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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滴地被高景耀給挽救回來。時間如白馬過駒,轉(zhuǎn)眼就到了年末歲終。十年未見過雪的清川,奇跡般到地迎來了初雪。一小片一小片的鵝毛紛紛揚揚飛舞,斜飄而至,像精靈般覆在樹丫、屋頂與地面,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如同一幅大型的水墨畫,寥寥黑白兩種顏色,便畫出這個世間的千姿百態(tài)。陸小凡推開陽臺的玻璃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他沒有覺得冷,反而很興奮,伸腳跳了出去,陽臺的中央,白皚皚的一地,他伸開雙臂,抬頭仰望,漫天飛舞的雪花鋪天蓋地地傾灑下來,落在他纖長分明的睫毛上,陸小凡努力呼吸著這沁人心扉的清新之感,給人一種涼盈的撫慰,一切煩惱都過慮掉,心情好得讓他幸福地舒展眉頭,咧開嘴角笑了。高景耀走出陽臺,雪花的邊緣泛著粉,紛灑飄溢,他看著陸小凡閉眼微笑的樣子,和這個粉裝玉砌的世界如此搭配。高景耀走過去,將外套披在對方的肩頭。陸小凡緩緩睜開雙眼,睫毛一扇,雪花頃刻落入黑色的眸子里,雙瞳剪水,湖面起了波瀾,美如冠玉,霞姿月韻,高景耀多想留住此刻的皓然一色,把陸小凡白首的樣子深深刻畫進自己的心里。“小凡,我好久沒有看到你笑了?!?/br>“我想去乞力馬扎羅,看非洲的雪?!标懶》部吭趯Ψ綉牙?。第75章75陸小凡醒來時,看到窗臺上有一盆青翠的富貴竹,正在盎然張開枝葉,有著令人討喜的綠色。“我把它帶回來了?”高景耀坐在床邊,溫和地問道:“你想它嗎?”陸小凡立馬伸手去夠,高景耀看對方一副小孩心性,微微一笑,仗著他自己手長,將富貴竹順勢遞了過去:“如假包換,我在國外的時候可是一直悉心照料,看,它長得多好,多健康。”“想不到它可以活這么久。”“你也可以和它一樣,生機勃勃。”高景耀捏了一下對方的小臉:“起床,小懶蟲,別天天賴在床上,我?guī)闳€好地方。”陸小凡不情愿的掀開被子:“去哪里?”高景耀從衣柜里取出一套羽絨外衣:“我們?nèi)テ蛄︸R扎羅,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了?!?/br>“那天我隨便說說的?!标懶》矒狭藫虾竽X勺,趕緊解釋:“小時候上地理課,老師講到乞力馬扎羅,說那個地方穿過了熱帶、溫帶與寒帶,能看到特別神秘的風(fēng)情,后來讀了海明威的,就對這地兒特別向往,好不容易在清川看到雪,就脫口而出了?!?/br>“可是我是認真的,你只需要說出你的愿望?!备呔耙珜㈥懶》脖нM浴室:“我負責(zé)幫你實現(xiàn)它們就好。”“可是……”“沒什么可是的?!备呔耙P(guān)上浴室的門:“早餐準(zhǔn)備好了,快點洗漱了下樓,三十分鐘后出發(fā)?!?/br>私人飛機搭乘兩人到達乞力馬扎羅國際機場,陸小凡一直在飛機上想象乞力馬扎羅的影子,降落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專車停在停機坪等著他們,此刻正是非洲的夏天,熱浪襲來,陸小凡精神變得萎靡了些,上車就睡覺了,等他睡醒時,車已經(jīng)在山腳??苛撕靡魂噧?。“怎么不叫醒我?”陸小凡驚到。“想讓你睡醒了再體驗乞力馬扎羅之美?!备呔耙α诵?,很紳士地幫他打開了車門。車門被打開那一瞬,陸小凡驚呆了。草原、夕陽、動物、山峰。像是突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所有的高樓變成幻影,只有一片祥和與空靈,一群大象吧嗒著巨大的耳朵,在慢慢踱步,長頸鹿平和地站在草叢中央,大鳥在天空中鳴叫著劃破樹的穆靜,山峰巍峨屹立在眼前,冰雪已然消失,留下千萬年的溝壑,清透的微風(fēng)穿過發(fā)絲,感官被無限放大。他走下車,踏在柔軟的草地上,穿越赤道,山連著草原,眼睛無法移開這里的一植一物,感覺正在和周圍融為一體,如沙粒在荒漠般的渺小感,陸小凡有一種想要慟哭的沖動,此時此刻,連靈魂都變得莊嚴(yán)與厚重起來。四周只有風(fēng),寂靜得能聽到心跳,這是他許久未見到的遼闊與自由。“小凡,我們結(jié)婚吧?!?/br>陸小凡驚訝地轉(zhuǎn)過身,看到高景耀單膝跪在草地上,俊朗的外表棱角分明,嘴角銜著一抹安靜的微笑,如深海的眸子帶著赤忱,在夕陽的映襯下,透射進陸小凡的心房。他左手托著一個方形的盒子,右手緩緩打開盒蓋,黑色天鵝絨的正中,象征著愛情的鉆戒綻放著無以倫比的耀眼光輝。陸小凡不由得定在了原地。“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高景耀雙眼閃閃發(fā)光,咧開的嘴角滿心歡悅,眼尾因為笑容而彎了起來,就像乞力馬扎羅初升的新月。這是第一次,他看到高景耀這樣幸福的表情。“陸小凡,你愿意嗎?”高景耀大聲喊道。陸小凡的大腦停滯了幾秒,他甩了甩頭,退了回去,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不”字。“為什么?”高景耀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不可能。”陸小凡拼命的搖頭。高景耀感到手腳冰冷,血液都快凝固了。“我每次閉眼都能看到白亦,他哭著問我為什么要殺他,當(dāng)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标懶》泊瓜骂^,風(fēng)吹他的眼瞼,帶著霧氣。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高景耀的心里,五臟六腑都破裂了,白亦這件事,變成兩人永遠過不去的坎。當(dāng)初白亦欺騙他,他也順勢利用白亦,想不到,最后的結(jié)局卻是,白亦的死,變成了高景耀余生中,最致命的報復(fù)。陸小凡抬起頭,傷悲慢慢從眼角溢了出來,一滴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滾了下來,融入土地,消匿散去:“我永遠無法像你愛我一樣,愛你?!?/br>高景耀的指尖在顫抖:“小凡,你需要一點時間,相信我,你能走出來的?!?/br>“你當(dāng)然能,你只是利用了白亦,而我,卻殺死了他?!标懶》材_一軟,跪在地上,指尖插入發(fā)絲:“我活不長了,景耀,我很快就要死了……”“這不是你的錯。”高景耀跑過去緊緊抱緊了他:“你當(dāng)時恨的是我,才出了石頭,不怪你,全是我的錯。”“別說了,景耀,白亦因我而死?!标懶》惭诿妫骸拔覀?,再也回不去了。”“為什么回不去?!”他難以置信地喊道:“可以的,相信我?!备呔耙陝拥叵蛩南聫埻?,仿佛他們最珍貴的往昔就藏在暮色蒼茫的乞力馬扎羅山脊中。“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标懶》部吭诟呔耙膽牙?,失聲痛哭:“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一群大象走過,高景耀聽到石頭被象腳踩碎的聲音。他懷里抱著最心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