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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大步走向路旁的房車。 車門關(guān)上的那刻,周圍的喧囂吵鬧一下子消失了。 “年年,你到底怎么了?”沈洛輕聲問。 蔣年年低著頭,喃喃道:“太難了。我不會。我真的不會?!?/br> 這樣的蔣年年,實(shí)在是太反常了。 沈洛又說:“年年,你抬頭。抬頭看看我?!?/br> 蔣年年搖了搖頭。 太丟臉了,她長這么大都沒這么丟臉過! 從小到大,不管走到哪,她都是被人夸的。她是老師最疼愛的學(xué)生,是同學(xué)眼中的好班長,她還年年被評為市三好學(xué)生。 她自信,天底下就沒有難倒她的事。 可是,她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沈洛心情很復(fù)雜。 蔣年年,圈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送外號“冰雪公主”。 出了戲,她從來都是冰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明明出身不那么光彩,卻從來昂首挺胸、目視前方,高傲得跟個公主似的。 公主怎么會變得如此脆弱? 過去的一年多時(shí)間里,究竟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早上不是還演的好好嗎?”沈洛放柔了聲音。 “那是,因?yàn)椋笔Y年年吸了吸鼻子,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劉海因?yàn)楹節(jié)穸ぴ诹艘黄?。“我那時(shí)真的超緊張。以前從來沒有人親過我?!?/br> 沈洛愣了一下。他抽了一張面巾紙給蔣年年,讓她擦一下額頭的汗水。 他知道蔣年年的問題在哪了,她沒有入戲。 “年年,”沈洛拉起蔣年年的雙手,用力握了握,“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宋鈺,你是小滿。我?guī)湍阏艺腋杏X。我會說一些話,你想想小滿這個人物該怎么回應(yīng)?!?/br> 關(guān)于演技的派別,眾說紛紜。不過有兩大主流的派別:學(xué)院派和體驗(yàn)派。 學(xué)院派是有技巧地用外在的表情、肢體和臺詞來塑造人物。 而體驗(yàn)派則是尋找內(nèi)在的體驗(yàn)、尋找并借助人物的心理依據(jù),從內(nèi)到外地變成“那一個人”。 蔣年年從三歲就開始演戲,按理說已經(jīng)積累了大量的經(jīng)驗(yàn)和技巧。 但沈洛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蔣年年似乎沒有任何面對鏡頭的經(jīng)驗(yàn),于表演上也毫無技巧可言。 若是從前,別說笑著跑過去,就算是哭著滾過來的戲,蔣年年都可輕松hold住。 只是現(xiàn)在,對于突然白紙一張的蔣年年,體驗(yàn)派是幫助她進(jìn)入角色最好的方法。 “小滿,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shí)的情景嗎?”沈洛問。 蔣年年記得,她把劇本看了好幾遍,兩人是在破敗貧瘠的邊境認(rèn)識的。 “那時(shí),你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整個人虛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我看著看著,就好像看到了自己?!鄙蚵遢p聲又道,“你把最后的饅頭給了我。你可真傻?!?/br> “你一直跟著我。我是個將死之人,你還跟著我。那時(shí),我就發(fā)誓,如果我大難不死的話,這一輩子都不會拋棄你。” 沈洛頓了一下,用溫柔又堅(jiān)定的語氣說:“我喜歡你?!?/br> 蔣年年驚訝地抬起頭,對上了沈洛那雙如黑曜石般漆黑的雙眸。 他的眼里似乎有千言萬語,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上你了。剛剛皇上要給我賜婚,我抗旨了。小滿,這一生我只娶你一個?!?/br> 沈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 他的目光深邃,印著頭頂?shù)陌谉霟?,光華千轉(zhuǎn),猶如一簇明亮的燈火。 照進(jìn)了蔣年年的心間。 他的聲音是那么的好聽。是那種非常有磁性的低音,有一種將人的心神都吸進(jìn)去的魔力。 這個好看的不得了的男人,在用最動聽的情話,跟她告白。 蔣年年心跳不受控制開始加快,砰砰砰…… “我——”蔣年年突然想起小滿不會說話。 她該怎么做? 沈洛在一旁耐心地等著。 蔣年年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臉上一片緋紅。 如果她是小滿—— 不,沈洛說了,她就是小滿。 小滿反握住宋鈺的手。 男人的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 真真好看。 嗯,她的將軍大人哪都好看。 沈洛開口又道:“小滿,等我把南蠻人打跑后,我就向皇上請辭。我們找個塞外草原,放牛牧羊,跟那些民間尋常的夫妻一樣,平平凡凡地廝守一生,好嗎?” 這是劇本就有的臺詞。 沈洛說得很慢,繼續(xù)帶她進(jìn)入角色。 小滿唇角彎起來,眼里是壓制不住的歡喜。 她生來一雙丹鳳眼,眸色又是極淺,不笑時(shí)清清冷冷,給人很淡淡的距離感。 然而這樣開心地笑起來時(shí),就像冰消雪融、薄冰乍破,又像是數(shù)枝梨花一瞬綻開,說不出的清麗動人。 一眼望去,只覺得時(shí)間也仿佛在此刻停止。 沈洛直接出戲了。 他把劇本拋之腦后,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那個多年前在盛家門口撿到的小小少女,是真的已經(jīng)長大了。 小滿用大拇指摩挲著他的手心,然后,慢慢地握牢了。 男人的手很大,又很溫暖,給人一種安全感。那種感覺就好像,就算天要塌了,都有他頂在她身前保護(hù)她。 “你愿意一輩子都跟著我嗎?”沈洛繼續(xù)給蔣年年找感覺。 小滿不會說話,但她可以用她的方式來回應(yīng)宋鈺的感情。 小滿抬起上半身,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一副滿心依賴又依戀的模樣。 宋鈺肩頭掛了一件藏青的披風(fēng),上面有一圈厚實(shí)的狐貍毛。小滿將臉埋在里面,舒服得真想嗷嗷叫。 “小滿——”宋鈺喚了一聲。 小滿有些不舍這狐貍毛,她與宋鈺稍稍分開了些,就見宋鈺指著他的右唇角上方。 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要她親嗎? 小滿有些不敢。 宋鈺又點(diǎn)了點(diǎn),笑了。 這笑容真真好看到一個境界。 小滿被蠱惑了,忍不住湊過身,在他手指所點(diǎn)的地方親了一小口。 沈洛:“……” 沈洛瞳孔地震。 他不過是提醒蔣年年唇角粘了些狐貍毛,沒想到卻反被蔣年年給親了。 蔣年年這是入戲了? 如果她沒入戲,那她這么做,是在撩他? 她是哪學(xué)的? 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撩人于無形之中。 再大一點(diǎn),要不要把娛樂圈給攪翻天了? “年年!” 沈洛不想承認(rèn),他竟然被一位小姑娘給撩到了。 蔣年年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心臟驟停。 剛剛,她做了什么? 她是瘋了嗎? 怎么能親上去? 這可是頂級流量,她是不要命了嗎? “對不起,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