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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石絲墜等裝飾物連綴編織成的“鳳冠”,再往肩上披一條繡有各種吉祥圖紋的錦緞—“霞帔”,抬眼偷瞄了身著蟒袍玉帶的新郎倌一眼,為夫婿的俊俏英挺羞得滿臉通紅。在奴婢的牽引下,宇文律坐到新娘身邊,新娘新郎雙手交錯喝了杯合巹酒,接著兩人相互剪些頭發(fā),作為夫妻關(guān)系的信物放在一起保存?!咀ⅰ?紅燭吹滅,輾轉(zhuǎn)纏綿。宇文律是正常的男人,新婚妻子帶給他的,與白傾夏帶給他的,是截然兩種不同的感受。白傾夏是兇猛侵略,有種鋪天蓋地的快--感;與妻子的結(jié)-合,則是水到渠成,妻子的溫婉包容,讓他有種新奇的體驗,并為此沉淪。第二天自然晚醒,妻子在對鏡貼花,趁著空閑,他像往常一樣去看一眼冬眠的白傾夏時,卻發(fā)現(xiàn)它不在了。跑到書房看,桌面滿是狼藉,墨跡斑斑,他看到了那張充滿濃烈愛意的紙,頹然跌坐在椅上,才明白,這會,他是真的失去白傾夏了。白傾夏是條公蛇,在它第一次發(fā)--情就發(fā)現(xiàn)了。宇文律對龍-陽之好并不排斥,他的師傅沈舒和舅舅蘇晨逸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不曾成親,卻像夫妻一起生活到老。比起他的爹娘,宇文律十分羨慕他們同甘共苦,幾十年如一日的一往情深。宇文律覺得夫妻相處就該如此,只是他想的妻子,惠質(zhì)蘭心也好,知書達(dá)禮也罷,從來就不是白傾夏,他和它,可以朝夕相處可以抵死纏--綿,但終究成不了夫妻,蛇與人,殊途同歸。宇文律設(shè)想過很多遍,時光重來一遍,他依然會選擇挑個賢惠端莊的女子成親,繁衍后代,這是他生為宇文家的子孫該盡的義務(wù),只是,重新來過,他會等到白傾夏醒來吃飽喝足后,和它解釋清楚他的打算以及責(zé)任,不會讓白傾夏一覺醒來見深愛的他與其他女子拜堂成親,憤而留書傷心出走,滿是遺憾。不知道白傾夏受的傷痊愈沒,宇文律非常想念他。宇文律把這種深入骨髓的想念稱之為“習(xí)慣”,從六歲到二十歲,十四年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習(xí)慣了條長蟲高興不高興都會吐蛇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音,習(xí)慣了冬眠給它備被窩春天給它收集蛇蛻、夏天挨著它睡納涼秋天它卷著臥在胸口給它取暖,習(xí)慣了無論在哪都有條銀色的身影伴著,習(xí)慣了一抬頭就有雙溫柔的金色眼眸盯著……少年若天性,習(xí)慣如自然。積久養(yǎng)成的生活習(xí)慣,一開始如蛛絲,慢慢織成一張無所不在的巨網(wǎng),把他牢牢套住,白傾夏實際上已經(jīng)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牽一發(fā)動全身。宇文律與妻子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卻始終隔著一層膜,看不見,穿不過去。他想,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個人…哦,不,是條蛇能給他安心的感覺,有他在像是有了歸宿,不用漂泊于海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jié)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各自一方?!