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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裝得陽春白雪、不沾煙火吧。簡純生腦袋軟綿綿地靠在沙發(fā)背脊上,呼嚕了一下,發(fā)現自己眼前竟然出現了疊影。不會吧?他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醉了?簡純生趕緊一甩頭,跟小狗甩掉身上的水一樣。不行不行,不能醉!至少不能在這里醉!簡純生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前面走。周衡呢?周衡在哪里?————如果說酒會的功能就是塑造一個社交場,把各取所需的人匯聚到一起,言笑晏晏地交換各自的情報、資源。那么,周衡就是任何一場酒會都需要出現的一種人。這種人不多,甚至可以用“稀少”這個詞來形容。一場酒會能出現一到兩個,就足以讓整個會場的人都轟動,卯足勁兒想辦法接近。我們可以稱呼這種人為金毛羊,誰都想去薅一把,當然,價值越高的東西越危險,人也如此。以周衡的身份地位,沒有任何人敢把周衡當做誰都可以薅一把的金毛羊。如果真要做一個形象的比喻,周衡是神話里喜歡金光閃閃的那個物種,攫取了全世界的財富,擁有強大的力量,人人眼紅,無人敢去掠奪——是的,西方神話里象征著力量的龍。一個接一個的人壯起膽子上前來跟周衡交談兩句,不談生意,但求結個眼緣。周氏集團產業(yè)遍及各行各業(yè),勢力龐大,在P市混,免不了跟周氏的人打交道。如果能夠在周衡面前混個眼熟,這對于他們以后自然大有裨益。周衡耐著性子一一聊了兩句,這時,他忽然就見到消失了一會兒的簡純生搖搖擺擺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一看他這副模樣,周衡便明白過來,這家伙又喝醉了!他眉頭一緊,甩下正在跟他說話的某個人,大步朝簡純生走去。“周、周先生……”對方正說著話,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見周衡轉頭就走,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一肚子不安。周衡恍若未聞,穿過人群,徑直走向簡純生。簡純生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在找的周衡已經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兩只眼睛還跟探照燈似的四處搜尋,同時心里面碎碎念:這個討厭的周衡,到底哪兒去了?他又是癟嘴,又是砸牙,跟只生氣的小金魚似的。周衡并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簡純生心里面成了一個討厭鬼。他心里面有更加頭疼的事情要考慮。要是等會兒簡純生跟以前一樣,當場開始撒嬌,他該怎么辦?周衡倒是不介意直接公開兩人的關系,但問題在于簡純生之前很明確地表示過不愿意。他剛入職場,又身居要位,不愿意讓別人把他跟他扯上關系是很能理解的。周衡也理解,所以才頭疼。他一邊鎖眉沉思,一邊加快步伐。但他并不知道,他這副模樣落在周圍人眼中,全然一副被人惹怒了、氣場爆棚的模樣,紛紛退避三舍,不想在他氣頭上惹著他。周衡終于攔在了簡純生面前。簡純生被周衡擋住去路,一愣,定著眼睛看了看周衡,像是終于認出來了的樣子,十分不滿地皺眉噘嘴,“你剛才去哪兒了?我都找你半天了!”周衡眼皮一跳,果然!他抓住簡純生的胳膊,低聲說:“你喝醉了,跟我回去?!?/br>簡純生甩甩腦袋,“我沒有喝醉!”周衡不理他,抓著他胳膊就往外走。周圍的人都一臉驚詫地看向他們。“你干嘛!”簡純生憤怒地把周衡的手甩掉。周衡盯著簡純生,眼睛里劃過一絲無奈和煩躁,他這會兒真想把簡純生就給扔在這里,讓他一個人待著。簡純生指著周衡,嘟嘟囔囔:“周、周衡……”他兩頰酡紅,眼睛里醉意愈濃。“你、你怎么在這里?”周衡心里一陣嗤笑:看來是真醉糊涂了。簡純生還想再說,剛一張嘴,他忽然就覺得眼前發(fā)黑,不等他反應過來,兩條腿便跟失去了意識似的,直直地脫了力氣,連帶著整個人往地上栽去。周衡心猛地一跳,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把他接住。周圍人都被嚇到了,低呼輕吟。————微博@舟自橫520第120章又醉了2于文生和韋辰趕過來,幫忙扶住簡純生。“小簡沒事吧?”于文生溫聲問。周衡搖搖頭,“喝醉了?!?/br>于文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理由,失聲笑了笑。“我?guī)然厝チ??!敝芎庹f。于文生知道周衡和簡純生關系不一般,點點頭。反倒是一邊的韋辰愈發(fā)驚訝。他先前就感覺周衡跟簡純生兩人的關系不一般,現在這么一看,果然不一般。說帶走就帶走,而且還是在簡純生喝醉的情況下。韋辰露出微笑,對周衡說:“我送你們出去吧。”周衡看著一邊已經徹底昏睡過去的簡純生,點點頭。簡純生被塞到了后車廂。他長得高大,只能像只大狼狗一樣蜷縮在后座椅上,動作看起來顯得有些憋屈。周衡要把車門關上的時候,簡純生那條不老實的右腿還蹭地一下蹬出來,跟只彈簧似的。周衡只好又用手把簡純生的腿給撥弄回去,抓緊時間把車門關上。韋辰站在一邊含笑說道:“周先生和簡編之前就認識?”周衡神色十分自然地引用了剛才李美玉的說法:“他是我表弟。”“表弟?”韋辰臉色愈發(fā)驚訝,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又浮起一抹了然之色,點點頭,“難怪?!?/br>周衡沒有追問韋辰這句“難怪”背后是想說什么。他點點頭,說:“多謝。”韋辰:“以后有機會一起喝杯茶?!?/br>“好?!?/br>周衡上了車,發(fā)動車子,往家里開去。拐彎的時候,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依然站在原地目送他的韋辰,皺起眉。車子拐進國道,快速向前開去。韋辰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與昏黃的路燈中。周衡又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簡純生,后者正蜷在后面睡得香甜,還時不時地咂咂嘴巴。看到這一幕,周衡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回到家,停好車,周衡下車打開后車門,剛準備彎腰去把簡純生抱出來,忽然就見簡純生的腿不老實地蹬了出來,一腳踹到了他的大腿根上。“嘶——”周衡被這冷不丁地一踢,倒吸一口涼氣,眉毛都顫了幾分。他惱怒地抽了簡純生的小腿骨一下,簡純生竟然還跟被人襲擊了一樣,下意識地又連著踹了幾腳。報復心還挺重。還好這一次周衡躲得快,簡純生只踹到空氣。“簡小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