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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每一層樓梯上也都倒著兩三個執(zhí)行警。 茶茶后知后覺,起了疑。 她繃直了后背,腳步未停,耳朵微微動了動,周身提防。 薛點(diǎn)的異能與傀儡有關(guān),這些執(zhí)行警或許是他的木偶傀儡假扮。 他打算采取什么戰(zhàn)術(shù)?等她進(jìn)包圍圈?還是說…… 茶茶踹開六樓的安全門,走廊的燈被破壞了,微弱閃爍著,片刻漆黑,片刻昏暗。 茶茶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煞白。 如果這里已經(jīng)被薛點(diǎn)埋伏了,那她爸爸、楚余和迷星,他們怎么樣了? 走廊上和樓梯上的執(zhí)行警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咯咯噠噠的聲音,歪著腦袋四肢軟綿綿的向她爬來。 他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像極了恐怖游戲中的喪尸。 茶茶哧了一聲,抽出她卷在腰帶上的軟劍。 薛點(diǎn)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你可要注意了,他們中有真有假,你們這些人,總以為木頭人不是人,可以隨便殺?!?/br> 茶茶猶豫了一瞬,想辨別清楚哪些是木偶哪些是真人,可光線昏暗,只有距離近了才能看到嘴邊的木偶線。 茶茶招架吃力,不敢有片刻分神,眼疾手快判斷著。 可分明是下巴上有木偶線的執(zhí)行警,卻在她的劍刃抹到身體時,迸射出鮮血。 茶茶:“你詐我?!” 真人也涂線?! “兵不厭詐。”薛點(diǎn)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他蹲在垃圾桶上,翻開他的硬皮本,念起了詩。 “世人請聽神的審判?!?/br> “神會永遠(yuǎn)愛著世人。” “到真正的天堂沉睡。” “到安心的地方長眠?!?/br> “我贊美父神的仁慈?!?/br> 被薛點(diǎn)cao縱的執(zhí)行警放了異能,是隔空打物。 茶茶滾下樓梯,一瘸一拐站起身,擦去手上流出的血,抬起頭,雙眸中怒火翻騰。 茶茶說:“薛點(diǎn),你死定了!” 她見不得執(zhí)行警成為被敵人cao縱的傀儡。 薛點(diǎn)笑了起來,然而他的笑戛然而止,驚恐向茶茶身后看去,大喝:“你不怕魂飛魄散嗎?!” 茶茶一愣,看向身后。 她跌落下樓梯時,作為墊背的君飲站了起來,雙眸在黑暗中亮起。 君飲抬起頭,說道:“我的士兵們,從迷惘中睜眼吧,斬去身上的絲線,做真正的自己?!?/br> “我們,不是神的羔羊?!?/br> “站起來,神女的子民?!?/br> 被薛點(diǎn)cao縱的執(zhí)行警們劇烈掙扎起來,紅色的眼眸漸漸恢復(fù)正常。 君飲的手放在茶茶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股暖意流淌全身,茶茶抖擻精神,提劍一笑。 “好極了,幫大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冥王舍命護(hù)妻啦! 燒魂了燒魂了! ☆、別管我 茶茶手腕一轉(zhuǎn), 跨步邁上臺階,三步斬一偶, 十步碎一群。 她感覺到了來自后背的灼灼燙意, 就像太陽在她的后背燃燒,那個guntang的熱息來自于君飲,他的神魂正在熊熊燃燒。 