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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再續(xù)蛇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擔心受怕?

展蕭來得快,見少爺病怏怏躺在榻上,江淮城來過幾次,并不熟悉,只好趕緊跑出去找黃旭初,讓他幫忙找最好的大夫。宇文律是宇文家最后的希望,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以死謝罪還不夠賠。

留下來照顧宇文律的展凌用帕子給他擦身,見到他身上的淤青,天真地問:“少爺,你昨晚摔跤了嗎?”想著不對,他昨晚回去的時候宇文律已經睡著了,難道是白傾夏弄的?

展凌剛想回頭質問,就見到白傾夏殺氣騰騰地瞪著他,展凌打了個寒顫,原來被野獸盯上真的會后背發(fā)涼。當下連想問的話都不敢說,咽了回去。

宇文律苦笑了一聲,含糊敷衍。

展凌敏銳感覺到不對勁,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心里尋思著回頭問問大哥。

展蕭和黃旭初很快帶著一個胡子白花花的大夫趕來,白傾夏藏到隔壁的屋子里,免得嚇壞大夫。沒法陪在宇文律身邊看病,它恨不得把爬窗偷望,又恐被閑雜人等看到生了事端,只好原地團團轉,焦躁得不行。

大夫把脈后,確定是酒后積熱,睡覺不注意受了風寒,開了幾幅中藥,讓展凌按時熬著喝。

黃旭初見宇文律蒼白著一張小臉,后悔昨晚沒幫著攔酒,當時宇文律一杯接一杯下肚,除開面色緋紅,其他并無異常,黃旭初也當宇文律和宇文魁老爺一樣海量。沒想到宇文律表面無事,實際上已經醉了八分,還能維持風度翩翩,倒也讓人心服。

考慮到宇文律的下人人生地不熟,黃旭初就跟著大夫去抓藥,臨走前對著憔悴的宇文律說:“小公子你好好養(yǎng)病,今天是港口-交易的最后一天,我還約了天竺人看布,不能久留。我叫上小黎,也就是昨晚跟著我的那個,他為人老實辦事可靠,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去做?!?/br>
待黃旭初離開后,展蕭才對著宇文律說:“怎么好端端就病了,黃掌柜昨晚還叮囑我,他從天竺人手里弄了一批好布,邀請您今天酒醒了去看。聽說京里的達官貴人最喜歡收集奇奇怪怪的東西,黃掌柜還說到時給你帶些帶到京城去,大掌柜詹裕鴻必然欣喜?!?/br>
詹裕鴻是宇文家京城最大一間布行的掌柜,逢人笑臉相迎,被稱為“笑面虎”。宇文律心想他才沒那么好說話,礙于喉嚨痛得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沉默應對。

展凌悄悄地扯了扯展蕭的衣角,沒看到白傾夏在一旁虎視眈眈嗎,“哥哥,我們出去吧,讓小少爺睡一會,我們去吩咐廚房給少爺熬些粥,等藥抓來了,趕緊熬上。少爺,我們就在外面候著,有事讓小夏出來叫我們?!痹捳f完,展凌給宇文律換了條敷額頭的帕子,便拉著莫名其妙的展蕭走了。

閑雜人等終于走干凈了,白傾夏爬上榻,再次將小孩兒纏繞起來,宇文律惱怒地瞪著它,以為它要干壞事,不料白傾夏只是用身體-貼著他給他降溫。蛇是冷血動物,白傾夏的體溫常年冰冷,夏天宇文律喜歡摟著它降暑氣,春末深秋,白傾夏愛靠著小孩兒取暖睡覺。

宇文律果然舒服地嘆息,昏昏欲睡。白傾夏昨晚鬧了一夜,一大早又心酸又著急的,小孩兒無大礙,放松之余也乏了,跟著宇文律補眠。

展蕭出了房門,甩開弟弟的手,“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在房里照顧少爺?”

展凌恨鐵不成鋼,“哥哥,你沒看見小夏那護崽樣嗎?它要是能說話,早就趕我們了。”展凌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沒人,一臉神神秘秘地問展蕭:“大哥,我給少爺擦身的時候,發(fā)現他身上有星星點點淤青,問少爺又不說,你說是怎么回事?少爺是不是有暗疾?。俊?/br>
向前走著的展蕭猛地停住腳步,“你再說一遍!”

展凌莫名其妙,“我說少爺身上很多淤青??!是不是有暗……嗚嗚嗚!”

展蕭突然出手牢牢捂住弟弟的嘴巴,緊張兮兮地望向周圍,又盯著展凌,一字一句地說:“今天的話,你對我說了就算,從今以后,不準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特別是回到宇文府,一個字都不準泄露。你就當忘記了這回事!”

展凌并不懂為什么哥哥變了臉色,只得一邊“嗯嗯嗯”地點頭。

遍體發(fā)涼的展蕭憶起白傾夏看著少爺的眼神,里面有赤-果果的獨占欲,還不喜歡宇文律親近外人,恨不得吃了所有碰觸少爺的人。每次老爺宇文魁和宇文律提成親的事,少爺都吞吞吐吐推拒,第二天還顫抖著雙腳去布行……

展蕭常年不在宇文府呆著,但略有耳聞這條銀色巨蛇的作風,宇文府的下人經常笑說白傾夏成精了,不僅長得快,像小孩霸著娘一樣占著宇文律。今天被展凌一提,他忽然產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但愿……但愿他是錯的,老爺宇文魁再也經受不起一丁點打擊了。

以為是個小風寒,不想宇文律這一燒,就燒了三天三夜。

宇文律精致的小臉透著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面色蒼白,特別憔悴。白傾夏一刻都離不得房間,除了黃旭初派的小黎來送藥,迫不得已藏到隔壁屋子去。

黃旭初每天都來問安,見宇文律沒有好轉,又另外請了三位大夫來看,診斷結果都是受了風寒,本應無大礙。

黑色的中藥是一碗一碗地灌下去,名貴的藥材出門前廖伯就給準備了,熬了湯,可宇文律一口都吃不下,高燒持續(xù)著,身體不可抑制地迅速消瘦,白傾夏的心像割rou一般,恨不得全替宇文律受了。

這場高燒,來得突然,來得倔強,來得奇怪。

又過了兩天,展蕭送來一封信,是沈舒寫的。宇文律接過信,奇怪地想,師傅和舅舅不是去京城了嗎?怎么知道他在江淮?

展蕭仿佛看出宇文律的疑惑,“送信的人說是沈少爺即將到京城的時候寫的,沿著我們出發(fā)前設計好的路線,往各個布莊和蘇少爺的藥行送,您到哪,信就送到哪。”

沈舒來信的意思是,進了京城的城門都要逐一檢查,白傾夏的存在太醒目,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城門的守將是沈舒的老朋友,已經和他打了招呼,讓宇文律趕行程一個月后到達京城,不然他這位朋友要調職去西北了。

信中還叮囑,京城城門是丑時一刻開,日入前未時二刻閉城門,宇文律進京城的時間,只能選在這兩個時候,最不引人注目。

宇文律一行人不由得贊嘆沈舒考慮周到,可是江淮城到京城,也要一個月余,如今他還病著,怎么趕路?

看著宇文律拖著病痛的身體還在考慮白傾夏的出行問題,巨蛇不由得后悔,以前想著死活要跟小孩兒呆一起,如今帶來大麻煩,堅持出行,是對還是錯?

宇文律全然不知他霸道慣了的寵物在感春傷秋,啞著嗓子說:

“展蕭,我太久沒生病,這風寒來得快,去得慢。我們在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