫@一件事,怕是頌功再沒了前程。雖說爺不會拿他怎么樣,但到底不像從前那樣信重,真是可惜了。不過話說回來,頌功不出錯,自己怎么入了爺的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連爺都說心大不是壞事。孟遜哼一聲,摸著桌上的茶碗,端起來要喝,卻只是放在嘴邊吹了吹,瞥了一眼茶碗里的茶葉,又將茶碗放下,道:“瞞不瞞的,在你,瞞不瞞得過,爺說了算?!?/br>頌德不敢說話,孟遜卻抬眼瞟了眼門外的身影,道:“爺知道,水至清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