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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宮的駙馬瘋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家。

    再比如兩年前創(chuàng)設(shè)聽竹衛(wèi),令其行事狠辣果決,便有與阮黨抗衡,震懾之意。

    齊棪目光冷如冰渣,前世的債,今世他會一筆一劃地算。

    一個時辰之后,眾人看完戲下樓,正欲散,錦妃卻命宮人捧出一個木盒。

    “南陳使臣進(jìn)京來給陛下祝壽,我得了幾塊千年墨,想來這東西好玩卻不大用得上,今日便帶來一并分了?!?/br>
    木盒打開,里面是一個個的小錦盒,墨香清雅宜人。

    想是這東西稀罕,錦妃除贈了皇后三塊,其余一人只一塊,翊安齊棪也不例外。

    麗妃小心翼翼聞了聞,問:“何為千年墨?”

    齊棪雖知道,卻沒打算開口,避嫌似的側(cè)身站在翊安身后。

    翊安在酒肆里,曾聽南陳來京的商人提過,于是回她道:“千年墨是南陳新制出的墨,聽說水浸而不褪色,留存時間極長,故稱千年墨。”

    南陳人喜歡研制一些新鮮的小玩意,互通商路以來,祁人很是愛買。

    “我原也不知道,還是長公主見多識廣。”錦妃笑道:“因這千年墨制作工藝極其繁復(fù),故多在皇室之中用,民間賣的少。聽說上京城前段時間賣了一塊,被一位公子用三千兩爭了去?!?/br>
    翊安忍住才沒翻白眼,三千兩買一塊墨,當(dāng)真是拿錢當(dāng)土灑,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有如此出息。

    正在她漫不經(jīng)心把玩那墨時,腦中一道光刺了進(jìn)來。

    ?。?!

    她一瞬間想了起來!

    翊安冷汗驚出一背,偏過身去看齊棪。

    齊棪臉上已無素日裝出來的淡然,凝重地將那墨放在鼻子前嗅,顯然與她想到一處去了。

    *

    御書房內(nèi)——

    “臣該死,繞了陛下雅興?!?/br>
    說話的人一張臉略長,有雙不甚明顯的三角眼,眼角紋路極深。他膚色黑黃,兩鬢微霜,年近半百精神卻足。

    “舅父前來為何事?”魏琇私下里自來如此尊稱他,卻沒與他多客套。

    宮人自覺地給阮鏞實搬來個紅木凳,他謝也沒謝地坐下道:“陛下今日看戲,境寧王可在?”

    “自然在,難道朕只請長公主不請他嗎?”

    “臣的意思是,境寧王畢竟有官職在身,如此住在后宮,想是不妥,這……”

    “舅父。”魏琇打斷他,忍了忍才平靜道:“你何時也學(xué)御史臺那一套了,王爺尚未入宮,他們便已遞過折子?!?/br>
    魏琇勉強克制住脾氣:“舅父今日是來教訓(xùn)朕的?”

    “臣不敢。”阮鏞實話雖這么說,卻安穩(wěn)地坐著,“此乃陛下家事,陛下心里有數(shù)便可?!?/br>
    魏琇問:“那舅父是為何事?”

    阮鏞實江山社稷,朝堂穩(wěn)定地云了一堆話,終于在魏琇哈欠沒打出來之前說到重點:罷官抄家的名冊上,有些人他認(rèn)為該留。

    魏琇聞言并未有什么反應(yīng),耐心問幾句,便將他說的那批人從名單上減了去。

    “朕思慮不周,行事激進(jìn),多虧有舅父提醒?!?/br>
    阮鏞實笑出一口黃牙道:“到底右司的指揮使不過二十出頭,難當(dāng)大任,行事莽撞累及陛下也是有的?!?/br>
    “花燃還算穩(wěn)重?!蔽含L不咸不淡道。

    “若有人提點一二想是更好。”

    魏琇甚好cao控地答應(yīng)道:“既如此,舅父可有人選?”