茶茶想起了薛點(diǎn)說的那句, 你不怕魂飛魄散嗎? 茶茶回望君飲, 但被君飲推著向前。 “去做你該做的, 他交給我?!本嬚f道。 “你沒事吧?”茶茶語速極快, “你不會是用了什么禁術(shù),要把自己的魂魄燒干吧?你很燙。” “我沒事?!本嫷?,“只要你在,我就不會有事。叫醒他們,我需要他們借我魂魄?!?/br> 茶茶立刻明白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多重要。 叫醒的執(zhí)行官越多, 君飲才能借助更多的力量,足夠強(qiáng),一切就不是問題。 茶茶一腳踹開擋路的人偶, 突破重圍,向辦公室跑去。 薛點(diǎn)的嘴角一牽,想來是在辦公室也布下了陷阱。 君飲眸色幽深, 眨眼就已出現(xiàn)在薛點(diǎn)面前, 手指穿過他的眉心,揚(yáng)聲道:“茶茶,相信你的第一直覺, 相信靈魂的判斷!” 聽到這樣的話,茶茶踢門的腳收了回去,門彈了幾彈,坐在辦公室內(nèi)的都是木偶,茶茶甩頭看向身后,之后恨聲罵了一句,折返回來,一腳踏在薛點(diǎn)的臉上,“我爸人呢?!” 薛點(diǎn)不吭不響,硬氣的像個被逼供的堅定革命家。 茶茶:“喂!說話混蛋!” 君飲深吸口氣,額上的汗珠滴落,無聲無息掉入塵埃中。 他碎了薛點(diǎn)的魂魄,從薛點(diǎn)手指中牽出了一根銀線,甩開,說道:“木偶替換有距離限制,看這個長度,應(yīng)該在樓上或者樓下?!?/br> 茶茶很快就判斷出,像薛點(diǎn)這樣的人,把人替換到樓上的可能會比樓下要大得多。 茶茶二話不說,跨臺階上樓,回頭卻發(fā)現(xiàn)君飲未動。 “你沒事吧?” 君飲擺了擺手,讓她先走,他半跪在薛點(diǎn)身邊,長發(fā)垂在地上,面色慘白。 “我在等著印證一件事,你先走。”君飲如此說道。 茶茶不再管他,爭分奪秒去做她能夠做的任務(wù)。 果不其然,在樓上的走廊找到了茶歷迷星和楚余。 他們分散在走廊的兩頭,離她最近的是迷星。 茶茶:“這要怎么叫醒他?” 她試著彎下腰,湊在迷星耳邊說話,但并未出現(xiàn)之前在圖商耳邊說話時,魂魄的動蕩感。 茶茶:“難辦?!?/br> 她伸手,把迷星扶正,手指擦過他的眼睛時,那個魂魄想要從嗓子眼嘔出的感覺又來了。 就像誰在她的小腹重重大了一拳,茶茶一個頭昏目眩,倒在迷星身邊。 而樓下,薛點(diǎn)再次重組,包括哪些碎裂的木偶,也隨著主人的愈合,再次聚攏回原型,甚至沒有裂紋。 君飲:“哦?還真是乖乖的復(fù)活了。” 所以,他的推測是正確的,有一位比現(xiàn)在的他要純粹的神,在cao縱這個游戲。 他們就像被那個神cao縱的提線木偶一樣,一遍遍在演繹著這出戲,為那個神送上一臺又一臺精彩的演繹。 君飲的雙眸中燃起了怒火,神魂熊熊燃燒,在薛點(diǎn)還未復(fù)活完全時,再一次將他燒成灰燼。 而那個神仿佛在嘲笑他的孩子氣,就在他面前,又一次,讓灰飛煙滅的薛點(diǎn)倒流重聚。 君飲伸出手,掐住了還僅恢復(fù)一半身子的薛點(diǎn),緩緩說道:“你是誰?” 沒有神回答他,只有眸色亮起一只的薛點(diǎn)歪著脖子,牽動著嘴唇,慢慢笑道:“冥神非神,你忘了嗎?不錯,你忘了,這是咒神給你的詛咒,忘了,就會看不到世界的真相,可憐的羔羊,骯臟的破壞者?!?/br> 君飲微愣,沉聲道:“說清楚?!?/br> “你毫無用途?!毖c(diǎn)說道,“我告訴你我離開的理由吧,可憐的光之陰。你一代又一代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