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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劉宏明,這時清了清嗓子,說:“老三,你要說長得好看的男孩子,我倒真碰到過一個。老五你還記得不?上回我們在涼石鎮(zhèn)碰到一個小孩。那真叫長得水靈!我cao!一身白rou就跟嫩豆腐一樣!”叫老五的胖子聞言,拍了一下腦門,接口說:“你說下坡時碰到的那小孩?我靠!那小子天生就是個兔兒爺呀!三哥,你要把他找過來,我保證你說的那個秦大公子滿意得很!”“真的?”梁三皺眉沉吟,“那小孩是涼石鎮(zhèn)的?有啥來頭沒有?”劉宏明挑起眉一笑,說:“我打聽過,給林白川看山的沈老頭你還記得吧?那小孩就是老頭外孫,聽說沈老頭的女兒在省城里做點小生意,能有什么來頭?你要找人不難。前兩天兩個老頭子才挨了頓揍,現在在縣里住院,那小孩肯定跟過來了。這兩天到醫(yī)院里去找,準能找到。”梁三呵呵笑了兩聲,打了一張牌,說:“行!過兩天我去看看,真要是個出色人物,找?guī)讉€兄弟,把人騙出來,往車上一塞,拖到酒店里就行了?!?/br>幾人呼呼拉拉地打了一圈,老五又說:“這秦大公子也稀奇,小姑娘玩膩了,非要玩什么兔兒爺!摸起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硬邦邦的,有什么味道?”“要不,人搞來了,先讓你嘗嘗?”他對面的瘦子尖著嗓子笑。劉宏明接著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其余幾人哄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傳出窗外,就象一根挫刀,一刀刀挫在白川的心里,挫出了他滿眼的殺氣。屋里正說得熱鬧,忽然聽到陽臺上咯地一聲響。幾人立刻停下來,梁三朝外面喊:“誰在外頭?”滿屋寂靜,只聽外面呼呼風聲。四人面面相覷地看了看,老五站起身來,打開陽臺門,朝外看了看,又縮回頭去,說:“打牌打牌,鬼曉得是哪兒的動靜!”屋外,白川手摳著一道縫,緊貼在玻璃幕墻上,直到里面又響起了麻將聲,才閃身到了陽臺上。他蟄伏在黑暗中,如同一頭捕獵的野獸。下半夜的時候,麻將終于散了場。幾人分頭去別的房間睡覺。劉宏明送三個人出了門,打個呵欠往臥房里走,還沒到門口,后頸上忽然一痛,被白川一個手刀放倒在地上。白川正要把劉宏明往房里拖,門外忽然有人敲門,梁三粗門大嗓的聲音傳進來,“老劉,開門!我包忘了拿!”白川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美工刀,閃在門后,把門打開,梁三一頭撞進來,看到劉宏明躺在地上,立刻一驚,正要發(fā)喊,被刀片抵住了喉嚨。白川往門外溜了一眼,過道上并無別人,立刻把門關上鎖好。這片刻功夫,梁三已經鎮(zhèn)定下來,斜眼瞅著脖子上那把刀,說:“兄弟,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我保證不動!”他嘴上這么說,眼神卻往門口溜,被白川朝膝窩里踢了一腳,當即跪倒在地上。梁三一倒地,立刻朝前面喊:“劉宏明,動手!”趁白川回頭看時,他踢出一個掃堂腿,又就勢滾到了旁邊,從放在椅子上的手包里掏出一把槍,對著白川連開兩槍。白川往后跳時,看到了烏洞洞的槍眼,他不等落地,朝墻上踢了一腳,借力一躍而起,在半空中險險避開兩槍。梁三且打且往門口跑,只見那人在空中忽然變形,瞬間成了一條騰懸半空、怒目虬爪的白龍,那龍一甩龍尾,將梁三重重掃得撞在墻上,又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槍也脫出老遠。白龍落地一剎那,又化成人形,那人蹲下來,看見梁三滿臉驚懼,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于是冷冰冰地笑了一下,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林白川?!?/br>說完,他象拎一頭熊一樣,把粗壯的梁三拎起來,拖到外面陽臺上,直接砸破玻璃,朝外面扔了下去。樓下傳來一聲悶響,汽車防盜裝置嗚嗚地響了起來。白川返身回到屋里,看到劉宏明不知何時醒轉,正一臉恐懼地往屋里爬。他把劉宏明的一只腳抓住往陽臺上拖,劉宏明發(fā)出殺豬也似的叫聲:“來人啊,救命??!”話音未落,人已從陽臺上飛了出去。門里鬧得驚天動地,早把外面的人驚動了。門外先是有許多人高聲呼喝,繼而是拍門聲,最后變成了踹。白川紅著雙眼,殺氣騰騰盯著門口,在門被踹開之前,他終于咬一咬牙,從陽臺上縱身跳到了樓頂上。第二天一早,才四點多鐘秋禾就醒了。病房里人多味道怪,病床又十分窄,他擠在劉老頭的腳頭,唯恐蹬到受傷的胳膊,一夜沒睡安生。外公和劉老頭都還睡著,秋禾揉揉眼,只覺得心慌氣短,頭腦一片昏沉,想到還有很多事,便強行爬起來,到衛(wèi)生間里用冷水洗了把臉,站了一會兒,決定繞去早市買菜去。等他出得門來,只見漫天大霧,把整座城市罩了個嚴實。秋禾慢慢走著,遛到早市,市場里人雖不多,四處卻已經燈火通明。等買完菜回去住處時,他打開門,發(fā)現床上被子雜亂堆著,空無一人。“這么早到哪兒去了?”秋禾自言自語,回廚房把菜放下,看到衛(wèi)生間門關著,便去敲了敲,問:“白川,你在里面嗎?”半天沒有回音,秋禾打開衛(wèi)生間門,里面也空無一人。他怔了一會兒,轉身去房里,一進門,就見白川正背對著窗戶,站在屋里。他穿著深灰色連帽衫,帽子罩在頭上,看不清臉。身后是白茫茫的大霧,風從窗戶里灌進來,把窗簾吹得鼓起來,在他身邊飛舞,仿佛那高高的身影長出了兩道巨大的翅膀,有種難以言說的神秘和美麗。秋禾眨巴著眼,呆望著他,說:“你、你在屋里?”“嗯,”白川把窗戶關了,回頭問:“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秋禾認真回想了好一會兒,越想越覺得腦袋里昏昏沉沉,象攪著一盆漿糊。難道剛才自己真的出現了幻覺?他遲疑著再次確認道:“你一直都在屋里?”“嗯,”白川走近他,端詳了一會兒,直接把人拉到床上,塞進了被窩,說:“臉色象個鬼!別做飯了,趕緊睡!我去醫(yī)院守著,你別管了!”秋禾躺在床上,看白川轉身出了屋,又聽到他輕手輕腳帶上了門。四周歸于寂靜。他疲倦極了,卻睡不著,心思蕪雜叢生,一時覺得這事透著古怪,一時又覺得自己真沒用,這才熬了幾天,竟然就開始出現幻覺幻聽了!☆、沈琳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各位,本來準備在后面交代白川的夜襲,覺得不好,所以在這段前面加了一章。把大家搞得有些混亂了都,抱歉抱歉!沈寶成所在的病房住了四個病人,除了兩個鄉(xiāng)下老頭外,對面床上住著一位威嚴的退休老干部和一位繞舌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