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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的殺意。他的語調(diào)這樣溫和,仿佛不是他在逼迫房靈樞,而是房靈樞在逼他。一面說,他一面向病房里退。“我只是想請你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房靈樞試圖穩(wěn)住他:“真的,梁旭,如果我想抓你,那天我就不會出來為你作證,我信你清白,所以你也要相信我?!?/br>這是最糟的情況,病人被梁旭卡在房間里,要是他能自主行動,那還好說,關(guān)鍵他整個人都嚇癱了,倒在病床上居然開始掉眼淚,無能廢物莫過于此,房靈樞緊急地思考,思考如何在保證病人安全的情況下還能制服梁旭。這要怎么制服?而梁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長腿一勾,就把病人勾起來了——這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也虧得這朵白蓮花嬌弱萬分,毫無抵抗能力,梁旭閃電一樣腿勾手拉,已經(jīng)把他挾持在懷里。“你如果相信我,就不會用槍指著我?!绷盒裾f:“既然你不肯讓開,那就請你代為走一趟,我要外面秦A48852的救護車鑰匙。”他的聲音無比沉靜,完全沒有緊張和激動,而他的動作絲毫也不含糊,誰也想不到就在幾分鐘前,他還對懷里這個柔弱少年關(guān)懷備至——他的匕首緊緊地貼在人質(zhì)頸上,□□何其鋒利,鮮血立刻從人質(zhì)頸上滲出來。人質(zhì)似乎不可置信,他被梁旭的手鎖得動彈不得,整個人氣若游絲癱軟如泥,那樣子看著隨時要暈倒。“小兵哥哥……”他含著眼淚,艱難地問他:“你為什么……”“對不起?!绷盒耧@然也被他這句質(zhì)問刺到了,默然片刻,他紅了眼睛,仍然直視前方:“原諒我。我們兩個不該認識。”“別這樣……求求你……”人質(zhì)不停地流著淚:“好痛。”梁旭不再回答他任何話,只是緊盯著房靈樞的動向。無聲地,他把刀又往咽喉上里壓了一寸,更多鮮血滲出來。人質(zhì)說不出話,也不敢說話了。房靈樞真是服了他了,上一秒還能柔情似水下一秒你就能把人家挾為人質(zhì)。房靈樞不懷疑梁旭此刻的兇殘,他也不懷疑如果自己輕舉妄動,梁旭真的會殺人撕票。孝紗的確是他的開關(guān),他戴上孝紗的時候溫良恭儉讓,而他現(xiàn)在摘下了孝紗,是沒有任何疑義的人形兇器。一把打造了十二年的殺人兇器。“梁旭,你聽我說,就算我現(xiàn)在讓開,讓你拿到車鑰匙,關(guān)中警方已經(jīng)下令批捕你,你要往哪里跑?”“三分鐘?!绷盒癫粸樗鶆樱骸澳貌坏借€匙,不要怪我大開殺戒。”他們對峙在走廊里,到處傳來驚呼的聲音,剛才巡邏的警衛(wèi)立刻沖上來,懾于梁旭的刀和槍,他又不敢靠近。“干什么的!”警衛(wèi)大叔怒吼:“我報警了!你把病人放下!”梁旭顯然對他的聒噪十分不耐,他一句廢話也沒有,甚至看也沒有看一眼,舉槍就射。警衛(wèi)應(yīng)聲倒地。子彈射在他腿上。他不敢說話了,呻吟著往后爬。“這是第一個?!绷盒裾f:“再來人,就是腦袋了。”房靈樞頭都大了,梁旭的危險性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yù)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無差別殺人的恐怖分子階段,整個秦都醫(yī)院都被他作為人質(zhì)。房靈樞開槍只能務(wù)求擊中梁旭,而梁旭閉眼亂射,根本不知道要賠上多少人命。“可以!我答應(yīng)你!”房靈樞彎下腰,把槍舉過頭頂:“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拿到鑰匙,你要放開你懷里的人質(zhì),你也不能傷害任何無辜的群眾?!?/br>梁旭望著他,忽然偏了偏頭。他向房靈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冰冷的、淺淡的笑容。這笑容里幾乎懷著嘲弄似的憐憫,只是他臉龐太過英俊,因此格外有一種震懾人心的瀟灑和殘酷。在場所有人都暗暗發(fā)出驚呼,因為梁旭一直面無表情,此時一笑,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勾魂攝魄,這笑容也像一把尖刀,冰凌凌地劃過所有人心頭。凍得人全身發(fā)麻。放在平時,房靈樞可能要為這個邪魅狷狂的冷笑脫衣打call,這完全不像他過去的樣子,從未想過梁旭會有這樣的一面,Kevin沒有說錯,他的確有輕微的人格分裂。……不,不,與其說是人格分裂,毋寧說他的人格早已黑化,他根本沒有分裂人格的分離性轉(zhuǎn)變,他是一直在藏著自己的真面目!真正的韜光養(yǎng)晦,他在溫柔的面貌下藏著自己,宛如藏著一把帶毒的利刃。現(xiàn)在,箭在弦,劍出鞘,是他無須掩飾自己的時候了。房靈樞舉槍過頭,而他的槍口依直指著房靈樞的腦門。是的,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資格談條件。“快去叫你們院長!叫你們司機!”房靈樞不敢收起槍,只是大喊旁邊屁滾尿流的護士:“去把秦A48852的車鑰匙拿來!就外面那輛救護車!要快!”“記性真好。”梁旭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我就說過,你很聰明。”耍猴一萬年,今朝被猴耍,房靈樞真要被他氣壞了。第17章本色秋伏未過,又經(jīng)激斗,汗從房靈樞臉畔滑落下來,也從梁旭臉上滑下來。兩人皆靜如處子,都在默默等待脫兔一擊的時刻。“既然這樣,大家坦誠相見,曲江案,是不是你做的?”梁旭略微沉吟:“就算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他雙目直視于房靈樞:“我能做,所以就是我做的,你是這樣想的,對嗎?”——好兄弟,你真是提出了一個哲學(xué)問題??!是的,房靈樞承認,所有偵破的思路都必定先圍繞著“有能作為”來推進,動機上、時間上、能力上。說來說去就是那句話,判案疑罪從無,破案疑罪從有,當(dāng)一個人有動機、有時間、有能力的情況下,懷疑是合情合理的存在。刀槍相對的一剎那,仿佛已經(jīng)證明了他就是兇手。但即便今日梁旭束手就縛,哪怕搜查的一切結(jié)果不利于他,會否存在冤案的可能?有如被無罪釋放的盧世剛一樣,即便他無時間、無能力,即便他已經(jīng)死在了同樣的犯案手法之下,難道在所有人心中,盧世剛就真正清白無辜了嗎?有意思了,大兄弟你不僅能打架你還會攻心,只可惜房靈樞不是吃屎長大的,還不至于為你這兩句淡話就動搖信念。房靈樞承認自己咄咄逼人,也承認自己背后暗算,但冤屈與否都不是逼上梁山的理由。他房靈樞從美國懷怨帶恨的回來,決不會再做第二個房正軍,不會因為你血海深仇就腦門一熱覺得你有情可原。暴力抗法就要付出暴力抗法的代價。“梁旭!我話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