    本以為阮鏞實怎么也得塞進(jìn)去個資歷深的,好挾制住花燃,結(jié)果人家要讓自己兒子做副指揮使。

    他兒子年紀(jì)還沒花燃齊棪大,今年剛剛?cè)豕凇?/br>
    “阮間為人老成,朕是知道的,年后便赴任吧?!?/br>
    魏琇揉頭表示乏了,阮鏞實起身退下。

    滿殿安靜下來后,魏琇厲聲問:“方才是何人擅作主張,替軟大將軍搬來的木凳?”

    不等人回答,他又漫不經(jīng)心道:“賜死吧?!?/br>
    周邊靜得連哭喊聲都沒有,令他很快就忘了自己方才處置過人。

    看著名冊上減去的官員名字,他心道果不其然,與齊棪說的一般無二。

    ☆、不情不愿

    翊安二人一路少話,緊繃著回到禮寧殿。

    若按翊安的性子,在路上要問出來,齊棪到底沉穩(wěn)些,按住她的肩膀,“回去說?!?/br>
    他走在她的右手邊,伸手時圖伸展方便,便按在她的左肩上。

    翊安就這么被他“挾持”一路,因不斷在與自己的嘴快作斗爭,絲毫不覺得兩人的動作哪里不雅。

    不遠(yuǎn)處的麗妃等人:“……”

    已經(jīng)到了走路不摟著都走不好的地步了嗎?

    多氣人!

    北祁的冬天白晝極短,回到禮寧殿時才申時四刻,天色便有了暗下來的趨勢。

    冬日時的日薄西山之景,無端看得人有些惆悵。

    齊棪跟著翊安進(jìn)了內(nèi)殿,回身將翊安怎么看怎么生氣的破門虛掩上,才坐到她面前。

    挽驪雖然話少,但眼睛好,見他們倆白日關(guān)門,自覺地拿著刀守在內(nèi)殿門前。

    翊安一路趕回來走得急,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喉,急著開口道:“你記不記得,張岸鶴寫給棠婳的信中,就曾提到一塊墨。”

    齊棪點頭,“殿下若懷疑張岸鶴所提的墨是這千年墨,”他打開裝墨的錦盒,認(rèn)真嗅了嗅道:“我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味道?!?/br>
    他嗅覺靈敏,當(dāng)初翻看棠婳那些信箋時,便曾聞到過這氣味。

    只是那疊信箋里用千年墨寫的字應(yīng)該極少,這特殊的味道很淡,他不曾留意。今日入手一聞,他便立刻想了起來。

    如此看來,張岸鶴花三千兩去買一塊墨,只為討佳人歡心。

    他在藤鳶樓想到這里時,卻見翊安瞪著漂亮的眼睛看向他,兩個人心有靈犀地在一群人里對視。

    那一瞬間,齊棪的心像是被螞蟻啃食一般,酥酥癢癢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前世他被她從天牢劫出去后,養(yǎng)傷時曾慚愧地對她說,“翊安,我真后悔從前沒好好與你相處過?!?/br>
    她聽了先是黯然,隨即笑道:“以后的日子還長?!?/br>
    后來齊棪死的時候,什么也不曾牽掛,皇帝如何,阮家如何,天下如何,一概不重要了。

    他只是想,她一定會很難過。她哭起來,不會比笑的時候好看。

    原來他們能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長,不過那么短短幾載,很快便煙消云散,徒留悲愴。

    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憐他,讓他重回景御第三年,見到了最純粹明朗時的翊安。

    那抹明媚一旦沾染上,他那些與生俱來的寡淡無謂,以及刻意表露的嚴(yán)肅古板,和前世凄涼回憶所增添的彷徨壓抑,都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見。

    原來只會淡淡彎下三分的嘴唇,現(xiàn)在學(xué)會彎七分,因為他能換來翊安有十分真誠的笑意。

    翊安哪里知道,她喝口水的功夫,齊棪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