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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木欄桿上一推,彎腰便要吻。 流氓!醉酒是假,占便宜才是真。 翊安偏開頭躲避他的醉,嬌聲婉轉(zhuǎn)問:“爺你猴急什么?” “我好急,家里那位榻上喜歡拿喬,回回不盡興?!彼г雇辏謶┣蟮溃骸靶∧镒?,今日讓我快活個夠?!?/br> “……” 翊安斂了笑意,沉下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沒良心的混賬東西,哪回沒縱著他胡鬧。 齊棪還沒醉糊涂,見她不快,立刻收回手,委屈巴巴道:“我知道啊,咱們不是在做戲嗎?” 縱然畫舫上燈火暗淡,月光也沒灑滿九州,翊安還是看到齊棪嘟起粉嫩的嘴蠢,眼睛里濕漉漉地迷離著。 嘟嘴撒嬌? 翊安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齊棪還能做出這種事。 可塑之才。 她繼續(xù)逗他,壞笑著在他臉頰上掐了把,“原來王爺喜歡這么玩啊?” 儼然一副貴門女子玩面首時的姿態(tài)。 若放在平時,齊棪哪里能忍。然而他現(xiàn)在醉得神志不清,被她撩的七葷八素,老實地點頭。 話不多說,低頭便親,在她唇上“吧唧”啄了口。 認真給予點評,“你嘴比我媳婦還甜?!?/br> 平日里不敢偷腥,今日借耍酒瘋發(fā)泄? 翊安十分懷疑,并且不滿,已經(jīng)想踹人下水了,齊棪喝醉是這個德性? 她那晚在宮里,雖然黏人了些,想也沒這么討厭吧。 嘴上自是不輸?shù)?,勾住他的脖子,媚態(tài)萬千地啞著嗓子道:“我榻上也比你媳婦好玩,爺,要不要試試?” 齊棪反應(yīng)遲鈍,先是呼吸急促,而后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迫不及待地胡亂在她臉上親,開始解腰帶。 “哎哎哎,王爺請自重?!瘪窗沧プ∷麑捯陆鈳У氖郑芍榔G的眸子問:“瘋了?。俊?/br> 齊棪不瞞地哼一聲,“你不覺得在這里辦事,邊看景,邊找痛快,別有一番滋味嗎?” 翊安經(jīng)不住他這么說,立即紅了耳根,嗔怪地打他一下。 “那你也成了別人的景。你當這畫舫上就你我二人,你當河兩岸都是瞎子,你當別的船不會過來……” 她躲開齊棪四處亂親的嘴,“你瞧,那艘畫舫可是沖咱們來的?” 齊棪還沒徹底傻,當她在騙人,繼續(xù)親她,抽空道:“誰來壞老子好事,我要他的命。 翊安將他推開的一剎那,少年高揚清脆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哎!姑父姑母,可算遇到你們了??炜炜?,靠過去。” 但見那錦繡畫舫上,站著一眾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女,那叫一個熱鬧歡騰。 他倆那倒霉侄子正舉著酒杯,嗷嗷地朝這邊吼。 穿得花紅柳綠,笑得傻里傻氣。 “我們逃吧?!饼R棪氣呼呼道:“我現(xiàn)在只想看見你?!?/br> “乖,回去讓你親個夠?!瘪窗埠宓?。 都到面前了,怎么跑得掉。 “思榮,你怎么曉得我們在這?” “原本不知情,”魏思榮扭頭去尋人:“但我剛好稍了兩個人過來。” 說話間從人堆里站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一個綠衣假笑,一個黑衣譏笑。 齊棪、翊安:“……” 作者有話要說: 丟人還是得打開門來,往外丟才好。 ☆、都滾 如此良宵, 如此明月。 翊安跟齊棪摸黑跑出來,所乘的畫舫也再尋常不過, 絕不會輕易暴露身份。 沒想過會碰見熟人,還不巧一下子碰見這么多。 魏思榮嗓門亮就罷, 眼神還這么好。 大晚上的, 居然遠遠地就能認出他們倆,喊得天下皆知。 翊安忐忑, 不知方才她跟齊棪那不得體的樣子,有沒有被瞧見去。 有些臊, 瞪了齊棪一眼, 都怪他,借著酒勁就孟浪起來。 齊棪被瞪的莫名其妙,委屈地嘟嘴, 又想抱她:“我要回家?!?/br> “回個屁?!瘪窗灿媚_趾頭想, 也知道他想回去做什么。 說話間, 那邊已將那艘畫舫貼過來,花燃跟連舜欽毫不客氣, 大步流星地跨上來。 魏思榮傻呵呵地跟上湊熱鬧。 翊安忙將齊棪的手從自己腰上甩開,與此同時, 只見他“哼”了聲, 背過身去。 一副不想跟那幾個男人說話的賭氣模樣。 翊安本還兇他,一瞬間心被融化。喲,這么可愛,還耍小孩子脾氣。 他小時候肯定就是這樣! 任性!又招人疼! 長大后才學(xué)會裝模作樣。 翊安將心揣回肚子里, 他發(fā)脾氣不算什么,不踹人下水就好。 “長公主,王爺?!?/br> “姑父、姑母!” 三人行了禮,一個笑瞇瞇的看著夫妻倆,一個略顯敷衍地站在最后。 還有一個估摸著喝得比齊棪還醉。 本來就長得傻氣,喝醉后更是傻上加傻。 “都免禮吧,幾位一同來,所為何事?”翊安點頭一笑,拿出長公主的儀態(tài)來。 自他們?nèi)诉^來,那邊畫舫上不少人的目光都盯在這邊,翊安自是要裝模作樣。 連舜欽看著齊棪的背,皺了皺眉,“來尋王爺?!?/br> 花燃補充道:“回殿下,往年王爺壽辰,我們還能敬王爺杯酒。今日不巧,連他老人家的尊面都沒見到。忙了一天,剛巧晚上空閑,得知二位來游湖,過來瞧瞧?!?/br> “什么?”魏思榮醉醺醺地嚷嚷:“姑父生辰?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準備,怎么辦?” “有心就好,旁的一概不用送。”翊安微笑,暗里拽拽齊棪的衣裳,讓他轉(zhuǎn)身過來。 今年生辰特殊,正趕上他被罷官,他們二人也不能明晃晃地往王府去,以免遭人閑話。 現(xiàn)在是特來見他的。 翊安被這兄弟情感動,誰料齊棪卻是個沒良心的。 他不僅不轉(zhuǎn)過來,還往前跨了一大步,跟人群保持距離。 “?” 翊安在那三人不解的詢問的目光下,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多令人心寒啊這死男人! “王爺?”花燃試探地喊了句,剛想彎起嘴笑,又及時抿住,學(xué)著戲文里的油腔滑調(diào):“兄弟我來給您拜壽了?!?/br> 魏思榮人來瘋,跟著嗷嗷接話:“祝姑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連舜欽滿臉鄙夷之色,掩蓋不住,特地站得離他們倆遠些,嫌他們丟人。 他心里暗嘆一口氣,就說來了不會有臉色看。 他們王爺?shù)臑槿?,他算知道了,要么不疼枕邊人,要么疼成心肝寶?/br> 偏偏花放之幺蛾子多,把他拉過來礙眼,說什么討杯酒喝,沾沾壽星公的喜氣。 喜氣?看這架勢,霉氣還差不多。 搭的還是魏思榮的畫舫,生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