薄咀ⅰ?踽踽獨(dú)行于寂靜天地,萬物安然同在,只是少了它。紅塵過往,沒有人能握得住天長地久。曾以為,他和白傾夏的感情,不關(guān)雪月,不逮風(fēng)情,在時光里相守,在快樂中相伴,在困苦間相牽,在老去中相望。然而,是他自己打破這份期望,是他先娶親生子,是他讓白傾夏絕望出走。“原來,最疼痛的事情,竟是悵然若失;原來,最殘忍的畫面,竟是朝夕相處;原來最孤單的是,我還是那么想你;原來最悲哀的是,我不能面對自己。”【注】3白傾夏的不辭而別,像在他胸口狠狠挖了塊rou叼走,從此心臟破了個洞,不再圓滿。作者有話要說:注釋1:參照度娘的“成親”詞條,看完按自己的話寫的。注釋2:我有一本摘抄本子,從書里、網(wǎng)上看到好的句子習(xí)慣性寫下來,這句話是我在網(wǎng)上摘的,剛好看到,就用下來了。注釋3:寫這章節(jié)時,我在聽林俊杰的。第二卷:后世之果第36章后世之果二零XX年泰國普吉達(dá)差小島傅瀾給從小一起在軍區(qū)大院長大的“姐們”謝依帆餐拖來度假,給家長的理由顧名思義是世界很大,要帶著他到處看看,免得宅死在家。傅瀾翻著白眼,沒忍心戳穿她。小時候謝依帆就野得像比脫韁的野馬,玩得比男生還瘋,爬樹偷魚抓螃蟹打架,樣樣精通,儼然大姐頭一個,帶著他們一群孩子到處橫行霸道。到了初中青春期,謝依帆意識到男女有別,乖巧聽話的漂亮女生才有話語權(quán),便開始學(xué)鋼琴穿小裙子,在長輩面前裝淑女,說話輕聲細(xì)語,加上長相討喜,哄得一群小男生圍著她打轉(zhuǎn)。只有到他傅瀾跟前,二郎腿高高翹起,也不介意走光,粗話連篇,吃個水果叼著牙簽腿抖得比傅瀾還更像男人。在外人女神級別的謝依帆,在他眼里就是個女流氓,可惜被壓迫習(xí)慣了,傅瀾也就隨她去。長大后孽緣還在繼續(xù),兩人一起考上京城同一所名校,從小認(rèn)識的長輩們高興得合不攏嘴,互相有個照應(yīng)也好。大學(xué)是戀愛的圣地,一向視男生為糞土的謝依帆也終于有情竇初開的一天,迷戀上他們系的一個才子尤俊熙,男才女才,男貌女貌,于是兩人天雷勾地火地好上了,瘋狂談起戀愛。唯一美不中足的是,尤俊熙來自小城市的普通家庭,而謝依帆和傅瀾一樣,家里長輩都是手握軍區(qū)重權(quán)的高官,自古婚配講究門當(dāng)戶對,謝依帆的父母從小有意讓她找個家境差不多的男生,深知父母脾性的她不敢向家里坦白,能瞞一天是一天。戀愛中的男女巴不得天天膩歪在一起,謝依帆也不例外,于是拖傅瀾下水說大學(xué)暑假同學(xué)要到達(dá)差小島度假,為了增長傅瀾見識,把他也叫上了。傅瀾的爺爺傅國魂認(rèn)為孫子天天在家也不好,剛剛從山里出來,沒必要把苦行僧似的生活帶到現(xiàn)實生活,就把他趕出家門口。實際上來海灘的只有謝依帆和尤俊熙,他是個被拖下水的電燈泡,而且這個電燈炮還在抵達(dá)后慘遭無情拋棄。謝依帆給了他一份攻略,告訴他酒店地址后就和尤俊熙離開了過二人世界去了,走得那個干脆毫不留戀,氣得傅瀾直跳腳。傅瀾到了酒店,通過落地窗眺望大海,心動了,穿著簡單的T恤和沙灘褲帶條泳褲和件背心便出門。光著腳走在面粉般的白色沙灘,踩上去很細(xì)很松軟,上島前每個人要把鞋放在碼頭才能上來,島上很干凈。傅瀾逛了一圈,看到沙灘上都是一對一對情侶,就他形單影只,自討沒趣摸了攝鼻子,看到碼頭停了