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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齊辰感覺怪怪的。他將手機收起,到了K市之后火速趕往酒店,進入化妝間化妝。他和經(jīng)濟公司都決定先召開發(fā)布會,再另定時間,商討賠償?shù)氖虑椤?/br>新聞發(fā)布會的會場選在了K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樓頂有一個超大型游泳池。只是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涼,這個露天游泳池便暫時關(guān)閉了。齊辰做完造型后,與鄒愛待在一處,商量事情。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賈麟發(fā)給他的信息。“到樓頂來。”齊辰恢復(fù)斗志后,并未聯(lián)系賈麟。他覺得尷尬,還有傷心,他現(xiàn)在成了這副樣子,有些不想讓賈麟看見。但該來的總是要來,既然賈麟提出見面的邀請,他當即也不耽擱地向樓頂走去。樓頂?shù)挠斡境貨]有運作之后,酒店本應(yīng)關(guān)閉通往樓頂?shù)拈T,可齊辰上去的時候,漂亮的玻璃門敞開著,清亮的泳池水波粼粼。他入眼之中,無一人。“賈麟?”齊辰不禁皺眉,這可不像是賈麟的作風。對方性格溫柔,絕不會叫人來了,自己又躲起來。他邁步進入樓頂,又接連喊了幾聲賈麟的名字,依舊無人回應(yīng)。他拿出手機,想給賈麟撥打一個電話時,身后卻忽地響起了關(guān)門聲。齊辰笑著回頭,笑容卻僵硬在了臉上,他驚道:“你怎么在這里?”來人的手帶著塑膠手套,拿著一個手機搖了搖,猩紅的舌尖舔過嘴唇,目光似毒蛇般緊緊地纏縛在齊辰的身上,嗓音有一種壓抑后的沙啞,“哥哥。”齊辰方才已經(jīng)撥通了號碼,此時,那人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齊辰掛斷,那手機也停止了響動。他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讓他有些害怕。“你想做什么,齊錚?”他問道,看著對方的目光也愈發(fā)冰冷。“我想上你?!饼R錚嘴角的笑容有些yin靡,“當然,今日之后這件事永無可能?!?/br>齊辰皺緊了眉頭,不動聲色地想要撥打鄒愛的電話,卻不曾想齊錚猛地沖了過來,將他撞入了水中。巨大的沖力讓齊辰砸在了水面上,不疼,卻因為沒有做好準備,連喝了好幾口水,才掙扎著站穩(wěn)。這水十分冰涼,讓齊辰感到皮膚被針扎似的疼。他想爬回岸上,手指剛扒在岸邊,就被齊錚狠狠地踩住了手。疼痛讓齊辰叫出了聲,惡狠狠地盯著他道:“你想做什么?”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漸行漸近,齊辰抬頭看去,見婦人站在他前方不遠處,面容和藹地看著他道:“你不該回來的。”齊辰不說話,渾身都濕透了,身體的溫度不斷地被冰涼的水攫取。他難以抑制身體的本能,發(fā)起了抖,配上他頭發(fā)掉落的水珠,讓他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你……你們想做什么?”婦人走過來,姿態(tài)優(yōu)雅地蹲下身道:“殺了你?!?/br>齊辰眼睛猛地瞪圓,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這么大膽,竟然要殺了他。他做了什么,讓他們要這樣對待他?“為什么?”齊辰不甘心,他為何會受到如此待遇。少時,他便知曉這個女人想殺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都從家中獨立出去,并且失去了家產(chǎn)的繼承權(quán),這個女人依然不放過他。他不甘心!“為什么?”婦人像是在自問。她怔忪了片刻后,不禁笑了起來,低下頭,道出了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br>齊辰有些茫然:“什么?”婦人站了起來,她的影子被光拉長,投射在齊辰身上。她朱紅的嘴唇彎了起來,盯著齊辰的眼睛,如同魔鬼一般地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懷疑你母親的死亡報告嗎?”齊辰的心里咯噔一聲,發(fā)狠地瞪著婦人道:“難道是你?”他的母親死在一場大火之中,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這讓齊辰感到懷疑,卻因為年代久遠,一時間也找不到線索。而現(xiàn)在,他懷疑許久的事情,即將得到真相。“對,是我?!眿D人大方承認,笑容的弧度更大,“我不想殺你,可你卻總是讓我惶恐,更何況我在今天證實了一件事。”她停頓了一下,視線往下,看向齊辰的肚子,“你懷了某個我惹不起的人的孩子?!?/br>齊辰狠狠地抽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如此危急的時刻,會有機會接連知曉兩個大秘密。他想要問那個人是誰,婦人卻轉(zhuǎn)頭對齊錚道:“動手吧。”“好的,mama。”齊錚目光親昵地看了婦人一眼,轉(zhuǎn)回齊辰身上時,則是兇狠陰鷙。齊辰心道不妙,猛烈地掙扎起來,想甩開齊錚踩著他的腳,卻見后者舉手成刀,眼看就要落下。電光火石之間,齊辰不退反進,就著那被踩住的手撐起了身,手臂伸長一把抓住了婦人的裙擺。在婦人的尖叫聲中,手刀劈到了他的肩膀,而婦人被他拖下了水。肩膀的疼痛讓他動作遲緩,被踩住的手移動不了分毫,他只能抱住婦人的身體,把自己和對方都拖入水中。齊錚見狀,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伸出腳猛踹他的脊背。被按入水中的婦人也猛烈地掙扎,不斷地踢打著他的肚子。清澈的水中漸漸有紅色的液體冒出,齊辰的肚子很疼,脊背也很疼,可他依然用力地按住了婦人,對方踢打的力度漸漸減輕,他的力量也在不斷流失。忽然,他的頭上挨了一腳,眩暈讓他的手喪失了力度,婦人趁機浮上水面。清醒了一些的齊辰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小腿,指甲在對方的rou上刮撓出深深的傷口,猩紅溫熱的血液沾濕了他的手指。這時,齊錚松開了對他手的鉗制,走到一邊找了一把太陽椅,高高舉起,狠狠砸下,猩紅的血液立刻從齊辰的頭頂涌出,疼痛的痙攣讓他喪失了抓撓的力度。他的身體開始下沉,眼前是光線穿透水面折射出的光明。他渾身都疼,可他的身體忽然被人抓住,他抓撓過婦人的手被齊錚抓住。后者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然后一個接一個地將他的手指切了下來,因為他的指甲縫隙中有婦人腿上的皮rou。這本來是很疼的事情,可齊辰感覺不到疼痛。他的身體再次下沉,浸泡在血水之中。他的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畫面,全是一個他只在照片中看到過的女人。這個女人溫婉漂亮,笑容燦爛,如同溫暖的陽光。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從花季少女,長成了成熟婉約的美人,從結(jié)婚時驚艷四座的絕色傾城,到得知懷孕后的幸福喜悅的小女人姿態(tài),再到女人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雙目散發(fā)出仇恨光芒時的絕望神情。齊辰發(fā)現(xiàn),他正透過另一個人的記憶,看到了他的母親。他終于知道是誰殺了她,可他也死了。宿醉后的頭痛欲裂,還有身體的疲軟不適,讓齊辰不禁皺眉發(fā)出了一聲呻丨吟。這聲音像是電流一般,喚醒了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