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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他認為自己猜中了,頓時怒不可歇。“白傾夏!師傅給我們授課你都在睡覺嗎?平時是怎么教育你的?禮義廉恥!你生活在人世,不是在森林,人類生存的法則你要遵守!你是飽讀詩書、經(jīng)過文化熏陶的蛇!不是山里荒郊的普通蛇!這種事,只能找到你喜歡的人,不,你喜歡的蛇才能做!你……你簡直無恥!”宇文律說到最后語無倫次了,越想越氣,腮幫鼓鼓的,憤怒地瞪著白傾夏。白傾夏二丈摸不著頭腦地望著宇文律,昨晚確實動情了,對象是小孩兒呀,他把自己形容成母獸,是想當(dāng)它的母獸嗎?宇文律雙手握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他也不懂為什么自己要勃然大怒,眼神里充斥著復(fù)雜、憤怒,還不知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簡直要把心臟撐破。他一向溫文爾雅,即使面對布莊掌柜、伙計的質(zhì)疑,也不曾動怒,泰山崩于前不為所動。怎么今天僅僅想到白傾夏去找母獸,以后不屬于自己一個人就火冒三丈,宇文律把這種陌生的情緒歸于被背叛了,就像孩子養(yǎng)了條愛不釋手的小狗,全部的精力都傾注在它身上,結(jié)果小狗養(yǎng)不熟狠狠咬了主人一口。白傾夏心里嘆了口氣,總不能告訴他來龍去脈,小孩子可是臉皮薄得很。它用尾巴戳了戳宇文律的背脊,宇文律身體一陣瘙-癢,差點止不住笑出聲來,想起他還在生氣,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板著臉。白傾夏無法,爬上書桌,剛想用意念拿起筆在紙上解釋一番,就看到青銅鎮(zhèn)紙下壓著宇文律的手稿,上面先是臨摹幾行米芾的,字先是灑脫飄逸,令人贊嘆,接著越寫越歪,由此可見寫的人心不在焉。白傾夏用尾巴掀開下面幾張紙,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白傾夏去哪了”、“壞蛇回來要你好看”、“是不是又去夜獵遇危險了”……滿滿的擔(dān)心與思念躍然紙上,白傾夏心臟急劇跳動,暖洋洋的。在人世的些許年,因為有了你,這世界才光彩依舊,興致盎然。宇文律見白傾夏沉默了許久,以為它在反省,回過頭卻看到它在翻閱手稿,從臉到耳根一片潮紅,早已失去平日的溫柔儒雅,尖叫著撲過去,想奪過證據(jù)。偏偏白傾夏尾巴一揮,在宇文律即將抓到紙之際,宣紙不翼而飛。宇文律格外精致的面容此時有點扭曲,但仍無損他的美麗,“白傾夏,你還給我!”高興溢滿白傾夏全身,它忍不住將宇文律一圈一圈地繞在懷里,尾巴輕輕撫摸他的背脊,金色的眼眸一片深情,溫柔地仿若能溺死人。宇文律不好意思和它對視,鬧著別扭將頭低下。白傾夏用尾巴卷起一支毛筆,艱難地伸到硯臺里蘸了墨汁,調(diào)轉(zhuǎn)方向,在紙上寫起了字。在人世呆了第九個年頭,聽沈舒講學(xué)習(xí)字不知不覺過了九個春秋,白傾夏非常聰明,一目十行,對詩詞歌賦、兵法之國有自己精辟毒辣的了解,對比宇文律有過之而無不及。偏偏有項硬傷是寫字,物種不一樣,沒有雙手可執(zhí)筆,但沈舒認為,只有努力,沒有什么不可能,連帶宇文律威逼利誘白傾夏用尾巴練字,寫出來的東西自然慘不忍睹,下筆時而重時而輕,字扭得像毛毛蟲。