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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說,在大家眼里,楚大江就是個(gè)永遠(yuǎn)長不大被父母寵壞的孩子! 偶爾的任性和胡鬧都是正常的! 蘇晚晴無語,“楚大江,你” 她怎么感覺楚大江就想喝醉呢! 不然那么大一杯酒,一口氣就這么喝下去了! 楚大江蹙著眉頭,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蘇晚晴,“廠長,二平哥讓我喝,我能不喝嗎?天哥,你說是不是?廠長管得也太寬了吧!現(xiàn)在是下班時(shí)間,我也是有人身自由權(quán)的!不可能二十四小時(shí)受你管制吧!” 蘇晚晴瞪過去,好像在說,你若是再多說一個(gè)字,我揍你! 楚大江明顯是酒醉慫人膽,他傻傻一笑,沖著楚昊天舉起杯子,“天哥,我祝你和廠長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說完,他還沖著蘇晚晴眨了眨眼睛,一臉挑釁的模樣! 他就不相信他說了這么多好話,蘇晚晴會攔著他喝下這杯酒! 蘇晚晴無語,“” 都二十多歲的人哪,還這么幼稚! 酒過三巡,楚大江喝得差不多了,臉色緋紅,醉意熏天,左手撐著桌面,右手舉著玻璃杯子沖著大家繼續(xù)吆喝著,“來來來,繼續(xù)喝,誰不喝誰是孫子!” 張漢雄和張麗蓉忙活著,給大家倒茶拿水果。 張二平喝得上了頭,臉頰通紅,不忘了給張麗蓉夾菜,“麗蓉,多吃點(diǎn),這是媽早上買回來的排骨特別新鮮,你來嘗嘗!” 兩個(gè)人頭碰著頭,就像是在耳邊廝磨,甜蜜的氣氛羨煞旁人。 楚昊天和蘇晚晴也是互相夾來夾去的,恨不得膩歪在彼此身上。 楚大江看到這一幕幕,只覺得特別虐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就像喝了一大缸醋,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拿起蘇晚晴放在桌上的鑰匙走了出去。 蘇晚晴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楚大江,你拿我的鑰匙去哪?” 楚大江雙腳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著蘇晚晴,晃了晃手里的鑰匙,醉醺醺地說道,“借借你的座機(jī)打個(gè)電話,你們你們太虐狗了,我我要求安慰嗝” 蘇晚晴還想說什么,楚昊天夾了一塊排骨塞入她嘴里,寵溺地看著她,“讓他去吧!” 蘇晚晴輕輕咬住排骨,點(diǎn)頭,口齒不清道,“去打吧!” 夕陽下,楚大江半瞇著眼,嘴里散發(fā)著嗆人的酒氣,與他擦身而過的工友們紛紛掩鼻走了。 他一腳高一腳低上了二樓走廊,摸著墻壁踉踉蹌蹌來到辦公室門口。 楚大江睜開醉意惺忪的眼,拿出鑰匙打開門,剛走進(jìn)去,一不小心膝蓋磕到前面的椅子,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渾渾噩噩的腦袋反而清醒了幾分。 他顧不上受傷的膝蓋,踉蹌著來到座機(jī)旁,撥下心里念了無數(shù)次的號碼。 嘟嘟嘟 然而電話那邊一直處于占線的狀態(tài)。 楚大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絲絲盯著話筒,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就不相信打不通!” 說完,又連續(xù)撥了幾次。 嘟嘟嘟 嘟嘟嘟 占線的嘟嘟聲就像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但楚大江不認(rèn)輸,依然繼續(xù)打著,仿若過了一個(gè)世紀(jì),電話終于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女子清亮的聲音,就像是穿透層層濃霧而來,朦朧而不真實(shí),落入楚大江耳里,是那么的悅耳,“你好,請問哪位?咦,怎么不說話呢!難道打錯(cuò)了!” “到底是不是打錯(cuò)了,說句話啊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 那頭正準(zhǔn)備掛電話,楚大江突然攥緊話筒,激動(dòng)的語無倫次道,“馮雪兒,馮雪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他在蘇晚晴的電話簿里偷偷抄下馮雪兒的號碼,一直默默記在心里沒敢打過去。 今天他在二平哥和麗蓉姐的刺激下又喝了不少酒。 終于壯著膽子撥通電話,沒想到真的是馮雪兒的電話。 短暫的沉默后,電話那頭馮雪兒發(fā)出愉悅的笑聲,離開桃花鎮(zhèn)許久就沒這么開心過,“大大江?真的是你?楚大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過得好嗎?” 自從桃花鎮(zhèn)一別之后,她給蘇晚晴打過幾次電話,不過,都是簡單聊了幾句。 她其實(shí)想給楚大江打電話,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大江化程度不高,但是天性樂觀,和他在一起覺得無比輕松。 女子久違的聲音傳入耳里,楚大江心砰砰的跳動(dòng)著,趁著醉意,一口氣說出憋在心里的委屈,“馮雪兒,我們倆好歹是共患難共生死的戰(zhàn)友!你一走就是一個(gè)多月,連個(gè)電話都沒給我打過!你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難道你忘了我們在大東山擊退白狼王的事了!” “還有你住在藥廠的時(shí)候,我也經(jīng)常照顧你,你全忘了,你沒良心!一點(diǎn)良心也沒有!再怎么說,我們也是生死與同的朋友,你怎么能不給我電話呢!” “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當(dāng)初針對你!” “馮雪兒,我不怕告訴你,你若是還一直喜歡天哥,我依然會針對你,但你后來不喜歡了,我對你也改變了看法,還把你當(dāng)朋友馮雪兒,喜歡有婦之夫,本來就是錯(cuò)的” 楚大江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就一直絮絮叨叨的 電話那頭始終沉默著,安安靜靜地聽楚大江說話。 雖然言語犀利,但聽起來有種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沐浴著冬月的暖陽,讓人心生暖意。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那頭傳來馮雪兒低低的聲音,似有一絲責(zé)怪,更有一絲惱怒,“楚大江,你既然有我的號碼,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電話!別一個(gè)勁地說我沒良心,你還不是一樣!再說,異性朋友,男生就該主動(dòng)點(diǎn),你都不主動(dòng),你讓我一個(gè)女生怎么主動(dòng)?” 她是女孩子,怎么好意思給男孩子打電話? “我我”楚大江把馮雪兒的話曲解為她也一直在等他的電話,一顆心頓時(shí)激動(dòng)起來,楚大江揉了揉guntang的耳朵,“馮雪兒,哈哈哈馮雪兒,原來你也在等我的電話?。●T雪兒你你放心,我以后會天天給你打電話,保證讓你挑不出一點(diǎn)刺!” 馮雪兒無語,“” 她是讓他打電話給她,可沒說讓他天天打電話??! 半晌,馮雪兒噗嗤一聲,笑出聲,“楚大江,你要是天天打電話給我,我還要不要上班了?難道,天天守著電話機(jī)?” 楚大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對對對,絕對不能打擾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