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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的家,他們住得也并不遠(yuǎn),他帶他走,明天又該怎么辦呢?他踏著月色,獨自回去,心里一直想著羅曉寧臨別問他的話。“——明天來嗎?”不知不覺地,他覺得羅曉寧應(yīng)當(dāng)是屬于他的,不應(yīng)該交給任何人,因為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午夜的長安街頭,凜冽的春風(fēng)吹過來,他覺得身上一陣熟悉的氣味,低頭去聞衣袖,才發(fā)現(xiàn)那是羅曉寧身上的藥氣。他攏起袖子,把這一縷藥氣卷在袖子里,生怕一陣春風(fēng)要把它吹散了。第30章現(xiàn)場謀殺雨勢沒有停歇的意思。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搜索的警員都是又凍又餓,房正軍命令所有人撤回山腳。他們現(xiàn)在面臨非常尷尬的處境,原以為山路難行,車痕又醒目,梁旭走到半路應(yīng)會棄車而逃,但人算不如天算,怎么也想不到雨會越下越大。此時梁旭有車,而搜索的警員是徒步前行,如果真的兩相遭遇,梁旭一頭撞上來,那就只能迎接犧牲了。洪慶山平緩處還有村落和居民,不確定兇犯會不會突然下山挾持平民。不穩(wěn)定的因素太多,但貿(mào)然前去只能是無功而返。鄒凱文也隨著警員上山下來,雨衣根本遮擋不了雨勢,所有人都是連泥帶水。大家來回走了三五趟,唯一收獲是通知了附近的山民,保持警惕,一旦有情況必須通知警方——武警調(diào)派的越野車全用來干這個了。沒辦法,房靈樞犧牲固然事大,但保護(hù)無辜的山民更為重要。房正軍迎著Kevin回來,低聲慚愧道:“你說得對,真的搜不出什么。”Kevin語調(diào)寧和:“大家應(yīng)當(dāng)也都是這樣想,只是我身份特殊,所以敢說而已?!彼呓空姡骸胺肯壬?你是否擔(dān)心靈樞已經(jīng)遇害?”這話刺中了房正軍的心,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也偷偷抹去眼淚。“梁不會那樣做。”Kevin推開車門:“先上車來,我剛才借用了你們的GPS,我想如果我是梁,我會選擇向藍(lán)田縣出逃。”“我知道?!狈空娬f:“剛在山上我就聯(lián)系藍(lán)田警方了,李成立比我動得更早,藍(lán)田那邊已經(jīng)嚴(yán)密布控。”頓一頓,他為難道:“但是省道國道,你不能無限制地戒嚴(yán)?!?/br>好在藍(lán)田縣是出了名的貧困縣,縣政府倒還沒說什么。只是今天戒嚴(yán),明天戒嚴(yán),要是梁旭一頭扎進(jìn)洪慶山不出來,這要戒到何年何月?李成立去省政府匯報情況了,上面還在開會研究。大家相對枯坐,要搜山,已經(jīng)精疲力盡,要回去,誰都不甘心放棄。警員們在車?yán)锢渌菝妫葔|一墊饑。“你也吃一點?!狈空娤劝牙涿孢f給鄒凱文:“不是美帝國食品,將就著吃吧?!?/br>鄒凱文哪有心思吃飯,也只能苦笑著接了,他剛欲打開蓋子,車?yán)镉腥耸謾C(jī)響了。所有目光都投向這個美國人。鄒凱文一把放下泡面,顧不上一手油和泥,掏出手機(jī)來看,一看之下,他臉色變了。房正軍也趕緊探過腦袋,手機(jī)屏幕上跳著“honey”。“……”他英語不好,只有g(shù)oodgoodstudydaydayup的水準(zhǔn),但honey是什么意思,他總能猜得出一二——再看鄒凱文的臉色,這除了房靈樞再沒有第二人了!“叫閔文君!”房正軍大吼:“準(zhǔn)備監(jiān)聽!”半小時前。有句話叫多情使人病,相思催人老。這話就太rou麻了,梁旭和羅曉寧都不是多情的人,他們只是是普通的關(guān)中青年,至于有沒有相思,這個也說不好,房靈樞惡意地問梁旭:“你他媽那時候天天害相思病吧?”梁旭無奈地看他:“為什么你說話總是這么低俗?”房靈樞無辜:“我怎么低俗了?我還沒說下三路呢!”他已經(jīng)陪梁旭嘮了半天的情史了,講真,梁旭這個直男風(fēng)格真的不適合談?wù)撊崆橥?,什么溫柔可愛的故事從他嘴里一說都毫無情趣,直來直往跟寫論文一樣,按點敘述。你前面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經(jīng)過房靈樞充分腦補的,可能還包含大量上帝視角,因為這些往事用梁旭的口吻敘述會變成這樣:“我去接了他,我去照顧他,我見到他爸,他爸有點怪,我把他送回去了。晚上我想了想,還是放不下,我就又去看他了?!?/br>“……”房靈樞聽得想便秘。心理活動是沒有的,環(huán)境描寫是自助的,感情歷程是架空的。驚心動魄的人生從來不會落在寫手們身上,寫手們和房靈樞一樣都是鍵盤俠,而驚心動魄的主人公,他們回首人生的最后敘述,往往都只是平淡。那就是我們說的,再回首,難回首,無從回首。時光不是永遠(yuǎn)的曼卷紅紗遮輕愁,更多時候,它如刀似劍,光陰一貫,斬斷青春,除卻如鯁在喉的心酸,就只剩下疼痛。房靈樞一面要發(fā)揮想象力,腦補梁旭和兔子之間的愛恨情仇,一面還要努力從這些狗屁玩意兒里摳點情報。是的,到目前為止,一切發(fā)展都和他設(shè)想得差不多。只是梁旭始終未肯說出他想要的東西。是的,就是元兇的姓名,房靈樞不信他不知道。梁旭足夠聰明,此人明白自己說出情報的瞬間,就是被捕的時候。房靈樞陪了這一路,忍著沒有動作,只是為了守株待兔。想跑是容易的,但不能讓梁旭帶著羅曉寧扔下自己逃跑,那這一天一夜的功夫豈非全部白費。可以曲線救國,房靈樞先想到了他的鄒先生,沒辦法,他已經(jīng)在這兒吃了半小時的狗糧了,快要被毒死了,他現(xiàn)在很想把鄒凱文叫上,痛打眼前這對亡命鴛鴦——羅曉寧這么傻就算了可以放過,梁旭這個三無狗糧必須要打。可以暗示鄒凱文,自己現(xiàn)在被挾持了,但要怎么暗示他呢?然后,就算鄒凱文知道要去報警,報警又說什么呢?至少要告知Kevin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地點,否則警方早就知道自己被挾了,鄒凱文打個馬后炮的電話又有何用?他偷偷向車窗外張望,洪慶山能給出的明確地標(biāo),最好的莫過于驪山天文臺,它高踞洪慶山一峰之頂,雖然不是最高峰,但也算俯瞰群山。看了半天,沒看到天文臺那個圓包包,幾次閃電過去,四面都是樹和山壁。梁旭估計是繞進(jìn)峽谷里了,剛才過來的時候又是下坡又是上坡,他們藏身的地方,估計很難定位。房靈樞又萎了。心氣一低,他的傷口也跟著作痛。止痛針的效力只能及一時,之前奮力搏擊,是憑著一股熱血上頭,現(xiàn)在山中風(fēng)雨愈下愈涼,除了葡萄糖又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