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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不過從他緊抿的嘴角來看,他似乎……挺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 二更到啦~ 為什么男主如此聽茶歷的話。 這是有原因的。 茶歷是個異能。 他的異能就是……(此處屏蔽聲) ☆、火鍋和夢游 碎花格子的桌布上,老舊的電磁爐吵吵鬧鬧工作著,火鍋沸騰著,一個個泡泡咕嘟嘟頂破紅油面,煮出色澤誘人的紅黃湯底。 洗好澡的茶茶只穿著一個黑色露臍背心,一個堪堪包臀的鉚釘短褲,半挽著頭發(fā),叼著筷子,大馬金刀坐在火鍋前,聳動著鼻尖,臉上紅暈還沒褪去,但表情已經(jīng)恢復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反而是“受害人”君飲,委委屈屈遠遠坐在一旁,雙手規(guī)矩搭在膝蓋上,褲子短了一截,露著白皙的腳腕,也都看起來乖順又充滿了冤屈。 他垂著眼,鏡架滑在鼻尖上,似是不習慣這種不適,他蹙著長眉,一聲不吭。 茶歷笑得很大聲。 等他笑夠,丟進去的rou片也都煮好了。 茶歷對君飲說:“不用坐那么遠,你坐過來一起吃?!?/br> “我不餓?!?/br> “飯總是要吃的。”茶歷淡淡說道,“來吧,在家都是要吃飯的。” 君飲似是在權衡危險性,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遵從了茶歷的話,挪到了茶茶旁邊的小椅子上。 茶茶掀開鍋蓋,熱氣氤氳。 鏡片起霧視線朦朧的剎那,君飲心中詫異,他遵循著第六感,把“目光”轉向了坐在身旁的茶茶身上,而后,一股暖流涌進心中,使他整個人都舒適了。 家……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暖的。 等鏡片上的白霧自行消退后,他低下頭,看到眼前的小碟子中已堆滿了食物。 茶茶邊吃邊問:“報警了嗎,怎么說?” 君飲愣了會兒神,試探地拿起筷子,筷子尖輕輕戳了戳rou片,像是在試探毒性。 茶歷吃著說著:“報了,但他情況你也見了,什么都想不起來,我找朋友幫忙問了,你也知道,總署第一要務是忙治安,像他這種,只能等著看其他區(qū)有沒有失蹤報案的,這邊才能處理,在這之前,就讓他先在這里住下。” 君飲抬起頭,看向茶歷,蹙起眉,輕輕搖頭。 他說:“你沒有報警……” 茶茶心思多數(shù)在撈rou放菜上,只順口疑了下:“嗯?” 茶歷連忙打哈哈,道:“我說了嘛,我有個在總署工作的朋友,我問過他了?!?/br> 說罷,茶歷又跟急于證明什么一樣,與茶茶說:“就那個,偶爾會來咱家對面雜貨鋪跟老板下象棋的那個叔叔,你有印象吧?他就是在總署工作的。” “就那個肚子大的跟懷胎六個月的禿頭叔叔?原來他是警察啊,看不出?!辈璨铔]有起疑心,注意力被茶歷引跑,回想起那人的形象來,再次搖頭,“著實不像?!?/br> “總署支隊的警察又不只有刑警,那個是檔案室的,坐辦公室,所以肚子大一些,人也肥一些。”茶歷緩緩找補,添上了可能會出錯的謊言漏洞。 還好,有火鍋作伴,茶茶沒有深究報警的問題。 茶歷松了口氣,又急忙總結經(jīng)驗,進行反省。他剛剛的解釋有些過多,其實他應該表現(xiàn)得再自然些。 “別愣著,吃啊?!辈璨栌每曜悠ü纱亮舜辆?。 君飲驀然瞪大了眼,仿佛第一次被戳,滿臉不可思議,“大膽”、“放肆”這樣的話,差點從他嘴里蹦出來。 可能是考慮到浴室一事,他“失禮”在先,君飲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默默撫了撫袖子上被茶茶戳出來的褶皺,沉了幾分嘴角。 茶茶被這明顯的嫌棄之舉震撼了,瞳孔短暫地震后,茶茶自動把身邊這個白皮黑發(fā)的男人歸于傻子一類。 她連傻的理由都想好了,溫室里的小公子意外化煞,覺醒的異能應該是飛行之類的,結果起飛后異能啞火了,從天而降摔在十八區(qū),臉朝下砸進垃圾山,撞壞了腦袋,成了個傻子。 邏輯非常完美。 一旦確認對方傻,茶茶就寬容了。 “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君飲。” 茶茶:“哪個飲?” “飲茶之飲。” 茶歷大聲咳咳,臉上浮出幾分尷尬,大老爺們坐立不安,盯著茶茶的表情。 茶茶愣了好一會兒,一拍筷子,對茶歷說:“爸,你當初給我起名字,怎么沒想到用動詞做名!靠!比名詞好聽多了!” 茶歷笑得難看,吭吭哧哧說:“是……嗎?動詞聽起來不奇怪嗎?當初……哈哈哈,算了算了,倒是你,怎么能歪到動詞名詞上去……” 君飲在父女倆熱鬧且沒營養(yǎng)的閑聊中,終于夾起一片rou,放進口中。 茶茶:“你不蘸料嗎?” 君飲呆滯一瞬,看向她眼前紅紅綠綠的料碗。 “完了,垃圾堆里撿到豪門貴公子的概率又上升了,眾所周知,豪門都不吃‘庶民’食物?!辈璨杵仓?,一邊吐槽,一邊幫他配料,“火鍋不蘸料,等于炒雞蛋不放鹽。辣椒要嗎?” 君飲盯著看,見茶茶料碗中有,就也點了頭。 “蒜泥要嗎?” 君飲接著看向茶茶的料碗,完全照搬抄作業(yè),點頭。 “芥末呢?” 君飲點頭。 “再來點麻醬?!辈璨杩创┝怂鳂I(yè)的行為,直接照著自己的口味復制了一套,蔥姜蒜香菜全都放了,又撈了勺火鍋湯攪拌了,拿給他。 “嘗嘗?!彼堰@碗‘五毒俱全’的料汁遞給君飲。 君飲玉白的手指接過碗,好奇探究了會兒,學著茶茶的吃相,夾起rou片放了進去,充分浸潤后,拎起,送入口中。 茶歷已經(jīng)提前別開臉捂眼睛了。 不出所料,這位貴公子被此等勁爆的食物扼住了命門,他緊緊捂著嘴,刻在骨子里的家教不允許他做出任何不雅的舉動。 于是他被辛辣刺激到猛地站起來,睜著眼睛,默默“熬刑”。 茶茶說:“吃不了?吃不了你吐?。『人人?!” 貴公子搖頭擺手,緩緩背過身去,繼續(xù)煎熬。 茶茶端著杯水要他喝。 君飲跑,茶茶追。 君飲再跑,茶茶再追。 君飲艱難咽下這口嗆rou,咳了起來,眼睛水汪汪,梨花微雨模樣,他接過茶茶的水,羞恥又憋屈地喝了,神情如同飲鴆。 茶歷捂眼睛的手又滑到了嘴邊,掩住嘴忍住笑,別開視線,內(nèi)心默默道:把君飲教育成正常人,道阻且長,任務艱巨?。?/br> 這之后,君飲更消沉了。 他摸不清狀況,又不知道自己是誰,整個人處于巨大的混沌中,還在收留他的好心人面前一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