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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周行冷眼看著他從冰箱里拿了冰水出來,卻只倒了一杯給自己,不滿道:“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到我家去的時候,我?guī)湍愕沽吮?。?/br>白奚喝下半杯水,才道:“記得,不過我家沒有果汁,暫時不能還給你?!?/br>周行冷聲道:“我看到了冰箱里的水果,還有料理臺上的榨汁機?!?/br>白奚手里端著水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道:“那又怎么樣?你只幫我倒了一杯果汁,又沒有幫我榨汁?!?/br>周行瞥了他一眼,沉默著坐在沙發(fā)上。雖然很高興看到他啞口無言,但是白奚莫名覺得他那一瞥似乎別有深意。“你在這里坐著不許動,房間的所有東西你都不許碰?!卑邹删娴溃拔覀儸F(xiàn)在只是口頭約定,我隨時可以反悔的?!?/br>周行又瞥他一眼,說道:“我也沒興趣碰這些東西。”白奚滿腹狐疑的進了旁邊的小書房,總覺得周行最后那兩個眼神有點奇怪。被獨自留在客廳里,周行無聊的側(cè)耳聽聽,書房里有打開電腦的聲音,忍不住猜測他在做什么。過了約摸有十幾分鐘,白奚還沒有出來,他的頭痛先發(fā)作了起來。鈍痛從眼角開始向旁邊蔓延,周行抬高音量叫了一聲:“陸蔚然?!?/br>“干什么?”“你出來?!?/br>“著什么急?等一下!”周行倒是能等,頭痛卻等不了,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臉色就煞白一片,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過了一會,白奚才覺出外面過于安靜,心里咯噔一聲,急忙從書房里出來。周行靠在沙發(fā)背上,雙眼緊閉,一手按在太陽xue上,放在沙發(fā)上的另一只手把沙發(fā)巾都抓皺了。到這次,是白奚親眼看到周行頭痛的第三次,他打從心底里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畫面。“周行,周行?”白奚站在沙發(fā)旁邊,試著叫他的名字,周行費力的張了張眼睛,這次的眼神還算清明。想起他上一次痛到兩眼失焦,白奚略微松了口氣,應(yīng)該是在逐漸好轉(zhuǎn)了吧?“你怎么樣?我這里有普通的止痛藥,要來一顆……喂!”話還沒說完,周行忽然坐直身體撲到他身前,兩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腹部。白奚傻站在那里,想推開周行的手猶豫了一會還是放在了他的肩上,手掌能感覺到周行在微微顫抖。他問:“這樣會好一點?”周行不答,抱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了幾分。許久之后,白奚覺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周行平復(fù)了下來,他慢慢抬起頭,對上白奚的視線。他的額頭還有未盡的冷汗,鬢邊的發(fā)絲已被浸潤,高挺的鼻梁在一側(cè)臉頰上投出暗影,微微分開的雙唇?jīng)]有了平時的漠然,加上略顯凌亂的領(lǐng)帶襯衣……更要命的是,他仰著臉,目不轉(zhuǎn)睛的雙眼里只倒映著一個人影,平白有種深情又性感的模樣。白奚頓時尷尬起來,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向后退了半步,差點撞到茶幾,臉一下紅了。周行故作看不到,真摯道:“謝謝你?!?/br>白奚羞怒道:“謝什么?你等著!”他蹬蹬蹬幾步跑進書房里去。周行捏了捏眉心,第一次在頭痛之后還覺得心情超好。沒一會,白奚拿著一疊A4紙出來,拍在周行面前的茶幾上,說道:“看看,沒意見就可以簽了?!?/br>周行低頭一看,上面幾個加粗黑體字“聘用特殊護工協(xié)議書”,二話沒說拿了筆就要簽。反倒是本來雄赳赳的白奚急了,阻止道:“你看清楚了嗎?簽了可不能后悔的!”周行道:“如果我對內(nèi)容有意見,你會改嗎?”當(dāng)然不能!白奚裝蒜道:“可以在細枝末節(jié)上打商量?!?/br>周行一臉了然,說道:“你仗著我現(xiàn)在離不開你,所以在協(xié)議內(nèi)容上不會退步,如果我是你,知道自己奇貨可居,當(dāng)然也會這么做?!?/br>白奚木著臉道:“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么奇怪嗎?”周行無辜道:“這是事實,哪里奇怪?”他把白奚擋著他簽字的手撥開,看了看上面的條款,分條分點十分詳細,但是簡單歸結(jié)下來就是兩條:第一,病人周行要按時薪一千元人民幣來付給特殊護工陸蔚然,并且還設(shè)了全勤以及各項保險附加費。第二,將來陸蔚然導(dǎo)演要動用EM的藝人資源時,享有絕對優(yōu)先權(quán),且藝人的片酬要低于正常報價百分之二十。白奚等著他跟自己討價還價,沒想到他看完居然居然沒什么表示。“按照每天平均工作兩個小時來計算,每月粗算大約是七萬元?!彼贿呎f,一邊自己都覺得簡直是在搶劫。周行道:“可以,特殊工作特殊對待?!?/br>白奚睜大眼睛,道:“假如我無休止的用EM的藝人去拍爛片的話,你一定會被解聘的?!?/br>周行無所謂道:“只要你還想拿到你的薪資,就不能拍爛片讓我被解聘?!?/br>這邏輯其實很怪,白奚卻被繞了進去,糾結(jié)道:“冒昧問一句,你現(xiàn)在的月收入?”周行慢慢的蓋好筆帽,嚴肅的說道:“這是商業(yè)機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回去問陸先生?!?/br>思維已經(jīng)被帶進溝里的白奚猛然間生出“最后我掙的還是自己家的錢”的荒謬想法。過了一會,白奚的思路終于回到正途,這才重新燃起了興奮,認真的在一式兩份的合同上簽好自己的名字,看了看掛鐘道,笑道:“周先生,從你進我家的大門到現(xiàn)在,一共過去了一小時零二十分鐘,四舍五入之后呢,現(xiàn)在為止我的薪資已經(jīng)累計到了人民幣一千五百元。”周行把自己那份合同疊好裝起來,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既然我們的合同已經(jīng)開始生效,我也有些問題要交代清楚?!?/br>白奚有點不祥的預(yù)感:“什么問題?”周行道:“這份合同書并沒有寫協(xié)議明終止期限,按照合同法的規(guī)定,除非存在法定或約定合同解除的情況,否則它的法律效力會一直持續(xù)下去?!?/br>白奚直盯著他,一臉的驚詫:“什么東西?”“如果你單方面廢止合同,不提供給甲方,也就是病人周行合同所規(guī)定的的護工服務(wù),甲方周行都有權(quán)追究乙方陸蔚然的民事責(zé)任?!敝苄幸槐菊?jīng)的說道,“由于涉案金額龐大,極有可能演變成經(jīng)濟犯罪,有可能追究乙方陸蔚然的刑事責(zé)任?!?/br>白奚憋了一口血:“就是說你會賴我一輩子?”周行愉悅道:“按照我們這種情況,只有我的Horton氏綜合征完全康復(fù),這份合同書的法律效力才會終止?!?/br>白奚伸出手,“資本家,把合同還給我,你找別人吧?!?/br>十分鐘后,白奚歪在沙發(fā)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