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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待你嗎?”“不……不……”男人的眼里流露出了恐懼,他的身體開始往后退縮,然而賈科抬了抬眼,毫不留情地舉起手里的左輪一子彈射進了對方小腿的腿骨。趙信的槍法很好,整個波蘭港的人都知道。但是當(dāng)時他卻沒有射死孫毅。朱陽慘叫起來,身體蜷縮在地上,血液透過他的褲子淌在地上。他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賈科,而賈科站了起來,一手插袋,一手端酒,嘴里叼著雪茄。他站在朱陽面前,將手里的馬提尼杯身傾倒,酒從半空墜落,像是一道長長的和弦,連續(xù)不斷地砸在朱陽的臉和眼睛上。辛辣的酒精淌進朱陽的眼睛,他不得不緊緊閉上才能讓眼睛好受一些。就連杯子里最后一顆櫻桃都墜落下去,賈科一松手,酒杯也墜落了下去,砸在男人的臉上,再滾到地上。“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我的壁櫥,”賈科說,“喜歡把我的背后弄上一堆灰。你干得不錯。但是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可是兩碼事?!?/br>朱陽曾經(jīng)是趙信手下的一個非常得力的下屬。趙信給了他很大的權(quán)利,甚至將維港的北區(qū)都交給了他。但是666告訴他,在趙信被宣布腦死亡之后,朱陽在這片占山為王了。趙天卻一直都沒有出手,讓這片失去主人的維港內(nèi)部漸漸混亂起來。維港的南邊被孫毅控制住了,但是其他部分卻開始了混戰(zhàn),賈科接手的就是這樣一個爛攤子。說是來收租,事實上他得重新將這些掌握了實權(quán)的人擺平。簡單來說,當(dāng)年趙信怎么得到維港,現(xiàn)在他就怎么要回它。維港和朱雀控制的地區(qū)接壤,因此曾經(jīng)是朱雀的屬地,趙信曾經(jīng)帶人殺光了當(dāng)?shù)厮械母刹?,掠奪了他們的所有貿(mào)易和貨物,以最無賴而無恥的方式血洗了維港,占領(lǐng)了它。現(xiàn)在他回來了,面對自己的干部,卻像是面對曾經(jīng)朱雀的干部一樣。朱陽看著賈科,內(nèi)心的恐懼越來越大。他知道趙信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他都不像是個該被壓在人身下的人。他的手段鐵血,性格冷漠又狡詐,就連那具讓他的所有干部都曾經(jīng)壓過的身體……也——也……朱陽看到趙信露出了標(biāo)志性的微笑。他的頭發(fā)被抹到了腦后,露出混血兒才有的深邃的面部輪廓。這張臉和趙天的完全不像。朱陽想起了干部之間隱秘的傳聞。趙信不是趙天的兒子。但是他的性格和年輕的趙天太像了。“對……對不起……對不起……”朱陽恐懼得兩腿發(fā)顫,連聲音也顫抖起來。他跟在趙信身邊很長一段時間,見過他床上床下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正是在床上能夠控制他的那種凌駕的快感,讓人犯過大忌。趙信對待犯錯的干部毫不手軟。朱陽決不會想到,趙信成為了植物人之后還會再蘇醒過來。但是他帶來的人不多……朱陽的眼睛掃過了四周。他還不打算廢了自己……他只是射了他一條腿……唯一麻煩的只有杰夫……“你該不會在想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吧?”賈科忽然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奥犐先フ娌诲e?!?/br>賈科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朱陽想起了對方有一次赤腳踩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從對方的腳底開始一路舔到上面……賈科看了一眼朱陽立起來的下面。輕飄飄地說:“從看見我你那東西就半勃著,看來你很想念我。我覺得北區(qū)也很想念我?!?/br>賈科蹲下來,用一只手靈巧地挑開了他的皮帶,修長的五指伸進了他的底褲。靈巧的手指不斷揉捏男人的要害,直到對方發(fā)出高潮的低吼。接著那只有力而修長的流連在兩個蛋下的手猛地捏緊,爆出的青筋充分凸顯了力量,朱陽還沉浸在賈科溫柔里的臉突然之間扭曲,慘叫聲貫穿了這個規(guī)模不小的酒吧。賈科將血淋淋的手拿出來,接過一旁杰夫遞來的紙巾一邊起身一邊擦拭自己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看四周深深低頭的干部們,淺淺地勾著一邊唇角說:“他是北區(qū)的‘老大’,誰是‘老二’?不是剛剛被我捏爆的那個?!?/br>酒吧里除了賈科帶來的所有男人附身鞠躬,腰彎到了九十度。一個男人站出來說:“老大?!辟Z科看了看這個在朱陽手下的二把手,用還染血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不太喜歡暴力。”接著他繞過男人蜷縮打滾的身體,坦然而優(yōu)雅地帶著自己的人走出了酒吧。他站在酒吧外等了兩三秒鐘,里面?zhèn)鞒隽艘宦晿岉?。賈科滿意地將雪茄丟在地下,低頭上了車。第71章老實來說,賈科并不喜歡抽煙,但是這具身體很喜歡。尼古丁幾乎能讓這具身體醉死在過癮里。趙信的櫥柜里有一整排的古巴雪茄,還有一整排的高檔雪茄剪。賈科正在努力讓自己戒煙,但是考慮到保持趙信的形象,他又不能完全戒除,這讓他時刻處于一種空虛的狀態(tài)。當(dāng)賈科回到別墅時,聽到優(yōu)雅而低沉的大提琴聲如同一匹長長的綢緞,一直流淌下來。他在一如既往地在滿別墅“老大”的叫聲中走向二樓,他越過趙天的書房,試圖不驚動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趙天的聲音卻從半合的門里傳了出來:“進來?!?/br>賈科翻了個白眼,想要去摸胸前的雪茄,但是摸了個空——他只給自己限定了半天一支的量。賈科走進書房,順手帶上了門。男人靠坐在寬大的格子窗欞前的一張高腳凳上,正在拉那臺價值三百萬的大提琴。他沒有回頭,長長的琴弓從這一頭劃到那一頭,發(fā)出低沉而醇厚的聲響。“歡樂頌?!辟Z科挑起了一邊眉毛,帶著一種古怪而諷刺的目光看著他。男人側(cè)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目光透過無框眼鏡投射到賈科面孔上?!敖芊蚝晚f田沒有滿足你嗎?臉上寫滿了欲求不滿。”賈科是欲求不滿,不過是對煙的欲求不滿。他笑了笑,說道:“我的心臟可不允許我像從前那樣劇烈運動了?!?/br>趙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停下了移動的琴弓,說道:“今天小家伙給我打來了電話。”賈科知道“小家伙”是誰,是指孫毅。趙天在別人面前,還會把趙信叫“小東西”。但事實上,趙天看上去遠遠沒有到五十歲。“哦?他說了什么?”賈科走到男人的桌子前面,終于忍不住將他放在桌上已經(jīng)熄滅的雪茄拿了起來,自行再次點燃。他吸了一口醇厚的香氣,非常享受地吐出之后,說道:“醫(yī)院的安全問題需要加強?”“他認為是我將你帶出來了,”趙天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壓根兒看不出任何表情,“吵著要我把你還給他?!?/br>“真好笑,”賈科說,“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他的東西——你說什么了?”“我告訴他,”趙天將琴弓靠在一旁的架子上,將賈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