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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小姐們。“表哥,你在干什么呢?”一個一身紅裝的女孩率先沖到了兩個人面前,一看李懷熙手里的燈就笑開了,“這是什么啊?這么丑!”李懷熙看看這個女孩,挺漂亮的,不過歲數(shù)還小,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往后看看,后進(jìn)來的兩個年紀(jì)就靠點譜了,也都矜持了很多,最近李懷熙對表哥表妹這種關(guān)系很敏感,笑得像只狐貍似的看看林易辰。林易辰也看看他,把燈接過來走出去掛在了門外邊,回來笑著說,“我這里正要開個賭坊呢,你們帶沒帶錢?。课覀冞@里可是真金白銀不玩虛的?!?/br>小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決定也跟著開了賭坊,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收了不少的金錁子、金花生,花牌、麻將大家也都會打,所以,林易辰的院門一關(guān),縣太爺帶頭開起了賭局。傍晚的時候,小姐們跺著腳走了,金錁子、金花生、金鈴鐺都被哥哥身邊狡猾的小師弟贏走了,小姐們想耍賴,可是李懷熙比她們還能耍賴,變回小孩子的樣子,抱著一堆繡花荷包不撒手,誰搶就咬誰。林易辰在小姐們走后摟著李懷熙坐在床上數(shù)金子,兩個人一邊數(shù)一邊笑,就像兩個沒見過錢的土包子。第二天,寺里的齋菜送來了,請來的戲班子也登臺了,林奶奶派人過來請兩個人過去聽?wèi)颍瑑蓚€人上樓時,鶯鶯燕燕們剛好下樓,每個姑娘路過李懷熙的時候都哼了一聲,李懷熙趕緊都哼了回去。林易辰和李懷熙還是坐在老地方,姑娘們之前打了小報告,林家奶奶在兩個人落座沒一會兒就開始數(shù)落他們倆,“姑娘們的那點東西你們倆也好意思留,她們一年到頭能有幾個錢,全被你們騙了去?!?/br>李懷熙看看林易辰,林易辰?jīng)_他點點頭,于是他放下小手爐,繞到后面去給老太太捏肩膀,一邊捏一邊裝委屈,“奶奶,那要是我輸了呢?您會不會替我去和她們要,和她們說‘那可憐孩子的錢你們也好意思留,他一年到頭能有幾個錢,全被你們騙了去?!?/br>林奶奶笑,“你就不會輸!還‘可憐孩子’,可憐孩子都像你這樣?。磕氵@個師兄都快把你供起來了,那凈潭寺里的大金佛,光金箔就用了五十多斤,我這幾年的這點兒齋菜老禿驢也好意思管我要錢?!?/br>“那金箔也沒貼我身上啊,奶奶,要不我把那些小金錁子還給她們,您再給我補(bǔ)上?”李懷熙不捏肩膀了,改為摟著老太太撒嬌,他對這個老太太可是了解的很。“去!又不是我輸?shù)?,我憑什么往外掏錢啊,你自己留著吧,姑娘家家的不學(xué)好,是得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林奶奶果然瞬間倒了向,再也不提那些‘姑娘們’了。李懷熙和老太太膩了一會兒,得了老太太一小袋金瓜子,林易辰朝他擠擠眼睛,林奶奶看見了,笑著放了他,林易辰立刻把他拉了回去。晚上,林縣官照例完成了自己的畫龍點睛和頒獎嘉賓任務(wù),李懷熙今年沒有看到那個同樣穿越而來的陳圣儒,林易辰說陳圣儒強(qiáng)出頭惹上了官司,目前在吃牢飯,具體是什么官司李懷熙沒問,穿越者常犯的錯誤就是認(rèn)為自己是主角,以為整個地球都圍著他轉(zhuǎn),可事實有時候并不如此。兩個人直接坐轎子到了嚴(yán)家的鋪子門口,嚴(yán)家是做家具生意的,過年怕鞭炮引著火,所以店里一直有人留守,嚴(yán)禮穿著棉袍站在門口望著,看到從轎子里走出來的李懷熙很高興,緊走兩步上前,還沒等開口,林易辰隨后邁步出了轎子。嚴(yán)禮嚇了一跳,趕緊兩腿一彎要行禮,他是遠(yuǎn)遠(yuǎn)見過這個縣太爺?shù)模猜犇赣H說過縣太爺和李懷熙的師兄弟關(guān)系,他知道李懷熙今天是從林家來的,可是沒想到縣太爺也跟來了。林易辰伸手一攔,免了嚴(yán)禮的跪禮,“你是懷熙的表哥,一家人不用客套了?!?/br>嚴(yán)禮沒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依舊行了個半禮,略顯老成的和林易辰寒暄一番之后,嚴(yán)禮笑著拉起了李懷熙的手,“懷熙,我還怕你不來了呢,我姐一會兒出來,咱們等她一會兒,我給你做了燈籠,我去給你拿,做得不好,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br>李懷熙笑了,有大骰子墊底,什么樣的燈籠他都覺得挺好。嚴(yán)禮過于謙虛了,他的花燈拿出來以后,林依晨和李懷熙兩個人一起感到了無地自容,從造型到畫工,遠(yuǎn)不是他們的大骰子可以比擬的,李懷熙樂呵呵的接了過來,把自己的小手爐遞過去讓嚴(yán)禮暖手,這個表哥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了,手冰涼。三個人在店門外等了一會兒,嚴(yán)櫻從里面走了出來,她一個姑娘家不認(rèn)識縣太爺何許人也,李懷熙沖嚴(yán)禮搖搖頭,嚴(yán)禮心領(lǐng)神會,只說林易辰是表弟的師兄。正月十五是個特殊的日子,青年男女結(jié)伴逛街也是允許的,嚴(yán)櫻穿著斗篷跟在三個人身后走著,可并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嘰嘰喳喳,也不看東西,只看熙熙攘攘的人,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一會兒忽然說天冷又自己一個人回去了。李懷熙有些奇怪,今晚并不冷,沒什么風(fēng),他連斗篷都放在轎子里沒穿,想到一種可能,李懷熙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程安從旁邊的一個巷子里走了出來,他和嚴(yán)櫻一前一后的走,轉(zhuǎn)眼就被人群淹沒了。嚴(yán)禮沒回頭看,他的注意力都在李懷熙和他牽著的小手上,李懷熙的手白凈細(xì)長,比他的手小了一圈,握在手心里滑滑的,李懷熙身上也很香,不是香囊的味道,倒像是皮膚上帶的味道。李懷熙的另一只手被林易辰握著,林易辰不像嚴(yán)禮那樣老實,又畫圈兒又撓手心,表達(dá)的意思沒什么新鮮的,無外乎就是想回去,李懷熙瞪他一眼,拍掉他的手自己提著嚴(yán)禮送的燈籠。街上的人少了以后,李懷熙打了一個哈欠,林易辰趕緊把轎子叫了過來,嚴(yán)禮有些依依不舍,“我爹說今年開始出去談生意就要帶著我了,可能會去余川,到那里我去找你好不好?”“好啊,逢十的日子我們休沐,其余的日子我只有中午和晚上有時間,你也可以去寓所找我?!崩顟盐跤X得這個表哥相處起來倒是不錯,很愿意多個人去書院看他。林易辰把他抱了起來,笑著對嚴(yán)禮說,“懷熙每天這個時候已經(jīng)都睡著了,今天太晚了,我?guī)厝チ耍銈儽硇值芤院笠娒娴臋C(jī)會多得是,不差這一時半刻的?!?/br>嚴(yán)禮也笑笑,“縣太爺說的是,那您就帶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