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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提著公文包先走了。等寫好報告已經晚上六點半了,白晨收好東西,換下那身白大褂,一邊鎖門一邊思考是先吃飯好,還是先回學校交報告,不料鑰匙剛收進口袋,值班的小護士就急匆匆跑過來說有人來掛急診,當值的那位醫(yī)生出去吃飯了,只好麻煩他去幫忙看看。原則上過了值班時間就不歸他管了,但院里沒人,總不能晾著干等,白晨還是跟過去看了,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神色冷漠,周身散發(fā)著不近人情的氣息,懷里卻抱著一只毛茸茸的大灰貓,正無精打采地蜷著身子,狀態(tài)很差。“先抱進診室看看吧?!?/br>白晨伸出手要抱,男人卻略一側身避開他,看著這個既沒有工作證也沒穿白大褂的人,冷冷道:“貴院的醫(yī)生都這么不專業(yè)嗎?”“……”白晨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當下好氣又好笑,微扯嘴角道,“不好意思,現(xiàn)在就我一個不專業(yè)的當值,您要是不急的話,等專業(yè)的那位回來再看診吧?!?/br>說完轉身便要走,小護士“哎”了一聲,眼看著人真的要走了,回頭對西裝男人飛快地解釋:“先生您誤會了,他是我們院的白醫(yī)生,剛下班準備回去才沒掛工作牌……您要不先把貓兒抱進診室里?”西裝男人依舊冷著臉,沒說話,但依言抱著懷里的大灰貓走進了診室等。小護士松了口氣,轉身小跑著追上人家白醫(yī)生,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人勸住了,說真的干這行講求的又不是業(yè)績,白晨沒必要特地迎合誰的喜好,純粹是看在貓兒病得可憐的份上才回來的,進診室看都不看那男人一眼,快速將襯衣袖子折起來,帶上手套,開始給大灰貓做常規(guī)檢查。……貓兒犯了腸胃炎,吃不進東西還老是吐,白晨打了單子給小護士開藥輸液,剩下的事情就用不著他了,剛要走人的時候,卻被交完費回來的西裝男人擋在診室門口。“病患還沒好,當醫(yī)生的就要走了?”“……”誰五分鐘前還說他不專業(yè)的,現(xiàn)在倒叫他醫(yī)生了?白晨終于抬起頭,第一次正眼看著這個男人。不得不說,他長了一張非常好看的臉,是那種丟在人群里也能一眼吸引住人的長相,眸光深邃,鼻梁高挺,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著,唯獨表情太冷了點兒,讓人完全沒有親近他的欲望。“那請問您要怎樣?”白晨問。“留下,”男人杵在原地不動,語氣淡淡,卻透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味道,“等大灰好了再走。”原本白晨可以不理的,但不知那天抽了什么風,他居然就真的留在那兒了,一直看著貓兒輸液,怕它趴在手術臺上涼著肚子,還給放了張軟墊,西裝男人坐在旁邊默默看他做的這些,也沒作聲。等完事兒都八點多了,白晨還趕著回學校交報告,來不及吃晚飯,打算路上的便利店隨便買個面包就算了,剛拎著背包從醫(yī)院走出來,就聽兩聲喇叭響,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口邊等他。……誰?白晨邁步走過去,降下的車窗露出一張冷漠的俊臉,示意他先上車。“去哪兒,我送你?!?/br>雖然奇怪這個人送他的原因,但時間確實有點緊,他先報了個地名,等車子開出去一段路了,才問道,“那個,為什么要送我?”明明剛才態(tài)度那么差,全程就沒給過半點兒好臉色。“不是趕時間?”白晨驚訝:“……您怎么知道的?”“見你一直看手表。”男人淡淡地給出回答,頓了會兒又說,“我看起來很老嗎?”白晨還暗暗佩服這人的細心,聞言一愣,不明所以道:“沒有?!笨雌饋硪簿捅人髠€幾歲,頂多不超過三十吧,“怎么了?”“別用敬稱?!?/br>……那個“您”嗎?白晨扯出一個歉意的笑:“不好意思,職業(yè)病?!?/br>“嗯?!?/br>兩個人互不相熟,又都不是話多的性子,沉默了半晌,駕駛座上的男人忽然低低問了一句:“手怎么了。”此時白晨單穿一件淺藍色襯衫,給大灰做檢查時折起的袖子忘了放下來,露出半截小臂,白皙的皮膚上隱隱有三兩道細長的疤痕,在晃過的路燈投影下,有些扎眼。“哦,不小心抓傷的?!?/br>白晨低頭看了眼,邊說邊放下袖子,語氣很自然,動作也很自然,可惜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還是被男人察覺到了,直覺并非如他所說的簡單,沒追問,卻留了心。“到前面路口放下我吧,也方便調頭?!?/br>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白晨說的位置,職業(yè)使然,下車前又給男人說了一遍注意事項,本來說得挺鄭重其事的,被旁邊一聲輕笑打斷了,他愕然轉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冰山臉居然有笑的時候?“抱歉,我收回那句說你不專業(yè)的話。”男人看著他,眸光深邃,唇角勾起的弧度莫名有些撩人,“留個微信?”“……”這……什么情況?“方便下次帶大灰復診?!蹦腥死硭斎坏馈?/br>“……哦?!焙孟駴]什么不對,“那就……加吧。”第4章四沈煜臣加他微信的理由很簡單,行事似乎也確實跟說的一樣單純,當然還可能是太忙了沒時間,總之閑話不多說,撩閑什么的更加沒有,多數就問白晨什么時段值班,要是碰不上空閑,就下次再問,白晨每次都不疑有他地老實回答,殊不知這么一來一往,對方已經把他的值班表都摸清了。大灰還在恢復期,沈煜臣又暫時帶不了它去復診,白晨出于職業(yè)責任感,有時會主動問他大灰的情況,這倆人,一個是資深鏟屎官加貓奴,一個是癡迷小動物且專業(yè)知識豐富的獸醫(yī),很容易就把話題打開了,從陌生到熟絡,也不過是半個月的事。半個月后,沈煜臣終于抽出空帶大灰來復診了,掛了白晨的號,而且時間掐得很微妙,剛好給大灰做完檢查,白晨就到時間下班了,于是沈煜臣以賠罪和感謝為名,要請他吃頓飯,白晨說不用客氣,奈何人坐在他車里,對方說話間已經開出去老遠了,想走也走不了,只好半推半就應了他的約。約過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時機都掐得特別好,基本約的都是白晨要換班又快到飯點的時候,只要他沒有別的要緊事,總是一約一個準,屢試不爽。約的理由也很隨意,說本來就是下班去吃飯的,經過這里就順便捎上他了,聽起來冠冕堂皇,白晨覺得老蹭他飯不太好,沈煜臣也很“大方”地表示可以讓他請一次客,白晨說好,沒想到這又成了沈煜臣下次要回請的借口。久而久之,兩人見面的頻率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