再怎么哄騙,白傾夏再也不肯自己拿筆,有時確實需要下筆的就用意念控制,字體雄健渾厚,跌宕遒麗,可惜宇文律喜歡的就是看它無比艱辛地用尾巴卷著毛筆,即使字再難看也好。宇文律略帶吃驚看著白傾夏費勁地在紙上歪歪斜斜寫個“忘”字。“昨晚去忘情山了?去干嘛?夜不歸宿。”宇文律耿耿于懷。白傾夏用腦袋蹭宇文律的臉,讓他稍安勿躁。它斷斷續(xù)續(xù)又寫了“歷”、“男”、“暈”三個字,過程無比緩慢。天氣悶熱,宇文律被環(huán)在白傾夏懷里,它體溫低,宇文律靠著它像依偎著天然的冰塊,帶去暑氣,清涼暢快。宇文律不著不急等著白傾夏寫完,瞇著眼睛想了一會,“你昨晚去忘情山歷練?遇到個男的,把你打暈了?”白傾夏頷首默認,宇文律后怕,掙扎著想要檢查大蛇是否受傷,白傾夏內(nèi)心柔情蜜意地舔著宇文律脖子白皙嫩滑的肌膚,恨不得把人揉進骨子里。白傾夏說到底是條野獸,腦子里抹不去的是遵循原始沖動,對宇文律生了情動了欲是鐵打的事實,它想清楚后就把宇文律劃定為屬于自己的了。一人一蛇膩歪了片刻,白傾夏才慢吞吞寫了幾個字,“沒”、“母”,后面三個字是連起來的“只有你”。宇文律羞得紅霞滿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臉上來了,杏眼掃了眼白傾夏,撞進金黃色的眸子里,像秋收的麥田一望無際。一人一蛇的目光接觸時間極為短暫,可宇文律竟覺得大腦發(fā)暈,不禁低垂眼簾,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白傾夏話里的意思是沒有母獸,只有他的存在。過了許久,宇文律才拍了一下白傾夏巨大的身子,放低聲音罵了句,“不正經(jīng)。”后來,宇文律又經(jīng)歷了幾次勃-起,白傾夏不管小孩兒愿不愿意就幫著他解決需求,宇文律嘗到人間極-樂,就再也沒抗拒,有點樂在其中的意味,偶爾幫白傾夏疏解一下,但兩人卻沒有做到最后一步,白傾夏始終記得它昏迷前那男子的忠告,“他經(jīng)不起你一次折騰……”宇文律成年后,成親被宇文魁提上議程,第一次宇文魁為宇文律挑好人家,白傾夏怒不可歇,摔了房內(nèi)所有桌椅,并把宇文律拖上榻玩-弄他到手腳發(fā)軟,全身虛脫,第二天看太陽都是發(fā)黃的。無法,宇文律只能以各種借口推脫爺爺?shù)拇偎杉业拇蛩?,但每次,白傾夏聽到成親的事,少不了給他苦頭吃,宇文律終究沒有多想,一次又一次把它當(dāng)成是寵物對主人的獨占欲。第22章相伴成年四宇文魁拗不過宇文律的堅持,去京城鍛煉增長見識的打算被提上議程。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楊柳飄飄,微風(fēng)拂面,處處散發(fā)著春天的氣息。天冷了白傾夏依舊要冬眠,宇文律千等萬等,千呼萬喚,它終于趕在驚蟄前醒來,不枉費這出游的好季節(jié)。宇文魁起先非常反對帶著白傾夏出門,繁梨小鎮(zhèn)民風(fēng)淳樸,走到哪里家家戶戶都熟悉,聲名蜚外的宇文家,一開始養(yǎng)銀蛇都引起了巨大恐慌,后來大家了解白傾夏性情溫順,有救人之恩,才容忍它的存在。而京城是國都,眾城之首,天子腳下,人聲鼎沸,商賈聚集,車水馬龍,厚重的歷史氣息,繁華的集市,宇文律帶著一條巨蛇穿梭街頭巷尾,一下子就成為眾矢之的,就算無傷人之意,三人成虎,把白傾夏形容成一條洪水猛獸,時時刻刻都有滅頂之災(zāi),怎么打算都不符合宇文府“低調(diào)做人”的家規(guī)。奈何宇文律軟硬兼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