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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文律咳嗽了幾聲,展蕭和展凌緊張兮兮地看著他,他輕輕搖搖頭,“無大礙。黃叔叔,拜托你給我挑兩份上好的紗麗包起來,每個品種各一匹,一份我?guī)У骄┏侨?,說不定能用上。你這邊趕緊找?guī)讉€老工匠,按天熙國人的喜好趕制成衣,送給當(dāng)?shù)貛讘糍F人。夫人小姐們最愛攀比,向她們邁出第一步,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br>宇文律胸有成竹,紗麗必然成為他立名商界的第一步,“展蕭,另外一份你派個人快馬加鞭趕回繁梨,給爺爺看,問他意思如何。再讓爺爺找印染師傅研究研究,看能不能仿制,將花紋印到我家的絲綢上?!?/br>展蕭雙手抱拳,“是!我立即去辦?!?/br>黃旭初贊嘆,一個未出山門的少爺能考慮周到,已是難得。宇文律的身子還在低燒,坐不了多久,就讓展凌送他回別院。宇文律苦笑一聲,從昨晚他堅持要出門,就與白傾夏鬧得不愉快,明白他這寵物是擔(dān)心他,作為一個男人,終究有自己的商業(yè)版圖要擴展,不能因為一條蛇不高興了,就止步不前。進了屋子,白傾夏盤在墻角的地毯上,腦袋埋著,宇文律脫了披風(fēng),走近它,“怎么了?還在鬧脾氣?”白傾夏不理不睬。宇文律嘆了口氣,將手搭在它漂亮的銀色鱗片上,“小夏,乖,我都不敢坐久就回來了。抬頭看看我好不好?我還低燒呢?”伸手去托起白傾夏的腦袋,宇文律意外地在它嬰兒手掌大小的眼睛里看到沮喪,這可稀奇了,他的這條寵物,是個霸道囂張慣了的主,他還是第一次見它流露出悲傷的眼神。宇文律用低燒的臉頰碰了碰白傾夏的嘴,“我沒猜錯,你在自責(zé)?我想想……是怪自己沒給我蓋被子讓我著涼了?還是,沒法跟著我出門?”白傾夏悶悶不樂地貼著他,不能說話,默契十足的宇文律像它肚子里的蛔蟲,總能準確無誤地看出它在想什么。宇文律溫柔地笑了,眼里像夜空的星星閃閃發(fā)亮,“那以后就不許對我胡來?!?/br>“嗖”的一下,白傾夏從地上竄起來纏住他,一副土匪強搶民女樣,什么都可以,就是這個不行,天知道在小孩兒身上蹭有多舒服。白傾夏和宇文律對視著,噗嗤一笑,他看到它眼里的堅持。宇文律摟住白傾夏,“江淮城不比繁梨,誰都認識你,京城也一樣,這么大的個子,出去會嚇到人的,也怪我把你養(yǎng)得太肥了……”白傾夏抗議得縮緊身子,“你委屈一陣子,我們出完門,就回繁梨,到時你又是土大王了。我答應(yīng)你,去京城的路途,我不騎馬不溜出去玩,都留在馬車陪你?!?/br>三言兩語,白傾夏的不愉快情緒就都消掉了,宇文律正想寵溺地拍拍它,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他相信白傾夏不會傷害它,“咦,你什么時候?qū)W會定身術(shù)了?還對我用上了,你……”宇文律話說不下去了,他看到白傾夏的血盆大口吐出一道金光,朝著它的七寸割去,紅色的血噴射出來,凝結(jié)成一粒一粒血珍珠,朝著他口中飛來。宇文律有些恍惚,這畫面,似曾相識。愣了一會,才厲聲阻止白傾夏的自殘,“你在干嘛?白傾夏,我生氣了!”白傾夏不管不顧,用意念控制著血珠停留在半空,宇文律仿佛知道它的意圖,緊閉雙唇,血珠在碰到宇文律的皮膚,像雨水融進土里,一顆一顆融進宇文律的身體里,周遭泛起淡淡的銀光。宇文律四肢如癱,從氣惱變?yōu)樾奶?,低聲哀求道:“夠了,停下來!”