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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再比如兩年前創(chuàng)設(shè)聽竹衛(wèi),令其行事狠辣果決,便有與阮黨抗衡,震懾之意。 齊棪目光冷如冰渣,前世的債,今世他會一筆一劃地算。 一個時辰之后,眾人看完戲下樓,正欲散,錦妃卻命宮人捧出一個木盒。 “南陳使臣進(jìn)京來給陛下祝壽,我得了幾塊千年墨,想來這東西好玩卻不大用得上,今日便帶來一并分了?!?/br> 木盒打開,里面是一個個的小錦盒,墨香清雅宜人。 想是這東西稀罕,錦妃除贈了皇后三塊,其余一人只一塊,翊安齊棪也不例外。 麗妃小心翼翼聞了聞,問:“何為千年墨?” 齊棪雖知道,卻沒打算開口,避嫌似的側(cè)身站在翊安身后。 翊安在酒肆里,曾聽南陳來京的商人提過,于是回她道:“千年墨是南陳新制出的墨,聽說水浸而不褪色,留存時間極長,故稱千年墨。” 南陳人喜歡研制一些新鮮的小玩意,互通商路以來,祁人很是愛買。 “我原也不知道,還是長公主見多識廣。”錦妃笑道:“因這千年墨制作工藝極其繁復(fù),故多在皇室之中用,民間賣的少。聽說上京城前段時間賣了一塊,被一位公子用三千兩爭了去?!?/br> 翊安忍住才沒翻白眼,三千兩買一塊墨,當(dāng)真是拿錢當(dāng)土灑,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有如此出息。 正在她漫不經(jīng)心把玩那墨時,腦中一道光刺了進(jìn)來。 ?。?! 她一瞬間想了起來! 翊安冷汗驚出一背,偏過身去看齊棪。 齊棪臉上已無素日裝出來的淡然,凝重地將那墨放在鼻子前嗅,顯然與她想到一處去了。 * 御書房內(nèi)—— “臣該死,繞了陛下雅興?!?/br> 說話的人一張臉略長,有雙不甚明顯的三角眼,眼角紋路極深。他膚色黑黃,兩鬢微霜,年近半百精神卻足。 “舅父前來為何事?”魏琇私下里自來如此尊稱他,卻沒與他多客套。 宮人自覺地給阮鏞實搬來個紅木凳,他謝也沒謝地坐下道:“陛下今日看戲,境寧王可在?” “自然在,難道朕只請長公主不請他嗎?” “臣的意思是,境寧王畢竟有官職在身,如此住在后宮,想是不妥,這……” “舅父。”魏琇打斷他,忍了忍才平靜道:“你何時也學(xué)御史臺那一套了,王爺尚未入宮,他們便已遞過折子?!?/br> 魏琇勉強克制住脾氣:“舅父今日是來教訓(xùn)朕的?” “臣不敢。”阮鏞實話雖這么說,卻安穩(wěn)地坐著,“此乃陛下家事,陛下心里有數(shù)便可?!?/br> 魏琇問:“那舅父是為何事?” 阮鏞實江山社稷,朝堂穩(wěn)定地云了一堆話,終于在魏琇哈欠沒打出來之前說到重點:罷官抄家的名冊上,有些人他認(rèn)為該留。 魏琇聞言并未有什么反應(yīng),耐心問幾句,便將他說的那批人從名單上減了去。 “朕思慮不周,行事激進(jìn),多虧有舅父提醒?!?/br> 阮鏞實笑出一口黃牙道:“到底右司的指揮使不過二十出頭,難當(dāng)大任,行事莽撞累及陛下也是有的?!?/br> “花燃還算穩(wěn)重?!蔽含L不咸不淡道。 “若有人提點一二想是更好。” 魏琇甚好cao控地答應(yīng)道:“既如此,舅父可有人選?” 本以為阮鏞實怎么也得塞進(jìn)去個資歷深的,好挾制住花燃,結(jié)果人家要讓自己兒子做副指揮使。 他兒子年紀(jì)還沒花燃齊棪大,今年剛剛?cè)豕凇?/br> “阮間為人老成,朕是知道的,年后便赴任吧?!?/br> 魏琇揉頭表示乏了,阮鏞實起身退下。 滿殿安靜下來后,魏琇厲聲問:“方才是何人擅作主張,替軟大將軍搬來的木凳?” 不等人回答,他又漫不經(jīng)心道:“賜死吧?!?/br> 周邊靜得連哭喊聲都沒有,令他很快就忘了自己方才處置過人。 看著名冊上減去的官員名字,他心道果不其然,與齊棪說的一般無二。 ☆、不情不愿 翊安二人一路少話,緊繃著回到禮寧殿。 若按翊安的性子,在路上要問出來,齊棪到底沉穩(wěn)些,按住她的肩膀,“回去說?!?/br> 他走在她的右手邊,伸手時圖伸展方便,便按在她的左肩上。 翊安就這么被他“挾持”一路,因不斷在與自己的嘴快作斗爭,絲毫不覺得兩人的動作哪里不雅。 不遠(yuǎn)處的麗妃等人:“……” 已經(jīng)到了走路不摟著都走不好的地步了嗎? 多氣人! 北祁的冬天白晝極短,回到禮寧殿時才申時四刻,天色便有了暗下來的趨勢。 冬日時的日薄西山之景,無端看得人有些惆悵。 齊棪跟著翊安進(jìn)了內(nèi)殿,回身將翊安怎么看怎么生氣的破門虛掩上,才坐到她面前。 挽驪雖然話少,但眼睛好,見他們倆白日關(guān)門,自覺地拿著刀守在內(nèi)殿門前。 翊安一路趕回來走得急,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喉,急著開口道:“你記不記得,張岸鶴寫給棠婳的信中,就曾提到一塊墨。” 齊棪點頭,“殿下若懷疑張岸鶴所提的墨是這千年墨,”他打開裝墨的錦盒,認(rèn)真嗅了嗅道:“我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味道?!?/br> 他嗅覺靈敏,當(dāng)初翻看棠婳那些信箋時,便曾聞到過這氣味。 只是那疊信箋里用千年墨寫的字應(yīng)該極少,這特殊的味道很淡,他不曾留意。今日入手一聞,他便立刻想了起來。 如此看來,張岸鶴花三千兩去買一塊墨,只為討佳人歡心。 他在藤鳶樓想到這里時,卻見翊安瞪著漂亮的眼睛看向他,兩個人心有靈犀地在一群人里對視。 那一瞬間,齊棪的心像是被螞蟻啃食一般,酥酥癢癢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前世他被她從天牢劫出去后,養(yǎng)傷時曾慚愧地對她說,“翊安,我真后悔從前沒好好與你相處過?!?/br> 她聽了先是黯然,隨即笑道:“以后的日子還長?!?/br> 后來齊棪死的時候,什么也不曾牽掛,皇帝如何,阮家如何,天下如何,一概不重要了。 他只是想,她一定會很難過。她哭起來,不會比笑的時候好看。 原來他們能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長,不過那么短短幾載,很快便煙消云散,徒留悲愴。 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憐他,讓他重回景御第三年,見到了最純粹明朗時的翊安。 那抹明媚一旦沾染上,他那些與生俱來的寡淡無謂,以及刻意表露的嚴(yán)肅古板,和前世凄涼回憶所增添的彷徨壓抑,都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見。 原來只會淡淡彎下三分的嘴唇,現(xiàn)在學(xué)會彎七分,因為他能換來翊安有十分真誠的笑意。 翊安哪里知道,她喝口水的功夫,齊棪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