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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砍下的尾巴迅速被其他鬼怪撕咬掉。鬼怪太多,基本一口就沒了,這些嚼著蛇母尾巴的鬼怪轉(zhuǎn)頭盯著他,嘴里還嚼著生白rou,利齒掛著黑血絲,貪婪的目光死死鎖定了他。他甚至懷疑根本沒有走出的路,絕望就像是從泥沼中伸出的手,抓著他的腳腕,攀著他的腿,用力把他往沼澤地里拖拽,讓他窒息和溺斃,連沒白天的灰暗天空也看不到。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陸澤意識有些恍惚,他又看到了面臨高考的自己,放棄堆成山的題海,毅然把自己簽入經(jīng)濟(jì)公司,吃年輕飯,消費爹媽給的這張臉,換錢。如果現(xiàn)在有的選,他甚至想去做成套的題,也不想這么麻木地走下去,他弓著背,攥住刀柄,唐刀刀鋒向下,刺啦刺啦摩擦地在地上留下一道劃痕。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大妖小妖大鬼小鬼都不見了,只剩下他自己,眼皮就留了一條縫看路,看燈,臉上身上糊了一層土嘎巴,嘴唇皮膚也干裂,手指甲縫中塞滿黑漬,逃跑的時候鞋子差點被咬掉,運動鞋被他穿成拖鞋,上面被咬出了洞。他像是在完成一個封閉的單機(jī)游戲,前面系統(tǒng)招出來一堆小怪,后面大BOSS登場,都特有范,出現(xiàn)的時候飛沙走石狂沙漫天遮云蔽日,如果有日可以遮的話。大BOSS畫風(fēng)可比蝦兵蟹將們漂亮多了,大多有精致的外形,就是眼睛不是沒有瞳孔的白眼就是獸類的豎眼,速度、力量,遠(yuǎn)超這些小鬼。和他么過招的時候陸澤有一種熟悉感,再斗了幾次,心下了然,這些都是歷史上的能人名士,開掛那種,分分鐘上天入地翻江倒海。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對陸澤來說,是見到久違的光明,他伸手,赤白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明凈的玻璃,落在他手上,帶給他溫度,大概是身上臟兮兮的土嘎巴太多,這點陽關(guān)暖不了他涼冰冰的五臟廟。杜家沒人,連嘯天都不在,靜悄悄,他看了眼日歷,竟然過去了四個月,都到了年關(guān),新的鞭炮隔著老遠(yuǎn)傳過來,杜家里冷清,人味年味都沒有。他熟門熟路地走到杜易臥房,按了下門把手,竟然打不開,他弓著腰,手抄兜,眼睛留了一線,懶散頹廢地不像話,曲腿,哐當(dāng)一聲,門被一腳踹開。走之前他的衣服放在杜易的房間,被扔了也無所謂,他拿杜易的穿,房間收拾地很干凈,有人經(jīng)常擦拭,桌子上沒有灰,床鋪鋪的平整,伸手拉開衣柜,他的衣服和杜易的衣服各占了一半,他那半居家休閑風(fēng),大褲衩背心T恤,另一邊明顯的商務(wù)風(fēng),熨燙的一絲不茍的襯衣西褲。他又哐地一聲甩上衣柜門,當(dāng)時只買了夏□□服,現(xiàn)在天冷,他還是沒衣服穿。拿了浴巾去洗澡,放松身體泡在浴缸,他癱著,在氤氳的水蒸氣中瞇了眼睛,水就嘩嘩開著,送白壁的浴缸中和泡泡一起滿出來,在瓷磚上打了個圈,順著地漏流下去,這么肆無忌憚地沖洗著,泥漿一樣的黑水變白,陸澤那副破爛樣變成水嫩的小白臉。里里外外洗干凈后,裹了浴袍,陸澤刷牙,從鏡子里打量自己,有點嬰兒肥的臉尖了,五官更加立體,因為眼窩下陷,勾人的狐貍眼襯地大,身板和以前一樣,不過摸起來很結(jié)實。