他感覺身體病痛被驅(qū)逐,重新煥發(fā)新生,臉色變得紅潤,只是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起來。整個儀式持續(xù)了一刻鐘,宇文律在白傾夏沉沉入睡,臉色如新生嬰兒粉嫩。白傾夏愛憐地伸出蛇信子掃過宇文律的臉,卷著他送到榻上,然后自己體力不支地睡在地板上。一直隱身跟蹤宇文律一行人的在鐘回去向主人匯報這一幕,金堯扯開好看的唇形諷刺道:“蛇之逆鱗,動它是要付出大代價的。竟然為了個凡人的風(fēng)寒,犧牲到如此地步。殷池的種,愚蠢至極?!?/br>第28章心想事不成(五)白傾夏自從給宇文律喂血后,身體變小了一圈,萎靡不振,不吃不喝,無精打采,連宇文律厚下臉皮挑-逗它都無濟于事,換作以前早已如狼似虎撲上來。宇文律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終日呆在馬車內(nèi)與白傾夏擠在一起,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窗外大好山河風(fēng)光,成片的稻谷與遠處的天邊連成一體,巨大的白色云塊沉沉壓住連綿起伏的群山,太陽透過縫隙灑下金粉,偶爾幾座孤墳立在山上,清寂得令人窒息。馬車轆轆前行,在平坦的土地上留下車輪的軌跡。展蕭騎馬接近馬車,“少爺,您要不出來透透氣?您都在車里窩了九天了?!?/br>宇文律溫柔的聲音從車里傳出,“不用了,我呆在車里就好。到哪了?多久能到京城?”展蕭回答,“少爺,到歸雁谷了,順利的話二十天能到京城?!?/br>宇文律柔聲說,“那就好,能趕上和師傅約的時間。展大哥,我坐馬車挺好的?!?/br>展蕭領(lǐng)命,揮著馬鞭目不斜對面前進,展凌從后面追過來,與大哥齊驅(qū)并進,“哥,少爺不出來騎馬嗎?剛離開繁梨少爺不是整天嚷嚷坐馬車空間太小要出來透氣,怎么這會不要了?難道是小夏還在鬧脾氣?”展蕭睥了弟弟一眼,“展凌,非議主人是重罪,要不是宇文府善待下人,你早就被罰了!”展凌吐吐舌頭,騎馬退了幾步,老老實實跟在哥哥身后,心里嘟囔著:少爺脾氣就是好,哪有主人讓寵物爬到頭上的?兄弟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傳到宇文律耳朵里,他用眼臉貼著白傾夏腦袋上的rou冠,它身體變小,rou冠反而變得更明顯了,“還不醒嗎?大伙都以為你在生氣呢。”自打被白傾夏喂血后,宇文律精神百倍,病痛康愈,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服輕松,毋庸置疑,是大蛇的功勞。相反,白傾夏的情況就不樂觀了,瘦了一圈不說,今日是離開江淮的第九天,它幾乎沒清醒過,渾渾噩噩,醒了就安靜地看著宇文律,目光如水,金光淋漓,仿佛預(yù)料到宇文律會血到病除,沒了焦躁,沒了耍賴,沒了任性,乖巧聽話,若是以前,這樣的寵物肯定合他心意,可是現(xiàn)在,宇文律巴不得看它囂張跋扈,像往常一樣土匪強盜似的把他當(dāng)壓寨夫人緊緊纏繞。宇文律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四伏,白傾夏的血能救人,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否則他與它都會置身于危險中,成為眾人的焦點和搶奪對象。一條能治病的蛇,天下人誰不夢寐以求,眾口垂涎?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