光腳出了浴室,陸澤打開衣柜,準(zhǔn)備翻出杜易的冬衣穿,看清衣柜里各掛了一半的衣服,先是愣住,然后嗤笑一聲,拿出右邊明顯不是杜易風(fēng)格的衣服,專門給他準(zhǔn)備的冬衣。上身是米色羊絨坎肩,內(nèi)里搭配白襯衣,修身長褲,褲腿塞到雪地靴中,最外面套上厚厚軟軟的面包服,再帶上帽子,冬天的寒氣都被隔絕在外面。他慢吞吞出門,手抄褲兜,佝僂著腰,眼皮半耷拉,好端端的衣服愣是讓他穿的猥瑣,要不是穿的整潔些,整一小痞子。理了理劇情,他從陰間獄界出來的日子剛好,劇情在巴拉巴拉小半年后開始收尾,各路人馬在京城匯聚,正在以掘地三尺的決心把大師兄和白龍馬的藏身之處翻出來。上午11:00,天色灰塵,成片的烏云積壓在城市上空,陽關(guān)透不過來,為了照明路燈都開著,云層之內(nèi)是雷霆的轟鳴,空氣很冷,雪花飄落后就凍結(jié)在光禿禿的樹干上,陸澤抱著一柄唐刀走了老長一段路也沒看見什么路人。第20章二爺?shù)暮偅ㄍ辏?/br>再走一段,路上的人漸漸多了,不是尋常市民,而是裝備齊整的軍人,放下路障拉起警戒線戒嚴(yán)。陸澤走過來時他們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他往附近樓里的窗口以及樓頂看了看,又收回目光,在陰間獄界混了一圈,對危險的警覺刻到骨子里,待命的狙擊手已經(jīng)瞄準(zhǔn)他。離封鎖的路段越有五十米的時候,那邊喊話大意就是前方特殊情況戒嚴(yán),請市民繞行,陸澤全當(dāng)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他目光越過幾輛堵住路口的軍用越野,看到封鎖地的情景,沒有任何異常,估算是設(shè)下結(jié)界。結(jié)界內(nèi),自然是另一番天地,這是杜瑤寶蓮燈的手筆,該到的主角都到了,大師兄、白龍馬、蚩尤、葉霜怡、杜瑤,還有杜易,他們拆房子拆地差不多了,到處都是傾倒的高樓大廈,地面被翻起來,泥土碎磚玻璃渣子遍地,樹木攔腰折斷。沒人發(fā)現(xiàn)他,大師兄正在盡力維持禁咒,在哪個朱紅色圖紋鋪滿地面的中央,她盤坐,普照的佛光和死氣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杜瑤張開寶蓮燈,敖烈攔著葉霜怡,而蚩尤,鋒利帶勾的爪子來一下就能隔斷在地面上補(bǔ)全符咒的男人脖子。蚩尤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全神貫注準(zhǔn)備給杜易最后一擊,預(yù)料中的血沒有從眼前男人的脖子中噴濺而出,掌心是鉆心的疼,一寸寸碾碎切開他的骨頭,蚩尤大叫一聲,除了孫悟空和杜易,他不曾再任何人手下受傷。來人怎么出現(xiàn)蚩尤沒看清,等看清時他背對著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著在地面上用血把陣紋補(bǔ)全,他手中的唐刀高高抬起,刀鋒下指,正是男人后心的位置。蚩尤不解,那人如果要殺杜易,為什幺阻止他,那人要保杜易,為什么要殺他。“小狐貍?!倍努幷J(rèn)出陸澤,但最終只是說了這個名字,陸澤聽見了,沒回頭。葉霜怡借玉墜震退阻擋她的敖烈,叫了聲蚩尤,雙雙奔赴位于陣眼的孫悟空,一前一后,幾乎是最為完美的獵殺,如果沒人阻攔的話。陸澤就是那個搗亂的,一腳就把蚩尤踹了出去,朝葉霜怡的方向。補(bǔ)全陣圖后杜易終于站了起來,目光定格在清減不少的少年身上,陸澤也回頭看杜易,但如之前的畏縮樣,弓著腰,一手抄兜,唐刀反握的手中,刀鋒拖在地上,眼皮是那種睜不開的半耷拉。“別鬧了?!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